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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锦(300)+番外


阿雾开始反抗,“你就会哄我。”接着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哎哟,我的燕窝还没吃呢。”
在阿雾的全身都快被口水洗礼一次后,她才被放开,才被恩准去用个晚饭。
阿 雾坐在榻上望向楚懋,只见他衣裳微敞,露出里头的红痕来,阿雾羞得满脸通红地低下头。以前这件事上头,阿雾的配合顶多就是哼哼两声,现如今倒好,她自己也 忍不住会去抚弄楚懋,阿雾想着都觉得羞愧,但是皇帝陛下显然喜欢得紧,阿雾一想起楚懋的报复,就想扶额。这位陛下年纪大了些,不仅没有变得庄重平和,反而 更加变本加厉地挥霍本钱,阿雾无比替他担心。
“怎么最近老见你吃木瓜,很喜欢这个味道么?”楚懋将帐子挂起,斜靠在床头。
阿雾差点儿没被燕窝羹呛到,楚懋赶紧下床来替阿雾拍背,“作什么这么激动,被我猜中了心思?”楚懋作恶地在阿雾的脖子上拧了一把。
阿雾扭过身子避开楚懋,嘴上却不讨饶,“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皇上的喜好恐怕要叫天下的木瓜都被吃光了。”
楚懋大笑出声,捧着阿雾的脸狂亲了一番,这才放过,“怎么说?”
阿雾红着脸扭捏道:“你不是嫌我硌人么?”
楚懋啼笑皆非地道:“我那是嫌弃你瘦,想劝你多用些饭,你思想怎么这么邪恶?”
阿雾被楚懋这样一说,弄得恼羞成怒,“什么我这样邪恶,你不就是好尤氏那一口么?”
“哦,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朕啊。”楚懋大叹一口,大马金刀地坐下,“问吧,朕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随便问。”
阿雾的脸红得简直比新娘子的红盖头还艳丽了,但是事已如此,她若是不问才是傻瓜,阿雾贴过去搂住的脖子道:“当时你怎么就看上尤氏了?”
这件事阿雾当时没什么感觉,可现在回忆起来觉得实在是太膈应人了,阿雾完全不敢去想楚懋居然和尤氏她……
“你不是猜中了么,说起来那尤氏的身段真是妖娆。”楚懋硬是板着脸没笑。
阿雾的心都快酸成青橙了。阿雾是个什么性子,那就是霸道、任性、矫情,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但是她这种容不得,不是去害了别人,而是要使出加倍的力气,去变得比别人更好。
比如身段。
“既然那样妖娆,皇上怎么舍得将她送人?”据阿雾所知,这位尤氏可是最终进入了凌府,成了凌裕的小妾。君臣共享一妾,也不知楚懋怎么想的。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楚懋替阿雾揉了揉鼓起的脸颊,“这都鼓成了胖头鱼了。我不是说过只有你么?”
阿雾这又才贴着楚懋的脸道:“那你去她房里做什么,听说她还要了水。”
楚懋拍了拍阿雾的屁/股,“你当时怎么不问,这会儿倒来翻旧账。”
“还有许多旧账呢,我都记在小册子上,要一一翻的。”阿雾正正经经地回答,“不许顾左右而言他。”
楚懋只得正面回答阿雾:“当时我也没有经验,你也没有经验,青楼粉阁的人又脏得厉害,看了都害眼。”
阿雾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敢情皇帝陛下是去尤氏那儿观摩学习去了。这些阿雾自己都不好意思再问了。她就奇怪当时尤氏怎么不仅没恃宠生娇,反而常年称病。
待阿雾吃了东西,楚懋将她抱回床上,“刚吃完,别睡觉,当心积食。”楚懋替阿雾揉着肚子,一会儿又道:“的确像是大了些,瞧着更爱人了。”
爱人是爱人,可是也苦了有些人,自作孽不可活。
早晨,阿雾还没醒,只觉得睫毛被人一直刷,有些痒,忍不住揉了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楚懋,就见他正穷凶极恶地看着自己。


☆、vip284
阿雾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楚懋给压住了,她只吐出了一个“肾“字。也不知是说她自己,还是担心楚懋。
楚懋狂啃了一番之后才容阿雾喘息一口,“别再跟我提这个字,否认别说你两个腰子,四个腰子都不够用。”
阿雾从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受气包,她只能生受着,双手撑在床栏上,腰都险些碾碎了,她完全不能理解,为何她一个躺着受罪的累得这么厉害,而下力气的楚懋却能神采奕奕地去文华殿,今日逢单,是举行经筵的日子。
阿雾起床时,在妆奁前微微坐了坐,就跳了起来。心里头怨恨楚懋昨夜和今晨不知道下了多大的狠手,让她连坐板凳都疼。
可惜阿雾早晨醒来时,连楚懋的人都看不见,更遑论找他理论了。
到晚上,楚懋回内殿时,阿雾可着劲儿地抱怨了一番,“没有一天早晨睁开眼睛时是看见皇上的。”
“就这么想看见我?”楚懋以头抵住阿雾的额头说话。
周遭伺候的人早就退出去了,帝后的肉麻程度她们可不敢看。
“也不是想看见你,就是想抽你。”阿雾恶狠狠地咬在楚懋的喉结上。
楚懋轻轻咳嗽了一声,“别惹祸,今晚本来想放了你的。”
阿雾立即双手合十地跪在楚懋怀里,“这次可不许说话不算话了。”
楚懋捉起阿雾的手指吻了吻,“那你告诉我,是长满意,还是短满意?”
阿雾被嘉和帝这种无节操的话给羞得没法儿答话,“那你先告诉我,早晨起来什么时候可以见你?”
楚懋作出一副沉思的模样,“那朕正月初一就陪你一天吧。”
“才一天啊?”阿雾撅嘴道。
“嗯,那你的诞日我也陪着你。”
“还有呢,还有呢?”阿雾捉住楚懋的衣襟乱晃。
“好吧,好吧,咱们成亲那日也算。”楚懋赶紧握住阿雾的手,再摇下去,她又得哼哼唧唧了。
“那,哪一天算咱们成亲啊?”阿雾问。这里头有个道道儿,他们名义上成亲那日并未圆房,后来圆房时,楚懋也是点了龙凤对蜡,喝了合卺酒的。“可是也不对啊,那天就是我出生的日子。”阿雾自己反应了多来。
“行,前后三天都陪着你好不好?”楚懋拿阿雾实在是没辙。
阿雾掰着手指算了算,也算是有五日了,她也不能再要求许多,“从此君王不早朝”这种事是绝不能出的。
甜蜜的日子仿佛过得极快,转眼到了四月里头,初夏的阳光既明媚又不炙人,且百花齐放,是阿雾最喜欢的季节。
可惜偏偏有讨人嫌的人要出来蹦跶。
当相思的请求通过李德顺传到阿雾耳朵里时,她都差点儿忘了有这么个人了,旋即才想起她在白家守孝早已经满了三年,看来实在是在白家过不下去,这才不得不求到宫里来。郝嬷嬷过世的事情想来相思应该是知道的,居然还想着法子递话。
“皇上是什么意思?”阿雾直接问李德顺道。
“皇上说,这件事全凭娘娘处置。”李德顺恭声道。
阿雾想了想,“过两日传白郝氏进宫一趟吧,另外,让白家夫人也一同来。”
如果说阿雾对楚懋的众多歉疚里最让她难受的还有什么,那就是郝嬷嬷。尽管阿雾和郝嬷嬷实在不对盘,但是阿雾依然感谢郝嬷嬷为楚懋做的事情,而且也谢谢她将楚懋养得如此好。
何况,楚懋都能容得下长公主,阿雾觉得自己现在,别说一个郝嬷嬷了,就是一起来两个她都能容忍。若是再给阿雾一次机会,她想她一定能找到法子和郝嬷嬷和平共处的,当时她只是不肯为了楚懋去用心而已。阿雾也不知道在郝嬷嬷去后,楚懋心里会多有难受多内疚。
有些伤口不是结疤了,就算痊愈了。
因此相思算是沾了郝嬷嬷的光,阿雾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民妇叩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郝相思恭敬地跪在阿雾的脚下。这些年的经历已经将相思身上曾经的棱角都彻底磨得圆滑了。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当初对阿雾的那种怨恨和戾气,当然也可能是隐藏得更深了。
阿雾打量了相思一番,从表面上看,并看不出白家对她有什么不好的,依然是一张光洁的脸和一双光洁的手。
“起来说话吧。”阿雾道。
相思这才站起来,也不敢抬头看阿雾。
“你托李延广给你传话,求到宫里来,是遇到了什么事?”阿雾开门见山地问道,她对相思依然不怎么感冒,说话也就只求简洁。
郝相思又重新在阿雾跟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民妇知道当年对皇后娘娘多有得罪,那都是民妇的痴心妄想,只求娘娘能原宥民妇。”
阿雾并不觉得她和相思之间有什么原宥不原宥的,当初若是被相思陷害成功,也就没有今日了。
“不用提这些,如果本宫有什么能帮你的,那也是看在皇上,看在郝嬷嬷的面子上才帮你的。”阿雾冷冷道。
但这句话对相思来说,几乎已经是特赦了,她大松了一口气。
“民妇在白家已经为先夫守孝满三年,民妇想请皇后娘娘准许民妇改嫁。”相思一口气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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