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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米未熟(62)

“嗯。”黄京撇开脸不看韩予邈和丰习站在一起的样子。

“不想回家就去我的房子住。小古有钥匙,在她楼上你们也有照应。”韩予邈看着黄京倔强的样子,伸手扳过她的脸,却摸到一片冰凉。

黄京瘪着嘴,闭着眼,大有嚎啕大哭的前兆。

韩予邈藏着泪摸摸她的脸哄着:“多大了,还像吃不着糖的孩子一样,咧嘴哭么。听话,不准哭,回去好好的,好不好?”

黄京只觉得难以抑制的情感如同撞破了破旧的河堤,她紧紧的抱住韩予邈,把脸埋进光滑的颈,任由自己眼泪和呜咽摧残着韩予邈的心。

一直到黄京消失在安检门后,韩予邈也没动一下地方。她看着黄京的背影从清晰到模糊,看着这个孩子倔强的推开她,低着头,看着她抬起裹着纱布的右手去抹脸上的泪水,看着她低着头笨拙的卸下肩膀上的行李,看着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安检门,看到她真的没有再出现在玻璃的对面。

“回去吧。”丰习上前碰了韩予邈一下。

韩予邈回身对她点点头。

丰习看到韩予邈的样子,从包里掏出纸巾递过去。

“舍不得就应该说出来。”

韩予邈低着头,淡淡的说:“只是担心,横冲直撞的孩子,担心罢了。”

两个人默默的走出机场,一如既往的阳光明媚的妖娆,丰习跟着韩予邈不停的脚步,看着她纤弱的身影,突然喊到:“她不就是这么横冲直撞的闯入了你的心么?韩予邈,你怎么是个胆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大家会想黄京这样有点那啥。

其实可以想想那个时候多疼啊,韩予邈站在那,不是要她命么。哈哈。所以自救吧。黄京这段我最初是安排到丰习那里的,但是,说实话我觉得不太合适。黄京这个人最初我设定的是直率,真诚,没有遮掩,她就如同一个新生儿一样,什么都会表现出来。所以我这么写她没算脱离了设定吧~~~

还有可能大家会想怎么黄京有自残的倾向,其实也不是,我感觉黄京有点绝望了。就像韩予邈的独白那样绝望。绝望的人会不理智,所以她做了可能在一般人眼中很出格的事。

当然如此严重是剧情需要~~~

我的小展阔~~~

☆、总有人装不在乎

飞机降落在C城的夜晚,正遇到大雪。黄京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这里是她的家乡,这一次旅途让黄京有一种长年在外的游子归家的感觉。她在空姐的帮助下背上自己的大包,顺着通道随着人群慢悠悠的走进了机场大厅。

凌帛古和陈尘很早就候在那里等着黄京。陈尘看到黄京的身体在巨大的背包陪衬下显得如此渺小,她低着头,像个流浪者,神情严肃却又落寞。

黄京看到陈尘和凌帛古的时候,还是勉强的扯出一抹微笑。陈尘和凌帛古拥抱着她,多余的语言都在这个拥抱里传递给了彼此,黄京顺从的跟随着她们两个人回到了韩予邈的房子。

自从凌帛古和陈尘和好之后,楼上的房子韩予邈一次也没有去过,钥匙扔给了凌帛古,凌帛古没事就上去收拾一下,所以空了这么久的空间依旧整齐干净。

黄京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就感觉到了韩予邈的味道。那种装修的风格无不吐露出主人的寂寞,陈尘陪她转了一圈,这个格局与陈尘家相同的房子有通透的客厅,落地窗边放着一个红色的躺椅。

黄京脱了大衣,躺了上去,阳光正好照射到全身。黄京眯着眼看着窗外的天空,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大雪天,却还有微弱的阳光,真是矛盾。

“我在下面熬了汤,我去端上来。”陈尘看黄京情绪不高,给凌帛古递给眼神,下了楼。

凌帛古走到阳台门口,靠在玻璃上看着黄京。

“小京。”

“嗯?”黄京轻轻的应了一声表示她在听。

“过去了,就别想了。好好的把伤养好,找个好人,谈一场轻松的恋爱。好不好?”凌帛古蹲下来,正好和黄京平视。

黄京的目光有了疑惑,她看着凌帛古问:“为什么你当初没有选择韩予邈?你不爱她么?”

“不是不爱。是不适合。”凌帛古本是不想谈起这个问题的,可是看到黄京的样子又不忍心,凌帛古找来一个靠垫坐上去,盘起腿,说:“黄京,我没有勇气去接纳她的过去。韩予邈,就像你陈尘姐说的太安静,太能容忍别人,可是她不是圣人。你想想,她总是在感情上委曲求全必然会给自己的心里留下巨大的伤痕。这个伤痕要谁来填补,是她的另一半。我没有勇气用我的心血去填补她的缺憾。她在感情里的沉默和退让,只能证明她没有胆量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是么?”黄京摩挲着粗糙的纱布,回头又去看窗外。

凌帛古扳过她的头,看到她躲闪的眼睛,说:“你明明知道她性格

的缺陷,黄京,你能用命去拯救她么?我告诉你,你今天就算死在她面前,她也只会想起莫炆。她的眼里看到的不是你。是一个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你觉得你能斗得过一个死了的人么?”

“莫炆,是那只手表的主人么?”

“是。”

“所以我见到韩予邈那天如果我没有戴那只同样的手表她可能根本就不会看到我是不是?”黄京安静的问。

“是。”凌帛古残忍的回答。

黄京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来手表递给凌帛古,说:“我把那只手表拿来了,留给她的是我的。小古姐,你说她发现的时候会不会想杀了我?”黄京笑的天真,她看着凌帛古问:“你说她会不会觉得我把她的心偷走了。呵。莫炆。原来那个人叫莫炆。真可笑,我到现在才知道我是谁的替身。莫炆。”

凌帛古拿这样的黄京没有办法,真巧陈尘端了汤上来,凌帛古接过碗用汤勺喂黄京,黄京一口一口的喝着,也不再言语,陈尘看着叹口气进屋去收拾床铺。

晚上凌帛古和陈尘不放心黄京一个人在家,两个人把肉肉带了上来睡在客房,黄京看到肉肉执拗的要抱着它睡,两个人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她抱着挣扎的肉肉,泪眼婆娑的躲在被子里。

身在海南的韩予邈随着丰习去了三亚,收拾行李的那天,她才想起来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韩予邈拿起来戴在手上看了看,又摘下来看了一眼,最后把默默的把手表放在了背囊里,坐上了丰习的车。

大年初八,陈尘和凌帛古都要上班了,可是黄京一个人在家根本没有办法照顾自己,两个人思来想去问黄京想找谁照顾自己,黄京想了很久,吐出两个字:展阔。

展阔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正是黄京躺在长椅上望天的时候,她看到黄京半死不活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脱了鞋进了阳台一把就把黄京扯了起来。

黄京莫名其妙的看着展阔满脸的怒气,问道:“谁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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