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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是劳资的!(98)+番外

再接着便是要拉着赵宁佑下台,令朝中群龙无首,勾结匈奴人从而乘虚而入,呵呵,真是好算盘!

“朕的姑母身份尊贵异常,太子的这般玩笑还是莫要再开才好!”赵宁佑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丝毫不见他的往常的淡定姿态。

我望着赵宸恭得意的神态,瞧见殿外隐约流动的士兵,心中顿时一喜,眼前的那站在正殿门口的少年,不正是庞仲明和我的三侄子么?!我思索了片刻,离开了自己的太师椅,站起了身子。

乌元见到赵宁佑如此回答,面色也有些不快,望向了赵宸恭一眼,可赵宸恭示意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重新开了口:“太子殿下这次不光求和,还带了一件珍贵的大礼给皇上。”

赵宸恭的话语刚说话,外头赶来的士兵在我的暗示下,纷纷涌进了大殿。

瞬间,黑压压的士兵将光明正大殿围的水泄不通。

惊慌的大臣立马退到了一旁,神色惊恐对着赵宁佑道:“圣上,这是何意?”

领头的统领收到了我的指示,他伸出了手指向了赵宁佑身侧的赵宸恭,对着赵宁佑道:“回皇上,臣等在吴地同京城交界处发现了梁王殿下私自带上京城的兵马,个个严阵以待,约有两万余人,臣等怀疑梁王殿下有谋逆之心,特来救驾!”

说着,一队人马冲上了梁王的身边,一把擒住他。

呵,赵宸恭想要拉赵宁佑下水,我先下手为强,赐你一个谋逆的罪行,倒要看看这朝着你个还有谁会信任你!

赵宸恭果然挣扎了起来,他大声怒骂道:“本王有谋逆之心?呵呵!你们瞎眼的狗东西好好看清楚了,你们听命的高坐上的赵宁佑才是谋逆之人!他根本不是我大哥的儿子,冒充皇室子孙,他才是罪该万死!”

然而,赵宸恭终究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此语一落,满朝的文武竟是满脸震惊之色的望着高坐上的赵宁佑。

“你血口喷人!”宁文一下子从黑压压的侍从中站出了身子,手指着赵宸恭气的脸色涨的通红。

舅舅随着也迈出步伐来,“梁王殿下心存谋逆之心,此刻竟然侮辱圣上的清白,真是罪加一等,来人,快将梁王殿下带下去!”

“慢着!”赵宸恭挣扎着大声出口,“秦将军如此说,那本王就让你们心服口服!你们可知,你们口中维护的皇帝陛下,他乃是当年叛国投向匈奴的定远将军沈康的儿子!”

赵宸恭的话如一道惊雷,赵宁佑虽然告诉我他姓沈,可是没想到,他却是当年叛国贼人的儿子,我站在太师椅子旁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从龙椅上慢慢站起身子的他。

赵宁佑望着我的失望的眼神,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就是静静的从龙椅上走了出来。

赵宸恭笑着看着众人的这番反应,阴冷的笑着出声:“赵宁佑乃是我大哥在元贞五十年的玉门关带回京城,沈康叛国死在沙场后,先皇派人清理了同沈康有联系的一干众人。照理说叛国之罪乃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可是沈康的妻儿却免于这场灾难,隐姓埋名被先皇接到了京城,当朝太后季青茹原名李青婵,乃是贞元三十四年嫁给沈康,贞元三十五年二月生下了赵宁佑,可那时,先皇还在宫中,又如何同李青蝉暗通款曲!先皇为了私情竟然不顾皇室正统,擅自将皇位交给外姓的人,怎么对得起在座的每一位朝臣,对得起天下的万般黎明!”

说到此时,赵宸恭的神情激动起来,脸上的笑意不边,双眼阴冷的望着挺直了背脊,一动不动站在龙椅旁的赵宁佑。

“你诬蔑我父皇和大哥,我大哥明明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你真是诬蔑!”宁文的面色一下子满脸怒容,一下子上前揪住了赵宸恭的衣领,身子抖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是他这一上去,众人便将他拉了下来,惊慌的叫着:“三殿下别激动!”

皇室的丑闻被赵宸恭如同笑话一般,暴露在众臣的面前,赵家人的尊严就这般赤裸裸的从肮脏的泥潭中被抠挖出来。

无论我怎么恨赵宸穆,可是这天下是赵家的天下,赵家人的脸面便是天下人的脸面,我握着拳头走进了赵宸恭的面前,胸腔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蹙着眉头冷眼望着他。

赵宸恭却缓了神色,嬉笑着对着我道:“七妹,我倒是忘记了,先皇的遗诏还是你交给这外来的野种的,怎么,你同大哥也一般,也是这般的有眼无珠吗?还是说,你们天生的喜欢将赵家的江山拱手让人!”

“啪!”

清脆的掌声在大殿中响起,我举着火辣辣的手,死死的盯着赵宸恭的脸,终于忍不住的冷声出口,“先皇的事情容不得你来随意置喙!擅自不顾皇室的尊严,如此侮辱先皇,就凭这点,我便可按照大赵律法将你处斩!”

听我出声,赵宸恭的面目恍然变色。

朱少卿站出了身子,他沉着脸对着赵宸恭道:“梁王殿下如此口出狂言,可曾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朱少卿对着赵宁佑拱了手,“若是没有证据,臣等便要联名为先皇和圣上讨回公道!”

“证据?!你们要证据!那本王就让人将证据拿出来!”赵宸恭笑得癫狂,一下子挣脱了束缚他的侍从,对着乌元太子道:“太子殿下,是时候献出你的大礼了!”

赵宸恭的话语刚落,乌元的身侧的仆从走上了前,打开了一个精致的木纹盒,内里是用匈奴国的灰尘陶瓷盛装的骨灰盒。

赵宸恭一把抢过,捧在手中,昂着头对着赵宁佑道:“这可是当年逆贼沈康的骨灰,匈奴人倒是对沈将军的武艺和射技极其赞赏,特此火化了留置在匈奴的王室中,皇上若是敢否认一句,本王今日便将它摔碎,扬灰空中!”

众人皆皆望着赵宁佑,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玄金朝服,挺直了背脊孤傲的站在那金色的象征着天地间权杖的龙椅旁,静静的凝望着那黑色的陶瓷罐,面色凝重而不言语。

没有人更懂我此刻的感受,赵宁佑越是沉默我越是心慌,我想,当初我知道他不是赵家人的恨远远不如此刻的担忧。

一旦赵宁佑承认,便是坐实了赵宸穆的荒唐之举,便是印证了赵宸恭的言语。

我抬起了头,看着赵宁佑这般为难的神色,慢慢的,我渐渐心凉了下去,像是猜到了赵宁佑的选择。

我掩饰了心中的空荡感,视线落在赵宸恭的身上,他正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赵宁佑,神色紧张,仿佛只要赵宁佑一开口否认,他便砸了手中的物品。

我悄悄挪了身子,对着赵宸恭大喝了一声:“这都是一派胡言!”

赵宸恭惊吓了一般,转过了脸望向我,就在这时,我一下子扑向他的身子,伸出了手去抢他手中的骨灰盒子。

赵宸恭被我的举动惊的回过了身来,满脸怒容的望着我,伸出了脚想要踢开我的身子,我一个侧身,咬着牙硬是将盒子往怀中一带,张开了嘴硬是对赵宸恭细嫩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直到鲜血充溢到了我的口中,黏湿的、咸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