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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63)+番外

赫连瑾神色不变,“顺势以应,该来的总会要来。” 说着,赫连瑾又负了手走在了前头。

赫连瑾说的如此轻松,望着他的身影,我却知他的内心定然不如表面这般平静。朱雀印还未找寻,萧侯爷等人的大患未除,而今,本该在十年前消失的东陵一族却又现世,这王座上的重量永远比想象的还要沉重。

就在我沉思之际,前面的赫连瑾又停了下来,他身后的垂柳,新叶缱绻,兀自拂动的柳枝将如镜的湖面划开了一道又一道的波纹。

看着他转身等我的举动,我敛了心神又跟上了上去。

回到莫府,将叶纪玄交代之物寻了时间交予了大姐,在院中拂琴的大姐停了手,接了过去,望着上头的狰狞的撕痕,大姐挽了袖轻轻翻开了几眼,随即便将它交给一旁的丫鬟,复又抹上琴弦对着我道:“竟然又捡了回来,将它粘补的如此有心,难为他了!替我拿回,四弟也是有心了!”

我不知大姐莫安媛同叶纪玄之间又何渊源,但又听她婉言道谢,便知她不想多说,如此,我也知趣的出了院子。

休沐日那天,我去了娘的院子用膳,琼院中的桃花初开,未走进,便满是扑鼻的清香,院中无人,许是娘在屋内,这么想着,我走了过去,敲了几声。

然,屋内并没有人应答,我疑虑间低了头,却见这木门为曾上锁,顺手推了开了门,我迈了步子又唤了几声“娘!”,依是无人应答。

窗外的阳光倾洒而下,落在一方木桌上烙下了金色的辉芒。

娘的屋子里装饰依旧朴素,我掀开了飘动的帷幔走了进去,桐木的梳妆台旁有个微微打开的箱垄,我好奇走了过去。

箱垄上的木盖上没有丝毫灰尘,像是有人常年擦拭,我伸了手将它打开,讶然里头都是些崭新的衣物。

我弯了腰取出了其中的几件,这里头,从襁褓到小衣,再到长袍,整整一个箱垄竟是囊括了十几年的衣物,件件针脚密集,我看着这熟悉的花纹,知这是娘亲手所制,心中感动之余,却又不免疑问,为何这些衣物娘竟然从未让我穿过。

突然,耳边隐约传来几声轻缓的脚步声和窸窣的碎语。

“姨娘,您要是想寄信,何必亲自出府一趟,交给奴婢就好了!”

话语声刚落,便见屋中进了人,娘身边的小丫鬟瞧见我的身影,甚是惊讶的喊了声:“四少爷,您怎么来了?”

我将手中的衣物放下,对着走来的娘道:“娘刚刚去寄了信?娘是要寄给谁?”

娘瞧着我身旁打开的箱垄,脸色微微一变,走到我的身边,便是掩饰一般的将箱垄阖上,吩咐一旁的小丫鬟将箱垄带下去,这才正了身子对着我道:“娘思念你的外祖父,也不知他如今身体如何,家中的小弟和小妹是否安然无恙。”

娘说着,便是愁绪涌上了心头。

娘当年为了生下我,竟是十几年未曾回过苏府,这些年她虽然不说,苏家的人再怎么心狠的对待她,亦是她的血脉之亲。想到这里,我走了上前对着她道:“娘,若是你想他们,何须写信,我陪你回一趟就好。”

话语落下,娘的神色多有期盼,但转瞬她又垂了眼眸。

我转了视线,忽然在一旁的案台上瞧见了一封信,“这是什么?”

出口间,我这便伸了手过去,还未打开,手中的信件便被娘轻轻的抽了过去,她的神色多有不安,眼神有些闪躲,“这是你一位舅舅寄来的,你知,他不晓得从哪里知晓我身在相府,想以此谋利!”

说着,娘握着信件,随即,她脸色有些悲伤,竟一下子将手中的信件撕得粉碎,“当年他们赶我出家门如此无情,这样的大哥不要也罢。”

娘说完,走至了床边,她握着手中的碎片,情绪仍然有些激动,忽然,她伸了手来唤我。

我见之,坐在了她的身边,娘搂着我的手还有些抖,望着雕窗外缱绻的阳光,她忽然柔声问我:“阿辛,我们离开京城吧,娘想通了,京中虽然富裕,可却不如当初的自在,这三年,娘也攒了一些钱,我们离开后,你也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不知娘为何突然有这样的念头,甚是不解的问她:“若是此刻离开,便是再也不能回来了,连爹你也见不到了,娘你真的舍得吗?”

腰间搂着我的手有些颤抖,对着我道:“以前没有你爹的日子,我们不是也熬过来了吗,以后我们也能熬过来的!”

我听言,却是陷入了沉默,当初来京城乃是走投无路,虽不习惯这里的坏境,不喜曾经莫府中人对我们的态度,然,到了此刻,我却是已经没有当初想走的决心。

娘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脸,对着我道:“娘只是随便说一说,你别当真,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离开了娘的屋子,我的神色还有些恍惚,直到门外的一声激烈的犬吠,陡然让我一惊。

我抬头一看,却见前方的的荷花塘中,莫止昊带了一圈人围在塘边大声道:“你们全都给小爷我待在边上看着,若是这个畜生敢上岸,便用手中的棍子给小爷我狠狠的打!”

我一听,赶忙走了过去,望着塘中吐出大舌头的飞龙,我微微皱了眉头对着莫止昊道:“五弟,你这是做什么?”

下人们一见到我的身影,纷纷让开了身影,莫止昊见状,很快眉间生怒,对着这群人大声道:“你们个个胆子肥了!不听小爷的话了,都给我围起来!”说完,他更是怒气冲冲的对着我道:“乡下来的!不要以为你当了官,就能对小爷我大呼小叫,这狗是小爷我的,小爷要怎么是小爷我的权力!”

知道莫止昊在气头上,我也不恼,只是询问了莫止昊身边的仆从,便听见一旁的仆从惧怕的望了莫止昊一眼,便对着我道:“平阳王家的二公子近日不知道从来买了一只狼犬,威风异常,五少爷一时兴起,便要牵着飞龙同那只狼犬斗架,少爷还约好多世家子弟前去观战,飞龙平日里威风振振,哪知遇到那只狼犬,竟然这般败了阵下来,还被那狼犬反咬了一口,少爷一时丢了脸面,便——”

那侍从还未说完,莫止昊便气急败坏的上前踢了他一脚,“小爷让你说!”

我知莫止昊好胜心信,抬头望向塘中,看见飞龙白色的毛发中的确有一片猩红,想到过往飞龙护我的情形,我一时百感交集,对着莫止昊道:“五弟若是不喜这狗了,可否让予我?”

莫止昊听见我此话,一下子停了动作,皱了皱眉头,他对着我道:“这可是我从平阳王二公子那里画了四百两买回来,白让你不可能,你起码出五百两!”

只见莫止昊一下子竖起了五个指头,我想起了自己那微薄的俸禄,心中一痛的应答道:“五百两便五百两。”

见我松口如此爽快,莫止昊顿时有了底气,对着我道:“我觉得五百两还是太便宜你了,飞龙在我手中吃了多少金贵的东西,你还得答应小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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