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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混六扇门gl(12)+番外

这里不乏胡人的影子。苏竞云一抬头便看见两个深目高鼻的胡人站在身边。这两个人苏竞云是有印象的,不久之前苏竞云还看过他们在瓦肆里喷火吞剑,想来也是赚了几个小钱,就想过来试试手气。

苏竞云跟着冥先生,现在单双那里玩儿了几盘,有输有赢出入也不太大。后来冥先生转战押大小,苏竞云发现,这里的戏,就会好看得多。

“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冥先生看了几局,掏出铜板,压了大。桌上一分为二,押大押小相差无几。等开了牌,苏竞云一看,小。

大爷输了……不过几个铜板,无关痛痒,苏竞云也没放在心上。

庄家又开了一盘,冥先生又押了大,这次,押小的明显比较多。苏竞云撞了撞冥先生的胳膊,冥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不语。

骰子稀稀落落的落在碗里,苏竞云一看,这次竟然是大。

“唉,你应该多压一些。”苏竞云看着有些懊恼。

她其实对于这种博弈兴趣并不大,但身处在那个氛围,人就有些身不由己,在这里,任何人的负面情绪都可以得到尽情的发泄,贪婪,无知,嫉恨,懊恼……

随着冥先生面前铜板渐渐变多,苏竞云也变得异常兴奋起来。没有什么比看到对手落败的眼神更让人得意了,到了后来,苏竞云也不顾这里的味道,直接把铜板往帕子里塞,几十盘下来,除了冥先生腰间的钱袋,他们还赢了不少。

苏竞云很快发现了冥先生的手法,他每盘押得很少,也不是百战百胜。他总是最后买定,买的,自然是押得少的那个。

赌桌上,那两个胡人输得极惨,到后来,竟然是被赶下了台。冥先生一看鱼儿上钩,也收了手,把钱收好。和苏竞云二人走出赌坊。

此时夜已经深了。苏竞云把钱串成一吊递给冥先生,冥先生摆摆手,说:“你的妆匣子有了。”

苏竞云说:“嘿,大爷,我发现您还真行,最初我还真担心您会输。”

冥先生脸色有些苍白:“若不是要钓那两条傻鱼,我是不会去那种地方。”

苏竞云奇了:“您以前没去过?”

冥先生摇头:“第一次。”

苏竞云说:“那怎么……”

冥先生说:“这种买大买小有什么技巧而言?十赌九骗,拼的就是能不能克制住心里的贪婪。老板坐庄那也是要赚银子的,说白了,他们杀多赔少,我们就买少,输也就输了,不过大部分时候是不会输的。我们也就分老板一杯羹。”

“原来是这个理。”

苏竞云了然,她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步,回头想说什么。冥先生摇头,等到身后两个人渐渐靠近,这才转过身来,说:“后面的朋友,有什么事要这么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祖孙?”

“……”

苏竞云无奈地看了一眼冥先生,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后面那两个小贼她一次能解决一打,用得扮祖孙吗?

只听脚步声急匆匆地靠近,那两个胡人气呼呼地跑过来,把身上的褂子朝地上一扔:“老头儿,你出千!”

“孙女,把我刚刚的话给他们说一遍。”

乖孙女苏竞云开始数落这两个胡人:“戒贪戒嗔戒痴,要不就是一辈子穷鬼……我说店家打着杀多赔少的算盘,你们还拼命往多押,我看你们是钱多了烧着慌……”

那两个胡人口齿不清地问:“你们真没出千?”

冥先生说:“有没有出千,你下次再看便是。不过要想赚银子,就跟着我走。”

第二天,冥先生又带苏竞云去了赌坊,这次依旧收获不少,那两个胡人,收获也不小。最后拿着钱袋欢天喜地地跑出去的。

第三天,局势就有些逆转了。老板亲自上阵,一看是要让冥先生赔干净的姿势。冥先生果然输了个底朝天,那两个胡人,输得眼睛都红了。

祖孙二人自然又被跟踪。苏竞云问:“今天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店家杀多赔少吗?”

冥先生说:“他们最怕我这种客人,自然陪着本也要把我赶走。”说完从袖子里摸了个骰子出来,用力一捏,几滴水银滴在地上,苏竞云惊呼:“老板也会出千?”

冥先生反问:“怎么不会?”

听到后面嘈杂的脚步声,知道那两个蠢货准备去找老板算账,连忙让苏竞云把他们叫住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骰子递给他们,拍拍他们的肩,道:“何必冲动鲁莽,我们大齐有句古话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拿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这两个胡人都是玩杂耍的,手脚灵活,玩好骰子也就一两天的事。过了几日,苏竞云喂完鸡,回来看到冥先生正在换衣服,问:“您又去赌坊?”

冥先生折了张图塞怀里,皱皱鼻子,说:“那个地方太臭,我绝对不会再去第二次。”

苏竞云问:“那您今天去哪儿啊。”

冥先生说:“挖坟。”

“……”

大爷的爱好千奇百怪,苏竞云披着一件衣服蹲在坟冢边,周身一片寒凉。这次他们不是单独出来,冥先生还带了神侯府里一个小伙子。小伙子挖坟挖得带劲儿,苏竞云和冥先生在一边说话。

其实苏竞云没有必要来。但听说今天要挖的坟是那两个胡人朋友的坟,又觉得自己必须得来。

在这事上,虽然苏竞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和冥先生捆绑在一起。

冥先生咳了几声,说:“我发现你在发抖。”

苏竞云把衣服拉紧一些,说:“倒春寒还没走,夜里冷。”

冥先生说:“冷你可以去帮崔三儿挖坟,人家一个小伙子也够累的。”

苏竞云打了个哆嗦:“大爷,不是您天天把让我像个姑娘一些挂嘴边上的吗?怎么这时又让我去充汉子了。”

冥先生笑了:“我知道了,你怕鬼。”

苏竞云梗着脖子:“谁……谁怕了,怕了就不会跟你来的,好吗?”

话音一落,一团磷火冒了出来,绿莹莹的,苏竞云还没瞅见,冷不防有人一掌排在她肩上,回头一看那团磷火,吓得“啊——”地一声,跳到了树上。

崔三儿说:“苏捕快你在怕些什么啊?

苏竞云的声音明显有些哭腔:“谁说我怕了,我是在帮你们望风!”

冥先生在树下面叫了几声,苏竞云都没什么反应。冥先生心里好笑,心道这姑娘还真是有有颗难得的少女心,怕鬼。

“冥先生,您真要撬开这副棺材吗??

挖出来的棺材被放在一边,冥先生戴上手套,准备开棺。这个胡人死了不久,大概日子就在那日进宫后的当晚或是第二天。坊间传闻那晚宫里有人死了,其实略微失真。那晚确实有人死了,却不是死在宫里,而是在宫里莫名消失后被六扇门追查,这才发现,有个同伙死了。

冥先生打开棺木,一股腐臭的气味袭来。冥先生捂住口鼻,让崔三儿把那胡人的衣服撕开。苏竞云听到下面半天没有生气,转头问道:“都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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