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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121)+番外

时间静的可怕,空无一人的殿内,新烛的烛光明亮,我踢踏的脚步声也回荡在肃然的殿内。

弯下了腰,我坐在一旁的地上,抬了头,窗外天幕上的圆月已经隐入云层中,而身边的人安静无声,可是他躺在那里,我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他往昔的音容,一举一动,如真如幻。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望着他合上的双眼,擦干净了他嘴角的血迹,看着他安详的面容,心中顿涌的千言万语,全都哽在喉咙中,无法诉说。

冰冷的手的在我手中再也没有了温度,我的心也渐渐跟着冷了起来,只能对着面前的人簌簌低语:“你等着我,等我取回属于你的一切,到时候,我便来寻你。”

身边的人没有应答,怕是他有意识,断然会为我的这句话雷霆大怒。

可惜,这次我的主意已决,他再没有了反对的机会。

站起了身来,我眨了眨眼睛,眼睛中的酸涩之意怎么也止不住,匆匆迈出了步子,撩了衣袖擦干眼角的湿润,却猛然撞到了一个人。

“孤大夫让司某寻你,说是有要事同你说,在院内寻了半天没寻到,司某猜想,大概你去了此处。”耳旁熟悉的音调让我赶紧抹了袖子,直到眼中再看不出破绽,我这才抬了头。

“皇上身亡,莫姑娘倒是伤心的厉害!”司马知鹤瞧了我一眼,便很快将视线落在了灵堂。

我却佯装不知,径直往前走,没走几步,孤不齐便风风火火的赶来,看见了我,将手中的书籍翻的刷刷作响,满脸兴奋之色的对着我道:“莫姑娘,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孤不齐说着没头没脑的话,便是一把讲我拖曳到灵堂中央。

“我探过齐王的脉象,虽然脉象微弱到难以查探,但是齐王仍有一息尚存!”孤不齐指着灵堂中央的人,脸色甚是激动。

而这一言语也激起了我心中的千层浪,就像绝境中的人终于看到了一丝微妙的希望。

“你说什么?你莫骗我?”我抓着他的衣袖急切的出声。

孤不齐弯下了身子,对着我道:“齐王身上的蛊虫并未身亡,你看,他身上的蛊印尚在。”说着,孤不齐指着他手臂上蜿蜒的黑色经脉,对着我道:“当初,我为齐王把脉之时便感到一丝不妥之意,照理说,我的封脉既解,而母蛊也亡,这明觉蛊再无让寄主活命的机会,怕是这蛊一定是受了什么的影响,才会如此!”

孤不齐说着,翻动着手中的破旧的手册,“西巫之族中有秘术记载,玄武一族中曾孕育过蛊王,此虫乃由千万生灵之祭血而生成,蛊王乃是蛊虫之灵,能抑制世间的任何蛊物。若是寻得此物,齐王定然有救!”

孤不齐的话虽然让我燃起希望,但是他所说之物又该向何处寻得呢?

我还没有出声,孤不齐翻动着手中破旧的典册,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我见状,赶紧接过他的手中的书籍也看了起来,然,这古书上记载的文字是不知名的古文,我一字也看不懂,只好追问着他:“孤大夫,我们该如何去寻你口中说的之物?”

“无法去寻!”孤不齐脸上的激动之色也慢慢凝结了起来,抹着胡须对着我道:“蛊王的炼制乃是西巫的秘术,这几百年来,也只炼制过一只,而这一只早就死亡。”

希望被扼杀,不安的心湖有渐归于沉寂,我茫然若失的收回了手,心中更是苦涩不已。

我扶着身边的门框,心中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对着正暗自懊恼的孤不齐道:“罢了,孤大夫怕是也尽力了,是我太过渴求了。”

说着,我便欲转身离开。

而孤不齐一人坐在地上,还在锲而不舍的翻动着那本破旧的残叶古籍,拧着眉头,神色颇为严肃。

就在我要迈出灵堂之际,孤不齐好似想起了什么,他叫住了我:“莫姑娘,你等等!”

我转了头,孤不齐却是对着我道:“莫姑娘,你且过来!”

我神色诧异,但还是听他之言走了过去,孤不齐从身上取出了一根银针,像是要验证自己的猜想,他一把抓着我的手,在我的指腹中刺入。

我不解他之动作,却见他举着我的手,将指腹针眼处的血迹挤出,颤巍巍的滴在赫连瑾的手上。

“孤不大夫,你这是?”

我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却见我的血滴入到赫连瑾的手上,便被他黑色经脉处全数吸了过去,而一旁那黑色的蜿蜒线竟然也轻微的改变了自己原来的诡异,竟然有一丝变淡的痕迹。

我震惊的望着这一幕,却见孤不齐松开了我的手,对着道:“老身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莫姑娘还记得你当年同我说,你中了蛊,我却在你身上查找不到任何中蛊痕迹的事情?那时候,我想不通,后又见云后的毒虫莫名死亡,我依旧想不通,今日,怕是再怎么容我想不通,也不能否认你之体质特殊的事实。”

这莫名的契机,竟然让我伸着的手微微抖动了起来,出口的声音更是发颤不已,“孤大夫,你是说,我能救赫连瑾?”

孤不齐陷入了沉思中,听见我的问话,只好叹息了一声,对着我道:“我心中已有法子,只是这个法子太过冒险,若是不好,怕你二人都有姓名之忧。”

我却不管不顾,一脸坚定的对着他道:“无碍,孤大夫,你尽管说便是。”

孤不齐摇了摇头,“莫姑娘,你莫要逼我!”

一看孤不齐如此神色,我却是急了,一把抓住他:“生死有命,如今有救赫连瑾的法子,孤不符为何不成全我,让我一试?求你了!”

如抓到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我低声恳求,孤不齐拗不过我,只能哀叹了一声,“真是痴儿!罢了罢了!”

见他如此答应,我心中这才转忧为喜。

时辰不多,孤不齐备齐了工具,像莫无康禀明了此事,赫连瑾被抬回了隐蔽的屋中,室内之余下了孤不齐一人,旁人皆在外头守候着。

“明觉蛊在齐王体内多年,早就生有根基,怕是要你二人要彻底换血才能有所生机。”临动手前,孤不齐又劝我,然我撸了袖子,伸出了胳膊对着他道:“我知晓,尽人事,知天命,这关能不能过的了,便全看我之造化了,孤大夫,你动手吧!”

孤不齐见我心意已决,摇了摇头,这才抽出了一把淬火的刀子,在我的胳膊处自上而下划开了一道深长的口子。

然,孤不齐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指着我胳膊处的红痕,诧异问我:“莫姑娘,你此处的红痕?”

我忍住疼痛,瞧见他所指之处,对着他道:“我不知此红痕的由来,也是近些日子才出现的,我以往也不曾见过。”

孤不齐停了动作,似乎想问些什么,然又止住了,收了刀,待我手臂上的血迹流出,便如此炮制,讲赫连瑾的手臂划开。

时间在流逝,我只能听见血迹在低落的声响,好像身体内有什么东西被一点一点的抽离,血液全数顺着刀口流出又流进赫连瑾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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