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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虐渣之路/[快穿]炮灰种马(118)+番外

陆萱全力催动阵法,她识海内云层翻腾,电光闪烁。这雷劫来势汹汹,大有要力毙陆萱的架势。第三波雷击紧跟第二波的步伐,流云剑震颤的频率已经看不清了,视野所见,一片飞光。

欧阳智紧了紧手中的短刀,现在是个好机会。他手心满是汗水,呼吸声愈来愈重,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就是现在,欧阳智。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想想是谁害的你如此落魄,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拼了。欧阳智掷出手里的短刀,那刀没进一片电光之中。吱……刺耳的尖叫响起,一瞬间,银光大炽。

陆萱正专注眼前的雷击,没成想一把短刀穿破结界,竟向她身侧袭来。她大惊失色,勉力运起护体真气。那刀和真气发生剧烈碰撞,噗地一声,没入了她腰侧三寸。

“喝!”雷击趁机袭向陆萱的伤口,她沉声清喝,真气暴涨。巨大的气浪掀动了整座洞府,将窥伺在一旁的欧阳智也掀了起来,狠狠撞在了石壁上。陆萱根本顾不得欧阳智,因为那一记偷袭,她的识海乱了。

翻腾的云层开始不受控制,云海逐渐稀薄,依稀可见脚下的万丈深渊。陆萱竭尽全力维持阵法,一旦阵法崩溃,她就要被雷劫劈成飞灰!

天要亡我吗?她让欧阳智身败名裂,欧阳智就要让她尸骨无存。

那一瞬间,陆萱的眼前闪过许多面孔。

岳朗、段天阳、夏炎、冷君厉……他们冷冷地看着陆萱,那讽刺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你害了我们,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不是这样的!

她想起和韩峰在月下把酒言欢,她想起离别时张越浩伤感的笑容。

“师傅,以后也要好好的啊。”

“我也会想小白姐姐的。”

她躺在少年的怀里,泪水和鲜血模糊了两人的视线。他哭的那样狼狈,沙哑着恳求她:“答应我……答应我,阿姐……一定要活着,不管在哪里,一定要活着。”

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陆萱闭上双眼。电光忽然消失了,云海越来越大,云层越来越厚。最后一波雷击从天而降,金色的利刃撞击在阵法上,银光冲天而起。

我答应过你,绝不食言。

刹那间,雷击停止了。持续了一整晚的天劫终于结束,金光包围着陆萱,隐匿在云层里的九重天向陆萱打开门扉。

“恭喜宿主飞升成功,系统开始卸载。”

“卸载中,请等待。”

“卸载完成。”

陆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这持续百年的梦,终于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持续两个月的文,终于完结了【严肃脸

完结!!撒花\\(^o^)~

感谢各位的一路陪伴和鼓励,每个人亲一口╭(╯3╰)╮

接下来还有两个番外,爱你们,么么哒

番外:

第85章 兰若生春阳

羯鼓声零落响起,随着三三两两敲击云板的清叩,乐师的手指在箜篌精致的弦上拂过,角落的女子幽幽开口唱道:“兰若生春阳,涉冬犹盛滋。”

堂前静候的舞伎伴着乐声翩翩起舞,这一列共有二十人,着红衣,轻纱曼舞、水袖翻飞。妖娆的身姿轻灵若蝶,裙裾、衣袖划过时,留下些微隐淡的香气。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殿外春光明媚、鸟急蝶迟。殿内焚着瑞脑香,这香气雍容馥郁,和着歌伎幽远的歌声,竟有一种出乎意料的静谧。

萧隽斜倚在榻上,连日来繁忙的政务让他心力交瘁。今日得空,梨园恰新献上一班伎乐,他便将人召了过来。微阖着双眼,听这一曲春日的乐府。

大约是太疲惫了吧,红衣的舞伎腰肢款摆,数个模糊的影子聚拢在一起,竟渐渐汇聚成了那个熟悉的身姿。

是在陈留的时候,每逢春日,晴光丽好,陆萱便带着萧隽出外踏青。她总是着红衣,骑着那匹老马,斜坐在马背上,双脚垂下,随着马儿缓缓前行的节奏晃晃悠悠。

萧隽蹙眉:“阿姐,你这样很危险。”

陆萱就嘻嘻笑道:“不怕不怕,我要是摔下来了,有药师接着呢。”

她笑起来很美,神采飞扬、无所畏惧。似乎这世上没有可以难倒她的,像一只无忧无虑的蝴蝶,在阳光下翩跹。

乐声转了个调,歌伎的嗓音忽然低了下去:“愿言追昔爱,情款感四时。”

去的次数多了,陈留城外的一花一木几乎被他们走了个遍。初时,陆萱总爱骑着马在草地上驰骋。后来就什么也不做,拉着萧隽躺在山坡上,嘀嘀咕咕地给萧隽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传闻。

陆萱有一次讲得太兴奋,一时嘴快,顺嘴就说道:“哎呀我们那里都不是这样的……”

“阿姐那里是怎样的?”

陆萱方才反应过来,忙忙地遮掩了过去,转而聊起别的话题。

她既不愿意说,萧隽也不会去问。

她身上有太多疑点,莫名的财富、不老的容貌,对许多事情肯定的预知……有什么好去探寻的呢?我只要你在身边就够了。

他所渴望的,只是那个人的陪伴。但这种陪伴,因为陆萱的未知难言,变成了一种飘忽的承诺。

那歌伎恰巧唱道:“美人在云端,天路隔无期。”

对萧隽来说,最害怕的,就是那个笑容,有一天会消失不见。

他想到此处,不由悄悄伸出小拇指,去勾陆萱放在身侧的手。只有这样牵住她,才能感到真切的安心。

咕噜噜……陆萱的肚子忽然发出一串响动,她尴尬地笑了笑:“啊……饿了……”

萧隽从草地上爬起来:“那我们回家吧,太阳也快落山了。”

“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动……”陆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像个孩童一样开始耍无赖,“我走不动。”

萧隽失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药师你太不可爱啦,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说‘没关系阿姐,我可以背你的’。”

萧隽闻言蹲□:“好吧,我背你。”

“诶?真的可以背吗?”

“真的。”萧隽的话音里,是满满的笃定。

“哎呀,药师你这样搞的我不好意思啦。”陆萱的颊上有点烫,“不用你背啦,拉我起来就好了,躺的时间长了,浑身无力。”

萧隽的心里略过一丝失望,他握住陆萱伸出来的那只手,微一使力,将陆萱从地上拉了起来。起身的那一瞬间,陆萱脚下踉跄。萧隽忙扶住陆萱的后腰,娇小的女子虚靠在他怀里。萧隽已经很高了,陆萱的头顶抵着他的下颔,散发出浅淡的栀子花香。

他几乎不愿意放开她,落日的余光浮凸在天际一线云霭里,给山,给水,给这近似相拥的两人镀上了一层耀目的光华。仿佛一个夕阳下的梦,美好的让人不愿醒来。

但他还是放开了,就在那短短一瞬,千言万语汹涌向喉头。萧隽拼命压抑,才按下了胸腔中喷薄的感情。

“好了,回家吧。”陆萱笑眯眯地望着萧隽。

“嗯。”他握着陆萱的手,手心里沁出微薄的汗意。陆萱并没有挣开他,他们牵着手,像萧隽小时候那样,慢慢朝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