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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是劳资的!(63)+番外

这样保命的东西,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同舅舅提起,舅舅便被宋圭这个老狐狸给打发到了三河之地。

兜兜转转,这样的一枚东西,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中。

可是,舅舅并没有将那队兵马调之京中,舅舅说这队兵马隐秘之至,若是调入京中极易暴露,不如留在三河之地的军营中养精蓄锐。

我不知舅舅这番话中参了几分真假,可既然要打定主意送秦羽入宫,这心依旧是向着赵家的,既然如此,虎符在我手中,迟早有一天,我要将这支军队收了回来。

想到这里,不由,我突然回忆起当日那些匈奴蛮子所提及的地图。

阿桃和阿碧不在内室,我握着手中的虎符又跑去了一趟密室,天气渐冷,密室中的地下室内囤积的积水都快冻成了冰。

我小心翼翼的行走着,将所有的垄箱一一打开,第一箱是母后堆积的兵家之道,以及一些用于战争的机甲之术,本本书目皆是国学经典,剩下的九个垄箱皆是金银财宝,玉器首饰。

翻遍了所有的东西就是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地图。

看着被打开的箱子,我慢慢伸手捧起一本书目,脑海却在暗暗思索,可当日那些匈奴之人将我抓去,子虚乌有构造出这个东西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从他们的行为和态度看来,这样类似一件地图的东西定然是存在的,并且,它的使用价值及其大,不然,这帮匈奴人不会费尽心机来到中原使出这样的主意。

可是,若是这样重要的一件东西,母亲连虎符都交给我了,又怎么会私藏呢?

可我面前的十个垄箱子被翻的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出一个与之相似的东西。

难道说,那样的东西不是地图而是另外的一件东西?

我点亮了身侧的长明灯,在地下室中站了良久,蹙着一双眉,丝毫没有头绪,视线扫过那些金银财宝的时候,我突然顿住了目光。

国库空虚,可母亲留给我的这批东西却是值不少数目。

我低下了头,看着这些财宝想了想,从角落里找来了一匹宽大的布帛,将打开的箱子挑挑拣拣,母亲留下的东西个个是珍品,连着黄金都是整条整条的,我将里面的金条和一些可以容易变卖的东西挑了出来,一一放置在了被摊开的布帛中。

密室的入口在我书房的一扇书柜后,我在里面瞧着外面没有任何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柜子,将身后的那一大包之前的珠宝拖了出来,重新阖上了书架,走到一旁的博古架上锁上了机关。

我从书房中挑出了一个空旷的楠木箱子,将那团包着珠宝的物品使出了大力塞了进去,合上了楠木箱子后,我还细心的添上了一把锁。

眼看着这值钱的玩意放在我的面前有些太过扎眼,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得找人搬到赵宁佑那边来的好。

这么想着,我将在殿外指挥着宫婢扫落着门口落叶的阿桃唤了过来,嘱托她找来几个大力气的侍卫。

阿桃瞧见我身边突兀出来二尺高箱子,顿时有些吃惊,“公主,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的沉,你从哪里收拾过来的,要搬到哪里去?”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东西,吩咐着身边的侍从搬运,假装不经意的开口道:“宁佑要成亲了,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要送的,恰巧刚刚在书架边瞧着好多书,我也看不懂,与其放在我这里,不如一并送给宁佑算了!”

阿桃点了点头,嘱托着搬箱子的两个侍从动作轻点,可别磕皱了里面的书籍!

箱子被抬到福宁宫的时候,赵宁佑还没有下朝,福宁宫的大宫女阿晴瞧见了我的身影,很快迎了上来。

“大长公主先歇着,奴婢去前殿看看皇上回来没?”阿晴有些热情的问着我。

我本是不欲在这呆着,可这一箱子值钱的东西着实让我放心不下,纠结了半天只好让搬运的侍从回了去,阿桃留了下来,同我一同在福宁宫外殿的贵妃椅上吃着点心等着赵宁佑回来。

百无聊赖之际,我瞧着厅内的那圆桌上摆放着一张拜帖,我好奇的走了过去,将它摊开,金色的拜帖上画着几朵嫣红的腊梅,纸张似乎熏了熏香,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雅的兰花香。

我微微蹙了眉头,这是女人用的东西,做的这么雅致,这么讲究,一看就不是宫里女人做的东西。

莫非,是宁佑心上人送来的?

我做了大胆的猜测,如要挖出最大的隐秘般连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将那张拜帖打开,匆匆的浏览起来。

拜帖的内里,一手漂亮工整的簪花小楷,瞧着这俊秀的字体,我不禁心生好感,字如其人,想必这位字体的主人也定然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这么一来,倒也能配上我俊朗清俊的大侄子。

拜帖的内容是办了一个商会,召集了京城中的名流巨贾,大约是为了西北之事募集捐款,大意是希望宁佑能够出宫一趟,私下里来参加一次什么的云云。

我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倒是一个可人贴心的姑娘,懂得赵宁佑心中所思,大侄子这次眼光不错,就这么笑着,我带着一抹赞赏的目光去看拜帖的左下角,然而一触及宋心瑶两个字,顿时,我的脸冷若冰霜!

哼!居然是宋家的母狐狸送过来的,我真是瞎了狗眼才认为这是个好姑娘!

赶紧将手中的东西嫌恶似的往桌子一边丢了丢。

宋家的人怎么回事,宋圭在台上使劲的唱白脸,宋心瑶便在台下使劲的唱、红脸么!有本事,说服了你爹,将你宋家的东西吐出一半出来,不然穿着比皇族人还名贵的衣物在商会中募集豆丁少捐款的姿态是多么让人恶心!

一想到宋圭那张奸恶的老脸,我眉头一皱,也不管赵宁佑是否见过那张拜帖,便放在手中大力一扯,撕了个稀巴烂。

一旁的阿晴忽然惊到了一般,跑到我跟前,有些急切的对着我说道:“大长公主怎么撕了这个,今天早上皇上上了早朝还嘱托奴婢好好收着的!这可怎么办是好?”

等我回过了神,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我欲盖弥彰的将赃物往后头藏了藏,装作无意道:“撕了就撕了呗,等宁佑回来,我会扛着的!”

“姑姑会扛着什么?”

我的话语刚说完,福宁宫的殿口便走近了一个身影,赵宁佑有些诧异的问我,神色也朝着我的身后望了望,视线扫过一旁空荡荡的圆桌,一边又望向了我身侧的阿晴,神色有些疑惑。

☆、深井冰口口四六

我的话语刚说完,福宁宫的殿口便走近了一个身影,赵宁佑有些诧异的问我,神色也朝着我的身后望了望,视线扫过一旁空荡荡的圆桌,一边又望向了我身侧的阿晴,神色有些疑惑。

我暗道不妙,将手中的东西又往里头藏了藏,视线躲闪之际瞧到了被我放置在一旁的楠木箱子,我眼神一亮,弯着眉眼对着赵宁佑甚是和蔼的笑了笑:“没什么啊,姑姑让人…扛了一箱子贺礼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