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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126)+番外

“齐王已薨,我等以伤抵抗也无用。”一声带着几分迟疑之气的轻语落下,人群中便有簌簌叨叨。

“我家中有老有小,入军杀敌不过是为了养活一家,我…”

“东陵临君一死,齐王的大仇便已报,我等也不算背弃皇上。”

这样的无心之语相继而出,崩瓦着齐军的曾经的坚决之心。

“你们,你们!”随着众人的陆续的倒戈,叶纪玄再也忍不住,怒声呵斥:“奉君一日,便是一生随君,你们怎能如此?”

叶纪玄这一喝声更激起了军队中誓死一战之人的愤然,“我等誓死只做齐军!来,杀啊!”

傅绍言沉默着不言语,但青龙武士手下被牵制的将领被拎向了前方,性命堪忧。

我不知赫连瑾是否能从鬼门关中走过去,然事已至此,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齐军如此,青龙武士的刀剑在横在我的脖子上,今日的局势已经难改,齐军再损耗,赫连一族的江山便真要落入傅绍言的手中。

可如今之际,道出赫连瑾未死之事,定会为莫府招来杀身之祸,看来,只有顺从傅绍言留下活命的机会,才能有所谋算。

这么想着,我不顾脖颈处的刀剑,在人群中大声出口:“我愿归顺,只求绍君保我性命无忧。”

我的声音突兀,一下子打断了这番性命的拉锯战,傅绍言终于转了头,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眼中的眸色意味不明。

青龙武士将刀又靠近了我几分,示意我老实一点,我却依旧对着人群中大声开口:“齐王已死,诸位挣扎无用,不如投顺绍君,保命要紧!”

叶纪玄终于看见了我的身影,对我之言脸色也着实诧异,“止辛,你!你竟然也!”

我这般没有气节的话喊出,倒是令齐军中犹豫之人纷纷对我进行了讨伐,队中的人似乎有些瞧出了我的身份,更是对我怒骂不已,

“竟然是当年的莫大人,哼!果然女扮男装,今日如此畏死,果然是下品之人!”说着,齐军中动摇之人,他们又重新操起了武器。

傅绍言瞧着我此举,慢慢从人群中踏步而来,我知道,这众人之中唯一不信此言的便是傅绍言了,他踱步而来,脸上淡漠的神情似考虑我这番话究竟有何用意。

脖颈处的刀还未放下,我挺直了身躯,问着向我走来之人,“我既已投诚,难道绍君还要取我性命,若是如此,那齐军也大不必听命于你,反正都是死,留一身英名而亡总比投诚后被杀来的好!”

傅绍言止了脚步,定定的望着我,挥了挥手,我脖颈处的刀终于被取了下来。

“云后劫走了云王,如今你与齐军经过此役早就远期大伤,若是朱雀印和青龙印在你手中的消息传出,怕是云后必然不会放过这块肥肉,西巫之族的手段想必你也清楚,此时若是再伤齐军,你觉得又有几分胜算?”

“赫连瑾已死,你却如此镇定之态同我谈局势,莫非他还有生机?”

傅绍言眸光一转,对上我,便是直言想问。

我心中一惊,掩住被他戳中的心思,冷了脸色后,复有对着他道:“赫连瑾有没有生机,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今日齐军之将已顺势大半,及时以杀令威胁,心不诚,意不诚,你又如何能确信带领他们去对抗云后之人?纵然你朱雀印在握,你又有何自信能保朱雀君一定听命予你?”

“可这些反抗之人,我不杀亦不能为我所用,那存在的意义又是为何?”傅绍言反问我。

我瞧着他,对他的话不可置否,但,沉默了片刻,我又出口:“杀与不杀,由你决定,我无从撼动。”

见我如此败仗,傅绍言神色倒是一动,转了身子对着身旁的武士道:“这些人的命暂且留着,相信他们也挣扎不了多久。”

说着,傅绍言便命人压着他们前往皇宫,叶纪玄沾血的手握着长枪,视线朝着我望来,我无法言语什么,只能用眼神示意他安定。

似乎了解我眼中含义,叶纪玄也不在奋力挣扎,英挺着战伤的身躯,随着众军退去。

然,前方的傅绍言忽然停步,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既投诚,便是我军之人,为何脚步不动?”

这一声冷言,显然说的是我。

第80章 女汉纸口八十

月冷,星稀。

偌大的京城如今变得死气沉沉,城门处的守卫换了一批陌生的面孔,傅绍言带着人马擒了禁卫军统领,占据了皇城。

傅绍言显然不放心我,将我关在了一处院落,派人看守。

窗台的烛灯明亮,院外的侍从严加把守,皇宫中一夜之间如此天翻地覆,而宫中的侍从也唯有听从占领者的安排。

我用竹签挑了挑火烛,心神不宁。从袖子中掏出云王交予我的玄武印,印着明亮的烛光,我反复摩挲着这上面的纹路和痕迹,直到指腹间摸到玄武印中的缝隙,我这才停止了动作。

当年,赫连瑾曾说过,朱雀印也是一分为二,我没有见过真正的印牌如何,此刻,翻转着手中的玄武印,我心神一动,放下了手中的竹签,使了力气将这印牌掰开。

费了好大的劲,这印牌终于被分成两半,一面黑色龟蛇纹路,一面黑色篆文字符,而印牌的里头,似乎刻画着什么。

我连忙举着手中的这两半印牌,靠近着烛光,仔细瞧着里头图案。

这印牌的年代已经久远,里头的纹路早就锈迹斑斑,我找来了干手绢,小心翼翼的擦掉上头的模糊的灰尘和锈迹,这才让印牌中的东西露出了原貌。

“宣武三十五年,缉王入陵,赐玄武令予云将,统领西巫,见此印如君之亲临,待缉王归来,便是汝等长生之日。”

这一串细小的文字,有些已经模糊不清,我吃力的看完这一行文字,心中更是一阵疑惑。

宣武年间,我有所耳闻,距今乃有百年之史,百年之前,中原大陆未曾分裂现今的诸国,相传这位缉王曾经一统中原大陆,但史册对其记载却是寥寥几语,似乎这位已故的帝王并不好喜被记载在史册中。

但,

我握着掌心的东西,翻开另一面的印牌,内里的纹路有些凌乱,但从流畅的线条间似乎可以看出是地图的纹路。

地图?

我诧异的看着上面的图案,片刻便是松了手,赶紧寻来房中的纸笔将这上面的图案拓印了下来。

我捧着手中的纸张,看着墨迹还未干涸的地图,上面显示的地方没有没尾,就像是生生被砍断了一般,只是西面的山脉走向,隐约可以瞧出是齐国同云国交界处的群山。

我收了手中的东西,脑中不断回想刚刚见到的那句模糊不清的话语,“缉王入陵”应该是君王仙逝,被送入陵墓,但,人死不能复生,“缉王归来”又是何意?

这自相矛盾的话语让我眉头紧皱,然,心中所想的便是,既然印牌有四枚,是不是这四枚印牌中都内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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