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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反被潜(33)+番外

作者: 森洛/七十年 阅读记录

薛洛愉悦的勾着唇角,露出来似笑非笑弧度,“我是你舅舅的老公,你以后恐怕要管我叫舅父。”

“艹,你特么胡说,就凭你能配得上我舅舅?你麻溜有多远滚多远,我舅舅……我舅舅出轨的对象是……”

薛洛听到他提及起来大叔前任名字,脸色顿时一沉,“闭嘴。”

“我看该闭嘴的是你吧?”白墨挪动着身体,换个舒服的姿势,侧躺着怒视着薛洛。“谁允许你跟我外甥胡言乱语了,滚。”

尹阳满意的点着头。

我就说嘛,这个人怎么能是和舅舅在一起的人,怎么看也不太般配。

不过这人变脸的绝活堪称一绝,面对着舅舅的时候,那笑的温柔和善,像是纯良的小白兔。等在看着他,就是满满的厌烦,如果不是舅舅在身边,他觉得这个人早就不耐烦把他丢出去。

“舅舅,来这里去我家里休息吧,反正我家里现在也没有谁了,只有我和忠叔两个人。”他盛情邀约,“如果舅舅没有事情,可以在我这里多住几个月,我好久没有见到舅舅了,好想念舅舅。”

薛洛插嘴。“不用了,我们明天就……”

“好啊,我这阵子很空闲,我也想你了。”白墨微眯着眼睛,一口答应下来。

坐在他的车上,很快就到了家中,他请着舅舅坐下来,还特地准备了舅舅喜欢喝的茶,以及搭配茶的甜点。至于身旁的讨厌鬼?抱歉,他只准备了一杯,和一个瓷盘,压根没有那个人的份儿。

他以为讨厌鬼能暴跳如雷,可没想到那人也没有恼火,只是坐下来帮着舅舅吹着温热茶,还帮着舅舅把甜点用着刀均匀切成小块。

“舅舅,我想要问您上次电话里边,说的我和谢景曜真的不太合适,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终于问出来正题。

白墨微微抬眼,“谢景曜的身份,你知道吗?”

“……大致知道一点,可能是和谢家沾点关系,他母亲希望他进入到演艺圈,然后他就……”

“呵,看来小外甥还真被蒙在鼓里,被卖了还要被数钱,你要是知道谢景曜接近你的目的,你恐怕要恨死他了。”薛洛笑容诡谲。

尹阳蹙着眉头,“你究竟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知道以后就要恨死他了?”

“薛洛。”白墨冷冷喝道。

“大叔,这也没有办法嘛,这事他早晚都得知道,要是直接的告诉他,省去拐弯抹角也是对他好。”

尹阳不安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家破产和他脱不了干系。”

轻声的话语犹如重锤再砸心底,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努力的望着舅舅想要见到舅舅帮着反驳,可却等到的唯有舅舅无言的默认。

他身子忍不住轻颤,背脊冒着寒意。

想要在出声询问,僵硬的发不出声音,狼狈的低垂着眼睑。

这就是舅舅不想让他和谢景曜接触的原因?他似乎明白了谢景曜突然冷淡的缘由,如果按照这样解释,莫名其妙的疏离,并非是突然而是早早就预谋已久的计划。

☆、第三十四章 不安(3)

当初合同上写着他三年不能去看望父亲,原因也能被看透了,谢景曜想要隐瞒着真相,本想和他纠缠不清三年。如果他去见到老爷子,谢景曜精心设计的圈套就被戳破,他也就不会上当了。

当然,很多端倪,也不光光是这一点破绽。

事后回想起来,那时候他还没有告诉谢景曜家中的变故。面对着谢景曜提出来的要求,他想要点时间考虑,但谢景曜出言好心提醒着他,‘当然可以,不过据我所知,你父亲只有几天的时间,如果你在交不出钱来,就要永远在那里吃牢饭了。’

谢景曜怎么会知道的这样详细?除非是……把老爷子送进去的人是他,所以对于此事无比清楚也就有了非常好的解释。

他家里的破产事情,如果和谢家也有着关系,忠叔异样的提醒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忠叔一直嘱咐着他,千万不要惹到谢家的人,或者是与着谢家人有着联系。他那时候以为忠叔意思是害怕他惹到麻烦,他此刻没有背景,忠叔已经护不住他了,可没想到原来忠叔话语里的意思其实是这个意思。

担心着他去找谢家人报仇?

他眼睛有点发酸,他没有想要去报仇,却白白的被人玩弄一回。

他也算是明白,谢景曜为什么会突然说‘我害怕不经常看着你,以后就看不到你了。’

从现在开始,他已经会让谢景曜再也无法看到他了。

“舅舅,上次的钱,您能不能先借给我,我想要把钱还给谢景曜。”他轻咳两声,压制着酸楚。

“好,我上次找你,就是想让你把钱先还给他,先不论他居心叵测,毕竟还是从自家人手里借钱比较方便。”白墨从怀里把卡轻轻递到他的手中。

“……我去还给他。”他捏着棱角,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深深的凹痕。

白墨见到他这副模样,担忧的问道:“不如交给我如何,我会帮你把事情处理好。”

尹阳犹豫一会,想到谢景曜最后一次与他见面时,那种疏离感,在回想到谢景曜和陌生女人那般亲热的镜头。他顿时呼吸都转为急促,如果他在见到谢景曜恐怕无法维持着冷静,画面很可能是他和谢景曜扭打成一团。

他看了看舅舅,轻轻叹息,又把钱重新交给舅舅,“那就麻烦舅舅,我以后不想在和那个人有一点关系。”

甚至连再见二字,都不想要和谢景曜说。

他相信谢景曜,已经有所准备了,突然的变化,两个人默契的不联系,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把事情委托给舅舅,他接下来几天,浑身没有力气的颓然躺在沙发上,霸占着唯一能晒到太阳的角落。病怏怏的望着天空,蔚蓝间飞过一群喜鹊,他用着软垫盖着自己的脑袋,闷闷不乐的抿着唇。

要不是现在不流行那种心灵鸡汤,要不他恐怕每天的心情状态,都是在社交网站上发布着矫情的文艺话语。

越想着越觉得不是滋味。妈蛋的,他折腾这么久,究竟是和谢景曜算是什么。

两个男人的关系比较难计算,如果变成正常性向,法律允许结婚的情况下。他应该就算是和谢景曜准备见父母订婚,遭遇了晴天霹雳,连句分手都不必说,就彼此间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

他本来还准备好了行李箱,等着之后去片场时候可以使用,刚刚他让忠叔把里边东西,送给街头的流浪者。

因为谢景曜的事情,忠叔也不知道,他现在也一直隐瞒着忠叔,所以在忠叔面前保持着微笑。可这样维持着实在太累了,当忠叔和朋友出去散步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独处,勉强压制住的疲倦扑面而来,快要将他淹没。

“嗷呜……”

“嗷呜嗷呜嗷呜……”

他阖着眼睛,经历过一次吃亏,他主动把位置让出来一点。身侧一沉,他就知道有只蠢狗跳上来,手腕□□正是那毛茸茸尾巴,不停扫着他的手腕所引起来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