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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之巅峰对决(20)

“你哥在哪?”石锐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猜出了电话那端是谁。

“咦?他连我住在他那里的事都告诉你了!天!克利福德的‘亲爱的’竟然是个男人!噢!真期待看到老妈知道时脸上的表情!”

石锐果断地掐断了电话。

电话铃声在五秒钟后再度响起。

“克利福德在哪儿?”石锐的声音变得愈发冰冷。

“还能在哪儿?浴室呗!我还能有别的机会摸到他的手机吗?嗨!我说,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我哥是什么时候……嗯……好上这一口的?我一直以为他只对大波美女感兴趣。我七岁的时候就见过他把女人往阁楼上带。哈,我哥在那方面很不错吧?”

“……”石锐再次按下挂断键。

“嗨嗨嗨!先别挂电话!其实你不用这么……腼腆的!”在电话又一次接通后,对方抢先说道,“我对我哥那令人震撼的性取向完全没有意见。其实我在那方面也不赖,也许我们可以找机会玩玩三人行什么的。我是说……哦!天啊!男人!克利福德真是越来越让我吃惊了!”

从电话那端传来的大呼小叫声让石锐忍不住皱起眉。“找我有事?”

男孩咽了口口水。“嗨!你可真酷!要是你在床上也这么冷冰冰的那绝对带劲死了!”

“说重点。”

“好吧,我只是想增进一下彼此的了解。”男孩沙哑的声音显得有些无赖,“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号码在克利福德的手机里被标识成了‘亲爱的’。我还从没见过他用昵称而不是名字来记录任何一个电话号码呢!所以,我对你很好奇。”

“然后?”

“难道你就不想更加了解他吗?我的哥哥可没表面看来那么光鲜亮丽。任何一个家庭不都应该有些阴暗的小秘密吗?我说,咱们一起喝杯咖啡聊聊天怎么样?就像是家人那样?我可以带点老相册过去。”

“我听说你不被允许离开监护人的视线范围?”

“你知道吗,这就是最妙的地方!今天克利福德会在洗完澡后进行他的‘冥想’练习。整整两小时,他都不会有功夫来管我。而我则刚刚搞到了门钥匙!我们在港口的立交桥下见怎么样?”

“……”

“来吧!现在还是大白天,我又不能对你怎么样!”

“好。我二十分钟后到。”

石锐再次挂断电话,这一次电话铃没有再响起。

克利福德的弟弟吗?相比这个正处于的叛逆期男孩,魔术师记录在电话本里的名字更让他感兴趣。到底是原本就是这个词忘了改呢,还是在昨天重新修改成这样的呢?或许只是一个下意识的玩笑?

他打开抽屉,手指在几条黑色的带子间游移了一下,然后抽出其中一条将头发绑在脑后。

虽然嘴上说要一起喝咖啡,男孩选的地方可不是咖啡店聚集的区域。相反,立交桥下永远是飙车党的最爱。

石锐微微眯起眼睛。

*

从出租车上下来,石锐甩了甩绑着绷带的右手。在感受了一下恢复情况后,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找出绷带的绳结解开绷带。掌心上的伤口不出意料地结了痂,虽然看起来有些狰狞,不过石锐却知道这对他的行动力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了。带血的绷带被随手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他向着立交桥下走去。

尽管是白天,这个地方却显得十分阴暗。几盏忽明忽暗的日光灯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墙壁和立柱上到处都是凌乱的涂鸦,其中还不乏粗俗的字眼和图案。滑板撞击地面的声音从石锐的左手边传来,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得愈发响亮。

石锐从几个流浪汉的身边走过。

他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那是长期不洗澡的人身上特有的气味。他知道,这个国家的流浪汉常常是因为某些奇妙的原因成为流浪汉,而不是单纯只是出于贫穷。他曾经对这种奇怪的、和大多数人相悖的思想感到十分不解,现在却已经学会淡然处之。

强制性地扭曲他人的思想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之一。唯有独裁者才会沉醉其中。他已经逃离了那个地方,也不用再做这种令他憎恶的行为。

当然,对于某个特定的人,施加一定的影响还是有必要的。

石锐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面前出现了几个火堆,一下引擎的轰鸣声划过整个空间。他知道他找对地方了。

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男孩在石锐靠近的时候从人群中跑了过来。

“哇噢!是你吗?你比我想象中更酷!唔……也更高!”他绕着石锐转了一圈,夸张地吹起口哨,“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那些……你懂的。那些娘娘腔?虽然你的脸的确够漂亮!”

石锐:“……”

“来吧!让我们一起好好乐一乐!哇塞!原来克利福德喜欢这个类型吗?”男孩看起来像是要揽上石锐的胳膊,却在他冰冷的目光中缩回了手。“你不用这么拘束的。”他小声嘟囔。

“你叫什么?”

“我?艾瑞克,我的名字是艾瑞克。金。我和克利福德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虽然老妈不止一次地想要他放弃他那个死鬼老爸的姓氏,不过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在石锐开口问之前,男孩就已经滔滔不绝地将他和魔术师之间的关系解释了一遍。男孩的话跳跃性很强,期间还夹杂着许多令人烦躁的“猜测”。要不是他的笑容和魔术师有七八分相似,石锐觉得自己早在三分钟前就已经给了他一下。

“艾瑞克,你想玩什么?”石锐双手插兜冷冷地问男孩。

“我的车还在警察局里,不过好在有个哥们借给了我一辆摩托。我们等会儿要开始一轮‘大回转’。看到那边的两排柱子了吗?我要骑车用S形绕过每一根柱子,然后在最后一根柱子那里掉头往回开。一共十二个来回,谁先返回谁赢。怎么样,够刺激吧?押我的赔率是1赔2.5,现在下注还来得及。”

“他们在干嘛?”石锐对不远处的一群人扬了扬眉。

在一个直径约为五米的圈子里,一个魁梧的大汉正分开双腿半蹲在一辆摩托车后,双手一前一后紧紧抓住固定在后车架上的一根长木棍。摩托车的后轮刚巧落在一处水塘中,飞转的轮子不断把污水溅到大汉精赤的胸膛上,将上面的国旗纹身打得一片模糊,然而车子本身却一直没能前进半步。随着时间的延长,周围男女的尖叫声和口哨声越来越响亮。

“哦,那是‘蛮牛’。”男孩在回头看了一眼后对石锐解释,“一分钟内能拉住车就算赢。咦?难道你对肌肉型的男人感兴趣?”他好奇地在石锐和壮汉之间来回瞥了几眼,不出意料地再次被从石锐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吓了一跳。

石锐:“还有什么?”

“呃……”男孩眨了眨眼,“还有各种各样的玩法。你也想试试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石锐给他的感觉比魔术师更加不好惹。后者毕竟和他还有着血缘上的关系,即便大发雷霆也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而这个神秘莫测的亚洲人身上的压迫感却让他觉得头皮发麻,他不禁有些后悔因为一时好奇而打了那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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