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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我的前任是极品(56)

这年头,平民很少能够见到贵族,再加上奈落不在的时候,忠久把城池管理的井井有条,没出什么大岔子,一时间居然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城主和城主夫人消失了好一段时间。

骆媛媛想了想,先行做出了试探——就如同她曾经做过的那样,散布流言,把握舆论——渐渐的,城池中传出了城主其实早已被妖怪所吞噬,城主夫人已经被囚禁已久的消息,慢慢的,有些平民似乎好像真的发现了不对——城主府看起来比起以前死气沉沉了许多。

但奈落并没有对骆媛媛的试探做出反应,他看起来好像并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或许是不认为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又或许是妖怪的思维逻辑是“本来就是这样没什么不对”所以不去理会。

相比骆媛媛的小心试探和桔梗的沉稳冷静,巴卫和犬夜叉则显得很是不耐烦,对于这两位妖怪来说,不管奈落有什么阴谋,直接冲过去打上一架就什么都清楚了,巴卫对于自己的力量十分的有信心,而犬夜叉最厌烦这些计谋,但骆媛媛拦住了他们。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她的直觉告诉她。

奈落一定有阴谋。

她和桔梗都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放任奈落逃走然后东山再起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们都想在这一战中将他彻底消灭。

为此,小心谨慎是绝对有必要的。

而随着流言的愈演愈烈,当年身为少主的蠃蚌战死的事迹也被重新提了起来——变成妖怪的城主害死了察觉到他身份,试图保护城主夫人的少主,不仅如此,他还害死了城主和城主夫人的女儿,当年失踪的许多平民都是因为已经被他所杀,并且他还抢夺了可以获得强大妖力的宝物——

然后终于,奈落做出了反应——他在城墙之上,悬挂出了天生牙。

很难形容骆媛媛在看见那把熟悉的长刀时,涌上心头的究竟是怎样的感受,但她知道,如果奈落是想要让她出现,那么他成功的击中了她最为无法冷静对待的软肋。

感情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说明白。

骆媛媛不肯背叛杀生丸,所以她离开了,而现在,如果当她看见了天生牙被悬挂在墙头却依然冷静的继续谋划着自己的计划——那几乎也是一种背叛——起码骆媛媛觉得那算是一种背叛。

她必须对此做出反应。

当她决定一个人进入城池的时候,犬夜叉试图阻止她,但桔梗对他摇了摇头——她能够理解她的感受,如果有一天她看见犬夜叉身上的火鼠裘被挂在墙头,桔梗也会做出和她一样的决定的,更何况,骆媛媛并没有暴露其他人的所在,更像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诱饵——奈落想要让她出现,骆媛媛未必就不想靠近奈落,好知道他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当蠃蚌带着她来到城门之外,神情复杂的退去之后,暴露出来的骆媛媛很快看见了奈落派来迎接她的使者——夜卜。

骆媛媛对着他扬起了笑脸,“我回来了,夜卜。”

然而夜卜避开了她的视线,垂下了眼睛,“……欢迎回来。”

再一次的进入城主府,对于骆媛媛来说简直恍如隔世。

侍女中已经彻底的看不见任何熟悉的面孔了,她们沉默畏缩的将她迎入温泉之中,仔细的服侍她沐浴更衣——等到换上新衣的时候,骆媛媛才注意到她穿上的衣物完全符合她喜欢的类型和花样——它们崭新精致,华丽典雅,浅紫色的柔纱上襦和藤色襦裙温柔缱绻,白色大袖衫飘飘若仙。

比起之前在外流离时的模样,此刻身为“城主夫人”所得到的普通待遇,都像是盛装打扮了。

而侍女们退下之后,守在门外的夜卜进来挽起了她湿漉漉的长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刚才还不停的滴着水的黑色头发就变得干燥而柔顺,他细心的用白色绣着山茶绿蔓的丝带,拢住了她披散在背后的长发。

他们之间一直都非常沉默,直到夜卜为她系好发带,直起身来。

“……好久都没有这么打扮过了。”骆媛媛轻轻的说道。

自她回来之后,夜卜面对她总是显得有些慌乱和心虚,此刻他卡了好半晌,才终于生硬的挤出一句,“很好看。”

从他的态度上来判断,骆媛媛不得不心情低落的得出结论——天生牙的出现,看来和他大有关系。

“那么,”她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在哪里等我?”

骆媛媛询问的是奈落的位置,但夜卜似乎的确得到了要她去见什么人的指示,因此他回答道,“……你的房间里。”

骆媛媛已经很久没有在城主府中这样自由的行动过了,但好在她还勉强记得通往自己院落的路该怎么走。

夜卜看来并不打算送她过去,那些侍女们此刻也再也不见了踪影,她也并不在乎,便一个人慢慢的走了过去。

在知道等待着她的是奈落之后,骆媛媛心里毫无惧意。她平静的推开自己的房门,然后,出乎意料的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眼眸。

跳入骆媛媛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是——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但她的身体僵在原地,一下都动不了。

她努力保持镇静的说道,“……我,我看见天生牙了。”

杀生丸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去。

39、第三十九章

骆媛媛慌乱的被逼退了好几步,然而原本高楼之上范围就不大,从屋里到回廊边缘,也不过就只有几步的距离。

当她的后背顶上屋外回廊边的栏杆时,避无可避的骆媛媛才终于将视线落在了面前的杀生丸身上,然后她心里微微一痛,发现他不再像是和她在一起时那样,收起了带刺的冰冷铠甲和危险的指甲,而像是在和她相遇前那样——胸前穿戴着铠甲,铁色的肩铠上突出犬牙般的尖刺,他的指尖,指甲尖锐锋利,不加收敛自己的威力。

——他很生气。

骆媛媛知道杀生丸生气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她在此之前并没有想过……他可能会伤害她。

要知道,妖怪暴起杀人,可比人类男人用刀捅容易多了。

不过那也没准……毕竟有时候,暴怒中的猛兽或许并不想主动置人于死地,而是有时候人类实在是太过于脆弱了。

骆媛媛靠在栏杆之上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杀生丸站在她的跟前,让她再无可以逃避的地方。

……所以说,亏心事是做不得的。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杀生丸的脸,也害怕和他的目光再次交汇,她定定的望着他胸前那冰冷的泛着金属光泽的铁甲,好像能从上面开出一朵花来一样。尽管杀生丸没有说话,但是骆媛媛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心中翻涌着怎样汹涌的情绪——那情绪犹如岩浆一样在他的血脉之中奔腾,灼烧着他的身体和灵魂,带给他无边的焦郁和困兽般无处发泄的愤怒与痛苦。

这让骆媛媛也忍不住的为他感到心疼起来,她从他穿戴在胸前的铠甲上垂下了视线,看向了他垂在身侧的手——那只手白皙,修长,有力,那么好看,而且握住的时候,又那么温暖。

不久之前,她还可以肆无忌惮的握住它,缠着它的主人撒娇任性,而现在,她被歉疚和酸楚逼在这个角落里,动都不敢动。

她好想抱住他啊。

就像以前那样,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对他笑,对他生气,踮起脚去亲他,拉着他的袖子,要他低头,缠着他变成兽形,有时候很小,可以让她抱在怀里,有时候很大,可以让她藏在他的毛发里,在他身上打滚。

骆媛媛有点忍不住了——他们总不可能就一直这么相对无言的僵在这里,而现在的一举一动,毫无疑问几乎都是决定他们未来如何的关键——她动了动手指,深深的吸了口气。

尽管事出突然,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但骆媛媛不想放弃杀生丸——起码现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