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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17)+番外

“先等等,瞧着他手中的东西,再拉入牢中不迟!”

我抬起了头,傅绍言的身影在我的面前拉近,他的手中依旧抓着那顶朝冠,削瘦的身体立在一旁,就像一根极其苍翠挺拔的翠竹。

我握紧了拳头不肯松开,可擒着我的人一把捏住我的手肘处,一阵吃痛,手心更是无力的打开,那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便是□□在人的面前。

傅绍言瞧了我掌心中的东西,对着太傅大人道:“赵大人,这可是你的东西?”

赵大人摇了摇头,眉头微拧,“这可不是我的东西。”

“这里面写了些什么?”那位叶小都尉正欲抢我掌心的纸片,我却张口咬住他的手,他以吃痛松了手,我便一把将掌心的纸条撕得粉碎。

“好厉的牙,好倔的小子!”被咬的人收了手,对着我道。

“这位小兄弟怕是不欲偷赵大人的东西,倒是想告诉赵大人一些消息。”傅绍言望着这满地的碎片,低沉出声。

“哦?你想让我知道些什么?”太傅正了身子望着我。

我抬头望着身旁的傅绍言,看着他这张极其漂亮的脸,心中却涌动了莫名的情绪。

傅绍言抬了眼,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见我良久不说话,这才恍然诧异道:“这位小兄弟的样子倒是不令人陌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莫大人家的公子才对!”

听到莫无康的名字,赵太傅顿时皱了眉头,“莫无康让你来做什么?那纸片究竟写了什么?”

赵太傅同莫无康向来立场不合,若是此刻我告知他赫连瑾的情况,他反而觉得我别有用心,万般心思在我脑中流转,我收了手,下定了决心,这才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恭声道:“草民的确是莫大人的公子,这次无意顶撞了大人,那纸片上写的不过是草民这个年纪的荒唐之语,实在拿不上台面,草民便自己撕了。”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大人海涵不如放过这位莫家的小少爷,少年人心性未定,尚爱胡闹。”傅绍言的话语在耳边又轻声响起。

我低着头望着地上纷飞的纸片,这样如流水一般低沉悦耳的声音隐约同记忆中的叠合在一起,再也撕扯不开。

“小傅大人如此说,我又曾会为难他,我先走一步了。”太傅大人弹了弹腰间的尘土,这才拂袖而去。

偶尔一阵风迟来,将地上的碎片刮的的飞旋起来,我面前的傅绍言微微弯腰,将他黑靴旁边的一张纸片用手捡起。

他扫了一眼上面的字痕,便抬了眼望向我:“这纸片上的‘安好’二字,真是熟悉!”

说着,他便松了手,踏着地上的碎片离了开去,他身旁的叶小都尉陪着他一道,耳边还有他的话语音回转,“绍言,你何时如此好说话了!”

他们的身影已经走远,

可是,脑海中却又不由自主的回荡起一个分外令人怀念的声音。

“朱老板何必如此心急,少年人性情不坚,与其给他施加这么大的压力,不如顺其自然,好生教导,定会画出令你满意的作品来!”

骤然,我心中一惊,垂着的右手更是像有所感应一般微微抽痛了起来。

第13章 女汉纸口十三

消息没有送到,看来天意如此。

回去的路上,心中虽然有些沉重之意,但细细想来,我答应帮赫连瑾送信便是仁至义尽了,结果怎么样,这便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萧太后如此隐瞒消息,她同赫连瑾的关系也是显而易见,正当我思索着推开自己院落的木门时,耳边却没有传来赫连瑾熟悉的声音。

我诧异的关了门,小声的唤了起来:“皇上!皇上!”

唤了几声,回应我的只是无声的沉默。

我心中一顿惊慌,莫非赫连瑾被莫无康发现了!脑海中一旦有了这个思绪,我便匆忙关上门跑了出去,直直往着莫无康的书房走去。

莫无康的书房中似有客人,我在院落外彷徨了许久,趴在墙壁上听着里面的声音,直到确定赫连瑾不在里面,我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又去找了侧门的门房悄悄的问话,得知今日出府的下人不少,门房的老翁向来对进府的人查的特别严,而对出府的却是不曾记录下来。

不确定赫连瑾是否离开莫府,我只好带着疑问辗转回屋,推开了门,却见娘坐在一旁的方桌上,瞧见了我的身影,她从中取了一个药罐走上前,看了我一眼后又掏出了绣帕擦了擦我额头上的细汗对着我:“下人说你早就回来了,刚刚去哪了,怎么走的这么急?”

我扬起了头,应答道:“刚回来,腹中有些饥饿,去后院寻吃食去了!”

娘放下了绣帕,将手中的瓶塞拔开,这便让我躺在床上为我上药。

我解开了衣衫,趴在床铺上,娘还在我的耳边絮絮叨叨:“我们在莫府中人言轻微,阿辛你现在为男儿身份,要同你三哥一般争气!”

我一边敷衍的答应,一边将枕着下巴的手换了一个姿势,忽然,我的动作顿了一下,手指所接触之处忽然摸到了一个信封。

娘瞧着我的身子僵硬了,顿时停了手,连声问:“可是碰到伤口了?”

我摇了摇头,上好了药,娘叹了一声气,语重心长的对着我道:“阿辛,娘现在只能靠你了,你可要好好的。”

我望着她那张充满愁绪的面孔,将枕头下的手收了收,郑重的点了点头。

等到她离去后,我翻出了那个信封,打开里面的纸张。

信上说他要找的人已经有了线索,来不及等我回来告知我,说见到此信忘我勿寻。

这信上是赫连瑾的字迹没错,但是,他如今身份分文,且没有人护在身份,他如何行事?难道是有人潜进了莫府,将他带了走?可是赫连瑾在莫府的消息谁又会知道呢?

收了信,我心中仍然疑虑团团。

皇上一连病重了好些日子,而莫无康的反应甚是平淡,而他的这份平淡我只能归咎于是他早已知赫连瑾失踪的事情。

莫家的饭桌上永远没有我和娘插嘴的份,大太太道萧家因为封了侯,如今搬了府院,那院子奢华无比,竟抵得上平阳王府的规格。

忽然,大太太突然开口道:“前些日子萧太后邀我们入宫赏月,谈到画作,萧太后对一位叫柳三的画者甚是推崇,老爷可知太后这是何意?”

听到柳三的名字,我咀嚼食物的动作停了停,而莫无康拎起了酒壶,兀自倒了一杯酒,开口道:“过世的萧阁老当年便是极其书画,萧太后许是秉承了他父亲的爱好,这位柳三的画者在京中也甚是有名。”

大太太听言这才点了点头,又继续道:“萧太后喜欢画我这是知道的,但当日萧太后却是拿出了一副极其不应景的画令我们作赏。”

莫无康偏了头,问道:“不应景?怎么个不应景?”

大太太还未出口,她身侧的莫安仪便开了口:“娘娘那副画景色虽好,却是充满了血腥,那图名叫《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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