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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35)+番外

傅绍言微微颔首,这边撩开了面前的一根枯枝,迈着步伐向前走了开来,我见状,心中虽然对傅绍言拒绝美人邀约的事情多有不解,但一想到马上能进宫,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没走几步,只见萧正铭从门口赶来,瞧见我的身影,顿时急匆匆的问道:“止辛,你这是去往何处,,这宴会还未开始,你这是做什么?”

我对上他的目光,只好歉意的道:“我央求傅大人带我进宫一趟,今日的宴席怕是参与不成了。”

萧正铭皱了眉,但一听到进宫这二字已然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他只好叹了口气道:“也罢,今日你见到皇上,就会知道之前我同你说的那些话了!”

萧正铭的话刚落,便听见他身后的司姑娘道:“小侯爷说今日备了双陆局,莫小公子你这么早离开,知雁我要同谁去玩一把呢?”

司知雁的话传来,立马引起了傅绍言的注意,他望着面前的来人细细打量,这才问萧正铭道:“这位姑娘是?”

萧正铭上前走了几步道:“绍言哥,这位是我在京中认识的司姑娘。”

傅绍言听言,若有所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对着我道:“莫小公子,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我赶紧跟上他的脚步,临行前又对着司知雁道:“司姑娘,先行一步了。”

马车中,同傅绍言坐在一道,我甚有些拘谨,傅绍言沉默寡言,我却是忍不出开口询问,“傅大人知道皇上的身体如何?时日不多又是何意?我曾经听小侯爷说,皇上自幼体弱多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绍言凝神的面色终于松懈了下去,他睁开了眼睛,听着我这一连串急切的问话,这才开口道:“皇上这不是病,乃是体内毒素导致。”

傅绍言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听的心惊肉跳,而当我再问下去,傅绍言却是不肯再多言。

福宁宫外,傅绍言同我站在门口等候桂公公的传话,等了许久,才看见桂公公迈着步伐向我们走来的身影。

我抬了头,桂公公脸上也凝满了沉重,他看着傅绍言身旁的翘首以盼的我,这才叹了一声气道:“傅大人,莫公子,你们随奴才进去吧。”

一迈进福宁宫,便见宫中的窗户皆是打开,熏炉中的檀香也是浓香异常。

桂公公见我嗅着鼻子的动作,神色伤痛的道:“皇上说不喜屋内的药味,硬是让奴才点了比往日多几倍的熏香。”

我听言,心中却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都随奴才来吧!”桂公公带着我们往着内殿走去。

屏风内的龙纹雕花大床上,静静的坐着一个人,明黄色的身影被面前的的飘动的帘幕所阻隔,我甚至看不清赫连瑾的模样,只听见他闷声而克制的低咳声。

想起年前飘雪时分,赫连瑾苍白的脸色,莫非在那个时候,他的身体便是这样了吗?可是他却从未说过。

想到这里,我隔着帘幕,低声唤了一声:“皇上!”

另一边的赫连瑾应了声,而一旁的桂公公却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我身旁的傅绍言,“傅小大人,傅侍郎寻了这么多年的解药可曾有所眉目,再这样下去,皇上该如何是好?”

傅邵言开口道:“公公放心,我父亲这些年已经派人向境外的云国探查这毒的来历,为皇上医治的大夫也已经找了克制的法子,只是这在宫中救治怕是会多生事端,父亲已经派人寻好了地点,等开春,便将皇上带入此处医治。”

桂公公叹了一声,开口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帘幕另一边的赫连瑾突然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朕想同莫止辛说些话!”

沙哑的声音像是在预示着赫连瑾的病重,桂公公听言,道了一声“遵命!”,这便将傅少言带离了下去。

隐约听见内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却见赫连瑾起了身,迈着虚浮的步伐坐在了一旁的案几旁,对着帘外的我道:“你进来吧!”

听到他这一声言,我这才将迈步入内,面前的赫连瑾脸上毫无血色,他看着我,眉间微微一凛,“朕无碍,你这副哭丧的表情是什么,要触朕的眉头吗?”说着,又轻咳了一声。

连往日这般训斥我的言语都已经变得中气不足,我心中莫名的一酸,就像当年我瞧见娘那张苍白的脸一样,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依旧固执的抓着我的手安慰我道:“阿辛,娘没事,等你一觉醒来,娘就好了。”

我却是心中悲痛不已,人世间最让无能为力的不是贫穷,而是生老病死,赫连瑾瞧着这般模样,怕是连离鬼门关也不远了。

赫连瑾望着我这般悲痛的表情,这才道:“朕这病已经持续多年,朕早已习惯,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事,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我心中却是大恸,望着他这般虚弱的模样带着几分哭意,不信任的大声道:“外头都说皇上你时日不多了,皇上中的是什么毒?怎样才能好?”

方才,傅绍言还说,赫连瑾为了医治连宫中都呆不了了,一国之君哪能轻易的离开皇宫?定是身体熬不过去了才必须这样为之。

想到这里,我又抹了一把眼泪。

赫连瑾却是瞧了一眼帘外,对着我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我睁着眼睛望着他的动作,轻轻踱步走到他的身边,赫连瑾向来比我高两个头,如今他坐在太师椅上,正同我一般高。

我知道他要同我说悄悄话,走近了,将耳朵附上,却听见他道:“朕今日虽然受体内的毒素之害,但未到时日不多的地步,这次出宫一来是为了治病,二来是为了掩人耳目,一旦我如此,想必众人对我的戒心皆以放下。”

赫连瑾虽然这样说,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他身上这股浓重的药味不假,且平日里自从我与他相识至今,就未曾看见他这番模样,委实让人心中害怕担忧。

“我出宫之后,还有一事要拜托你!”赫连瑾想了想,接着开口。

赫连瑾对着我耳边说着,我听着他这虚弱的声语,胡乱抹了一把脸,对着他道:“皇上所言,草民一定做到!”

赫连瑾说完,端正的身子,继而开口道:“朕也没想到,这次的病症竟然如此凶猛。”

原本觉得这伴读做的真是累赘,可是因为赫连瑾的身体这么虚弱而停了这令人无奈的职位,我心中更是酸涩不已。

瞧着和赫连瑾这番有气无力的模样,生怕他出了趟宫就没有命回来,我红着眼睛望着他道:“皇上解了这身上的毒,定要早日回宫,朝中的有心人如此虎视眈眈,皇上心中可要牢记朝中。”

说到这里,心中想到的却是赫连瑾这腹背受人辖制的状态,更是不忍,生怕他这一走,朝中政权瞬变,而身边再也没有能这样对待我的人,我又抹了一把眼泪道:“皇上可要早日回宫,草民今后必然走上仕途,踏上朝堂,为皇上出谋划策,将来成为您身边的股肱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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