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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抽卡/皇上,请翻牌(100)+番外

刘曦一惊,一句“尼玛”梗在喉头,龙阳君却翩然离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加上一句——

“皇上可别等被人从头到脚吃了一遍再来找我哭诉啊!”

“龙阳君!”

刘曦气得想掀桌子,无奈他桌子上的东西为了防止鳌拜喵捣乱全都是固定的,连桌子本身也做了加重处理,实在是掀不起来,只得悻悻作罢。

不过龙阳君说子龙从前看朕的眼神就带着怜爱?是真的吗?

可怜刚刚还在生闷气的皇帝,此刻恨不得让米团出去采一朵花回来,好让他数一数花瓣……

*

王鸩完全没有想到,他早晨远远看了一眼的人,才过了几个时辰竟出现在了他家的后院里。

按理说迎接龙阳君回长安这件事情,因为有皇帝出席,组织工作是轮不到长安府尹身上的,不过王鸩却想去看一眼。他没往人多的地方凑,毕竟他压根没想过要趁此机会巴结皇帝。他只是站在衙役堆里最不起眼的地方,指挥衙役们维持秩序。

在衙役们一脸“感激小王大人亲临现场指挥工作”的表情中,王鸩远远地看到了那个人。瘦了,脸色也苍白了许多。那人没有佩剑,不知道是因为收起来了,还是因为那把剑已经不在了。王鸩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矫情,谁也没规定,他送的剑对方就一定要时刻带在身上。他因为了解那人的武功,看对方行动不便的样子,觉得格外心疼。

会伤成这样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头?那人的骄傲想必也大受打击吧?

当然这跟王鸩都没有关系。皇上为了表彰龙阳君的功劳特别赐予他侯爵的爵位,如此年轻的侯爷,还是凭借自身功勋所得,整个大焉朝都找不出第二个来。那人将来想必会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交际的圈子里压根就不会有他一个小小的长安府尹。其实也不需要侯爷的光环,光是那张脸摆在那里,就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去结交他,自荐枕席的人估计都可以排满长街了。

这样想着的王鸩处理完一天的公务回到家,却看到有人搬了张躺椅在他后院里乘凉,心中的震惊不是假的。

“你……你怎么进来的?”不是说他武功尽失,连动都不能动吗?

“你回来了。”龙阳君抬头笑道,“自然是我送给你的人放我进来的。你看我这个样子还有力气搬张椅子放在这里吗?”

王鸩暗暗悔恨,当初就不该收下龙阳君的人。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平时一个个忠心得跟什么似的,遇到旧主人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渴了,能帮我倒杯茶吗?”

王鸩看一眼龙阳君,被他装出来的可怜相弄得没了脾气,只好先给龙阳君倒了一杯清茶,又净了手,点了一支熏香,重新煮了一壶好茶,递了过去。手指不小心碰到龙阳君的手指,差点他吓得把茶杯都打碎了。

龙阳君只觉得心里舒坦极了,抿了口茶道:“还是小鸩煮的茶香。早晨皇上让孙思邈大夫给我诊病,孙大夫建议我找个地方静养,我在长安也没个像样的住处,想来想去也只好来打扰小鸩你了。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上一回在你那里借住,我们不也相处得很愉快吗?”

你那哪是愉快,简直就是一天到晚只想着快活好吗?

王鸩心里炸开了锅,嘴上却还彬彬有礼,连对龙阳君的称呼都变了。

“侯爷说笑了,皇上既然赐了侯爷封号,自然是连府邸一块儿准备好了,侯爷放着侯府不住却到我这么个寒酸的小地方来,不是让人笑话吗?”

龙阳君想伸手去捞王鸩,无奈王鸩离得老远站着,看起来警惕性很高,而他现在还真没有力气赢得了王鸩,当即眼珠一转,微笑道:“也是,皇上好像是说过要赐给我一座府邸,地方由我挑。我觉得你这里就不错,一点也不寒酸,反而清静典雅。不如我去求皇上把你这里赐给我,再把你的府邸扩建一下,咱们也好住得舒坦些?”

那还了得?新侯爷公然和长安府尹同居,王鸩光是想象一下那场景就觉得头皮发麻。

“此事不妥。”

“哎呦!”龙阳君突然皱起眉。

“你怎么了?”

“孙大夫说我最近三个月都不能费神思考,你说这也不好,那也不妥,我一心想要找到一个万全之策,不料主意没想出来,倒把自己的脑袋先想得抽疼抽疼的。没事,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龙阳君闭上眼睛,一脸难受。

王鸩不由靠近几步,低声道:“到底是怎么疼,可有什么法子缓解?”

“有是有,无奈我手举不起来。你过来帮我按按太阳穴可好?”

龙阳君这般示弱,王鸩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他心中想着龙阳君从前的潇洒肆意,只觉得心疼得厉害,动作越发柔和。

“你又何必总来招惹我?”一声轻叹,几不可辨。

“小鸩的好旁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我想见你,怎么能算是招惹你?再说我也需要一个地方躲一躲。”

“躲一躲?”

“我新获爵位,不知有多少人想上门巴结,车马噪杂让我怎么养伤?特别是王巨臣和曹子真,我烦这两个人,不想与他们见面。”

“……”

“其实我内功已失,力气全无,小鸩要是真的烦我,大可把我往角落了一丢……”

“说的什么话?”王鸩咬牙切齿,“我白天要处理公务,让你手下的人照顾你吧!每日早晚倒是可以照料你,你把那个孙大夫的药方拿来我看。皇上怎么不找御医会诊,这孙大夫是什么来历?”

“孙大夫呀,那可非比寻常……”

紫藤花架下,两道身影终究融合在一起。

第71章 疑窦丛生连环案

虽然刘曦一心一意想要谈个恋爱,但是他的特殊身份以及他对象格外认真的性格决定了,他表白成功之后的生活与之前并没有多少不同。

好吧,赵云留下陪他的时间变长了,几乎和他刚穿越那会儿差不多,也不怎么避讳和他讨论国事,两个人常常像话唠的小学生一样说个不停,当然更多时候是刘曦在说。赵云是一个极坦荡的人,有建议就一定会讲,不懂就一定会坦然相告。因为不觉得自己的看法会左右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他在讲出观点的时候没有什么负担。

就好比这一天,刘曦和赵云讨论取士的制度。大焉还没有正式的科举制度,对选拔人才采用的还是最原始的推举制。虽然刘曦对所谓的科举也有点感冒,但科举的确比单纯靠人推荐靠谱得多,也不会带太多主观因素。现在天下太平了,他很想推广一整套合理的取士制度,帮助大焉发掘人才。

刘曦从科举考试一直说到现代的教育制度和公务员制度,说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停下来叹了口气道:“其实朕也不知道哪种法子对大焉来说才是最好的,真是让人发愁啊……”

赵云想了一会儿才道:“皇上的每个法子都让人耳目一新,是前所未有的创举。照皇上的说法,这些法子各有利弊,总体来说是后面的法子好过之前的。我倒是认为无论用哪个,对大焉来说都利大于弊,皇上何不多召集一些人来讨论讨论?我觉得皇上不必每次都担心做不到最好,需知每一项变革都是经过许多波折的。皇上能为大焉起个头,就已经是国之大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