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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138)+番外

我的话语落下,娘被惊吓的打翻了一旁的针线篮,五颜六色的线团滚落的满地都是,她还未知觉,只是颤着音问着我:“你…你…都知道…了?”

然而,她满脸惊恐之色的站起了身子,瞧了瞧门窗,复又揣着手走道我面前对着我道:“阿辛,我照顾了你这些年,你答应娘,这个事情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娘求你了!”

见我神色不动,娘紧紧的抓住我的,恳求的望着我希望我能给一个答案。

明明是再再熟悉不过的手,然而此刻,我却是感到一丝陌生,“看在当年我在大雪里将你带回抚养的恩情,你答应我好么?”

一声恳求之声落入我的耳中,孤不齐的话又落入我耳中。

“你若是还不信老身,那便询问当年捡到你之人,可是在平安镇南的一处落雪的石洞中?”

我凝视着一地的狼藉,轻声问她:“娘,当年,你是在何处捡到我?”

见我如此问,娘的神情有了一丝错愕,但很快,她对着我道:“那年,平安镇落了大雪,积了厚厚一层,我在一处人迹罕至的石洞中听到你的哭声。”

一语落下,像是为我最后的疑惑敲了一声重锤。

心中翻涌的情绪错杂,耳边是娘的恳求,心头却五味陈杂。

“我不求昭儿能认我这个娘,只希望他平平安安,依靠着现在的身份,将来能有一日成为人上人,而我,给不了他这些,也不愿意去拖累他。”娘在我耳边期期艾艾的诉说着,又用充满期盼的目光望着我。

我回望着她,回望着这世界上曾经是我最亲之人,哽着声轻声问她:“娘,你让我成全他,那谁又来成全我呢?”

娘却误会了我的意思,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道:“阿辛,你同娘一同留在此处,以后,你再也不用做男子打扮,娘会好好的陪在你身边,会好好的照顾你,会求昭儿和云后,为你赐婚,将你嫁入富贵人家,此生再也不受苦。”

这样的言语,落在我的耳中,却是如利刃,我慢慢抽回了她手中的手,对着她道:“娘,我累了,我明日再来看你。”

起身的瞬间,身边的人却是满脸神伤,“阿辛,这点事,你也不愿答应娘么?”

耳边是这样的斥责之语,我没有回头,然,迈出的脚步却格外的沉重。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再次见到云后,她盛装打扮,同以往所见不同,她一身华服出现在我面前。

“相信你见过她了。”云后坐在高椅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据我所知,你不过是她捡来的孤儿,莫姑娘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苏夫人待你如亲生十五年,这等情义,你该如何回报她呢?”

“云后又想我怎么回报呢?”我顺着她的话问她,脸上柔和。

云后少见我这般表情,对着我道:“此次,你只带了八名侍从而来,是吃定了我不敢对你动手吗?你同苏夫人一样,我想杀便杀,想留便留。”

“这样威胁我的话,我听了不下多次,云后有什么要求直管说来便好,这样弯弯绕绕一点不痛快!”我笑然以对。

云后的眉间蹙了蹙,神情似乎有些不悦,然,她摩挲着椅座上灵蛇雕像,敛了黑色的眉眼对着我沉声道:“莫姑娘这般爽朗,那本宫便直说,我想要之物向来只有玄武印!”

“好!”我一口应承。

见我答得这么爽快,云后睁开了眼,紧紧的注视我,然见我半天没有动静,不由面生怒气,手拍案台:“大胆,你竟然敢欺瞒本宫!”

云后的话语刚落,便见帘幔的背后走出了几个持刀的侍女向着我走来。

我瞧见这阵势,丝毫不慌乱,而是对着云后道:“我所言非欺瞒,玄武印在云王的手中,这是当初他亲口告知我。”

“哼!本宫也询问了云王,疯言乱语中,他说此物已经不在他身上。”云后似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而她的脚边也蹿出了一只毒虫,伸着八只爪子似乎在蠢蠢欲动。

我接着道:“云王既然已经疯魔,那他说的话怎能相信?”

“那你又如何能确定,云王对你所说的话又是真话?”云后半眯了双眼,冷声问我。

我抬了头,对着她道:“相信云后定然知道,云王还有一女。”我说道这里,云后抚着灵蛇的动作一顿,眼神凛冽的朝着我看来,“你知道的东西似乎不少,的确,云王同那姓沈的是有一女,不过,说起来也是可怜,这女婴未满周岁便夭折而亡。”

人命在云后的手中向来如草芥,我压下心中的冷意,继而对着她道:“此女身亡,但云王不知,云王疯却固执的将我当成此人,虎毒不食子,相信这些疯言疯语中到有几分真意。”

云后目光仍紧紧的锁着我,我见她犹豫,继续道:“我听说西巫之人听从玄武印的号令,如果玄武印落入他人的手中,抑或是我的手中,为何到现在都不见出现,所以,此印还在云王的身上,若是不在他的身上,定然是被他藏于某个隐蔽的地方。”

虚虚实实的话,本就难辨真假,云后思忖了半刻,旁听许久的云昭倒是在云后的耳边道:“母后,父皇心性向来叵测,姓莫的既然知道令一个王脉的存在,定然是父皇告知,让她一试也并无不可,她人在我们手上,又能逃到哪里去?”

云后听言,想了想对着我道:“昭儿言之有理,不过是让你见一见云王,谅你也不会逃出我们的掌心。”

说着,云后被云昭扶着下了宝座,我跟在她们的身后面无表情。

那西巫的长老说云王不再宫中,看来的确如此,云后命人将我双眼蒙上,我们驶了一辆马车出了宫。

似乎怕我逃脱,云后竟然派了两名侍女在我身侧看管,好在身边的人皆是安静之人,我被蒙上了言,便开始默数着时间。

宫门处有守卫,马车驶出,定然有士兵让道的声响,从士兵让道的声响一刻算起,我在心中默默数着数。

数到三十马车便向右行驶,似乎到了集市之中,隐约有真正叫卖声响起,我敛眉,继续竖着耳朵倾听,辨别着方向。

时间慢慢流逝,耳边喧嚣的声音渐渐消失,马车似乎又驶入了一快空地,折腾了快半个多时辰,马车这才停下,继而便有人将我带入一处地下。

直到耳边出现了一阵熟悉的怒吼声,这才有人解开了我眼中的黑布,我这才看清此处的景象,此处,竟然是一处地牢,石阶的四周全是地下水,而,云王则被关押在水牢的山洞中。

忽然,从水牢中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上回街道上遇见的那位长老。

只见他走上前,对着云后道:“云王的疯魔之症非药物所医,怕是大脑亦受了损伤,怕是难以治好。”

他的话语落下,跟在后头的我顿时心中狐疑,为何孤不齐同我说,云王的疯魔之症只是余毒未清?

看来,云后也想令云王恢复神智,怕是等他恢复神智套出玄武印的下落便杀之而后快了,不管孤不齐的说的话有用否,今日,定要将孤不齐准备的药令云王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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