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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26)+番外

景明叡无奈得看着出牌的方向被调转,只能捏着手里最后一张牌,等待下次的机会:“仗都打完了,他怎么反而急着炼起疗伤圣药来了?”

“大概是送给李将军的吧。李将军留在北疆难免遇到战事,正好需要伤药防身。”夏琪从一堆牌里死活挑不出来可以打的,无奈只好又补了一张,“上回老高还让我把李将军的铠甲又改进了一下,他们俩的交情可真好。”虽然当时老高的表情狰狞,嘴里吼着“帮我把他的王八壳子再加厚一倍,我要看他王八翻不了身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李狄脾气好吧。”季空晴微笑着打出一张女皇,罚下家再取四张。

大家整齐地点头表示赞同。

景明叡讪讪地地补了四张牌。

景明泉接着跟了一张。

夏琪突然笑眯眯地把一张牌扣在桌上,把自己所有的牌整理成一叠,递给景明泉。

“凡人!”凡人牌可以跟任何一人交换手中所有的牌,夏琪在上一轮摸到这张牌后就决心要好好回敬景明泉,他看都不看手里只有两张的季空晴,一门心思要把自己手里的一堆还给景明泉。

景明泉无奈,只好与他交换,暗想是不是自己把他欺负得太过头了?

夏琪交换了牌后,心情极好,手里只有三张,可是他今天最好的记录了。他兴奋地问道:“统领,你说我们这次得胜回朝,陛下到底有什么赏赐啊?”

景明叡笑道:“嗯,估计你们都要升官。”

夏琪心中一喜:“你看我有希望当上一个营的指挥使吗?”当上指挥使的话,就可以算是个正牌的将军了吧?不像现在,就算有人管自己叫将军,前面还要带上个“小”字。他却没有想到,看着他那张娃娃脸,就算当上了统领,估计也要被叫成“小统领”了。

景明叡点点头:“那是肯定的。”

夏琪兴奋之极,连忙问:“真的,哪个营啊?”

景明叡摸了摸下巴,微笑道:“我一直想组建军械营,就让你去当指挥使吧。”

夏琪顿时气势一委,苦着脸道:“怎么还是军械啊?”

景明叡连忙安慰道:“这可是我最重要的杀手锏,别人想去还没得去呢。”

夏琪:“……”

季空晴突然开口:“我们都要升官,那你呢?”

景明叡叹了口气:“我嘛,估计这天枢营的统领是没法子再干下去了。你有没有兴趣接替我啊?”

季空晴皱眉:“我经验尚欠,做不了你的位子。陛下到底有什么安排,为什么要把你调离天枢营?”看这父子二人好像极为融洽,景烮也不像是为了制衡就削儿子军权的人。

“那成,阿泉先接替我的差事吧。你先去弓营当指挥使吧。”景明叡打出手里最后两张牌一个对子,神秘一笑,“至于我嘛,老头子可是留了一个水深火热的位子给我。”

余下三人无语,景明叡怎么又偷偷赢了?

“继续啊。”景明叡嬉笑着整理竹牌。

十月二十,楚帝景烮诏告天下,封五皇子景明叡为太子,领大将军衔,可用虎符节制全国的兵马,并亲自率文武百官出丹阳城十里,迎接景明叡凯旋回京。

旨意一出,天下震动,丹阳城里更是暗潮汹涌起来……

楚皇宫,明阳宫——

四皇子景明斐匆匆忙忙跑进母妃的宫中。他现在心乱如麻,为什么那个一直嚣张粗鲁的老五突然被封为太子了呢?那个位子不是明明应该是……

自从听了季空晴一番剖白之后,他对这个素来没有交情的五皇弟更是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嫉妒、不削、羡慕、厌恶,诸多的感情交织在一起。

暄贵妃和三皇子景明晄看起来已经交谈了有一会儿了。

“三哥,你身体好些了吗?我刚才还想着要去看你呢。不过其实你病了倒好,不用跟我似的,挤在人堆里徒步走上十里去接老五。父皇昨日竟然还叫诸皇子与百官对他行礼!我真不明白,他打下一片蛮荒之地的功劳怎么比得上三哥你这些年为大楚治理河道发展生产所做出的贡献。”

景明斐从小就自己崇拜聪明能干的同母哥哥,认定了他将来一定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更何况和没有继承到母亲天人刻印的自己不同,哥哥是三印天人,天生就拥有极好的资质,前途不可限量。

而景明斐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能在需要的时候帮上一点小忙的闲散王爷,因而对学习政务没什么兴趣,反而沉迷温柔乡中,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有时候还能凭借自己出色的形象和口才代表楚国出使外国。

他虽然也知道自己的父皇非常宠爱五皇弟,但是五皇弟在他印象中就是个喜欢混迹于军营里的兵痞子,充其量不过是个可以率几千人打打闹闹的将军,从来没有成为太子的可能性。

如今他二十年的认知被一朝打破,心里充满了疑惑、不满、惶恐和担忧。

“咳咳,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多谢四弟关心。”景明晄作势咳嗽了几声。他其实并没有病,他从皇帝的近卫口中探听到景烮要立太子的消息,故意提前称病,不想在景明叡面前落了下风。如今皇帝陛下的心虽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但是也不是毫无翻盘的可能。

“母妃,为今之计只有得到大多数朝臣的支持,让父皇迫于压力收回成命。很多大臣已经站在我们这一边,可惜权位最高的小路丞相却一直不曾表态,始终保持中立。儿臣会再派人试探,或是亲自前去劝说,也请母妃到莲妃那里多走动走动。” 景明晄向母亲道出自己的计划。

莲妃是小路丞相的姑母,应该可以影响他的决定。一旦丞相一派也倒向自己,那朝堂上几乎就是一边倒了,就连皇帝也不得不顾虑众臣的意见,重新考虑立太子的事。

如果这样也不能动摇陛下的决心的话,那只好用那最后一招了!

暄贵妃撇撇嘴:“知道了,我会去的。不过照我说,这些墙头草都是靠不住的,陛下又是主意大的人,要让他改变心意……难啊。还是应该多依靠你表哥的帮助,才是正途。”

景明晄摆了摆手道:“先试一下,如果不成……再说吧。”母妃真是糊涂了,荆帝季曦的力量是那么好用的吗?弄得不好,即使得到了皇位,也要把整个楚国给赔进去。景明晄对自己这个表哥相当的忌惮。

丹阳城,二皇子府邸——

丞相路子怀心事重重地走进水榭。

“子怀哥哥!”景明雅见到他眼睛一亮,“我想到一……一句新诗,你要……要不要听?就是昨天那……那首初……初雪的最后一句。”

……

路子怀压下心头的烦闷,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景明雅的新诗听完整了。

“子怀哥哥今天不……不给我写……写下来吗?”景明雅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表哥。他往常听完自己的诗不是都要帮自己誊抄一份的吗?路子怀字迹端方有力,景明雅非常喜欢,把他每次写下的诗句都藏在床头的匣子里,常常拿出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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