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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之巅峰对决(53)

“问题是你每次都让我把你的那些男朋友当家人!哈!可真是一个大家族,我现在怀疑,我已经有超过一百位‘家人’了!”

“你想要管你母亲的私生活吗?”

“一点也不!”魔术师愤愤地说,“一百万我可以借给他,不过要先让他把投资协议书交给我的秘书。我不会以私人的名义借钱给他。要是想赖账的话,我会向法庭起诉他。至于让那个混小子去法国,门都没有!在我眼皮底下他都能不学好,去了欧洲就更加不像样子了。我宁可花点时间亲自看着他!”

“好吧,好吧,都随你,如果你觉得由你照看他比较好的话。”在得到了魔术师的许诺后,贝茜立即在小儿子的去留问题上表示了妥协。“这一次可真奇怪,我以为你们两兄弟碰到一起不超过五分钟就会吵一架呢!”她喃喃自语地说。

“我要的东西呢?”魔术师仿佛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在这里。”

数秒之后,脚步声重新响起。

“嗨,锐!”魔术师在推开门后向石锐挥了挥手。

石锐笑着迎了上去。“你说你有东西要给我?”魔术师眼中明显的疲倦让他决定速战速决。

“哈!接着这个!”魔术师将一个亮晶晶的金属环丢给石锐。

那是一枚祖母绿戒指。宝石的品质相当好,不过在正中间却有一道很深的裂痕。从戒托的样式上看,这枚戒指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们的‘订婚戒指’。”魔术师笑着解释,“这是由我的祖母经由我父亲交给我母亲的戒指,据说在我家已经传了超过三代。我觉得要扮演未婚夫妻的话,还是有个戒指比较好。”

石锐不禁皱眉。即使需要使用道具,也用不着向贝茜讨真家伙吧?不过几下敲门声却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抱歉,打扰一下。”菲拉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克利福德,瑞德让你立即去会议室。出了点意外,我们遇上了点麻烦。”

魔术师抿了抿唇。“我先走了,记得也给我挑一个哦!”他指了指自己空空的左手无名指对石锐说。

石锐:“……”

“克利福德。”菲拉小声催促。

“行了,行了,我就来。回头见,两位大美人。”

“真是个莽撞又一根筋的孩子,不是吗?”贝茜对着魔术师离开的方向说。

“有时候是。”石锐笑了笑。

“无论我的婚姻生活是多么不幸,我却总是希望他能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他做事一向喜欢出人意表,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因为一时好奇去尝试同性恋。”贝茜转过身,面色平静地看着石锐的眼睛,“我能和你谈谈吗?艾瑞克把你们的事全都告诉我了。”

第35章

“要咖啡吗?”石锐走到咖啡机前,回头问。

贝茜:“一杯玛奇朵,谢谢。”

石锐端着两个咖啡杯回到沙发旁。他将杯子放到茶几上,笑了笑,在面对贝茜的沙发椅上款款坐下。

“你想跟我谈什么?”他默默地看着对面那位已经明显进入多愁善感状态的母亲。

“克利福德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本森是我的第一任丈夫。我至今还能记得我们婚礼时的情景。那是在一座木结构的小教堂中,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森林,一条小溪流过教堂门口。我只在一张明信片上见过那个地方,就下定决心如果要结婚一定要去那里。本森为我达成了心愿,他花了一番功夫才联系好整个行程。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先坐夜班飞机,然后再换长途巴士,跋涉整整九个小时才能到那里。”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贝茜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一下车,我就再度爱上了那个地方。空气是那样清甜,那时森林里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树枝和树根上都是皑皑的白色。我们穿过森林来到那里。小教堂就和明信片上的照片一模一样。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屋顶上的十字架上,显得既宁静又美好。我当时以为那一刻便是永恒。可事实上这段婚姻仅仅持续了六年零两个月又十一天。”

贝茜取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能你还不知道,在油漆业萧条的时候,我丈夫先是被银行收走了他的工厂,又欠下了一大笔赌债,让他最终不得不选择残忍地结束一家人的生命。我至今都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在事前丝毫不动声色的。他想要杀死的人是他的妻子和他的亲生儿子啊!那一天,除了带我和克利福德一起去吃了一顿还算不错晚餐外,他看起来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直到被救醒送上救护车,对着医院的白墙,我都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警察来询问我,是谁打开了煤气,问我事先知不知情。呜呜……我竟然傻傻地反问,难道这不是一场意外事故吗?他们又调查了两天,才宣布我与自杀事件无关,我在那时才被允许靠近克利福德。我浑浑噩噩地回家,总感觉空气里还有一股煤气的味道。你知道吗,那种被最亲密的人背叛的感觉……真是、真是太可怕了!”

“可我明白我不能倒下。我要是倒下了,那克利福德要怎么办?他才五岁,却因为后遗症每夜每夜在床上颤抖抽搐。我卖掉房子,还清债务,带着克利福德搬去了我姐姐所在的城市。我必须拼命赚钱来养活克利福德,每天都忙到一回家就想倒头就睡。我根本没有时间来管教他,所以当我发现的时候,他的脾气已经变得跟他父亲一样又倔强又极端了。后来我又结了婚,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可是不知怎么的,克利福德和我就是亲近不起来。那个孩子总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我,让我觉得他不是在看他的母亲,而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阻止他离开学校去当魔术师的助手,这让我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可我只是想让他至少能把高中读完。那样的话即使不马上上大学,至少以后还有机会不是吗?可他却把我视作仇敌!整天跟我冷战,甚至有一年没跟我说过一句话。这让我很痛苦。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错过了教育他的最好时机,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在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罢了。”魔术师的母亲几乎泣不成声。

“我知道他混在成年人的圈子里,做了一些他这个年龄不该做的事,却对此束手无策。后来他渐渐开始变得有名,忙碌的工作就像是一堵厚厚的墙,把我们隔在了墙的两边。我忧伤地发现,我的小克利福德长大了,我再也没有机会改变他了。不过我也知道,即便外表看起来脾气暴躁、拜金又不近人情,我的儿子有一颗真挚的心。总有一天,他会走上正确的道路,将过去的种种荒唐全都付诸一笑。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我都再也没有表示过赞同或是反对。我一直坚信,他可以发现并纠正自己的错误。可是这次不同。”

贝茜抬起头,含泪看向石锐。这一刻她身上仿佛笼罩着母性的光滑。“锐,我并不是歧视你和你的群体,真的。可是克利福德是和你不一样的人,他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从未表现出有这方面的倾向,他值得拥有一个美好和睦的家庭,你说对吗?”贝茜的眼中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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