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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是谁(34)

拉门一阵响动,严姚刚睁开眼,就被人大力拉了起来。

乔木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啃噬着猎物。

身体被支在浴缸的边缘,脊背撞在冰冷的瓷砖上,双腿被乔木架在肩膀。

没有任何温婉的前奏,乔木修长的手指进去了身体,严姚疼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抓住乔木的衣领。

没有任何疼惜的爱,就是这样么?

严姚的亲吻被乔木一一躲避,热水浸透乔木的衣服,衬衫下黑色的胸罩若隐若现。严姚去解乔木的纽扣。

收缩夹紧乔木的手指,趁着乔木抬头的瞬间,推到。

乔木的长发在水中漂浮起来,两只手去扶浴缸的边缘,严姚忍着□的疼痛,伸手捞过来要起身的乔木,直接压下去,乔木的面容在水中变的波澜不定。

严姚穿过乔木的身下找到木塞,打开一个小口,浴缸的水开始流动,吻落在乔木的唇上,水里一阵翻腾,乔木的挣扎化成了这潺潺的流水,轻柔的抚慰着严姚。

「严姚。」再次被封住唇。

衣服被剥离,严姚的手迅速的穿过裙子,从底裤和腿根的缝隙中穿过,手指带着温热的水滑进身体。

「我爱你。乔木。」再也没有了声响。

如果这是一场梦,严姚甘愿沉睡。看着乔木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冰冷的面容再也没有了给予自己的温柔。

「乔木。」

门被摔得抖动了几下。

乔木那句:「你果然像那些公子哥说的一样,是喂不饱的猫,偷吃到我这里来了。」在卧室里一直回荡着。

像那些公子哥说的那样么。严姚,你到底变成了什么。你是严家的大小姐,却为了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想起乔木鄙夷的语调,严姚感觉自己已经跌进了深渊。

再也无颜面对这些人,乔木…

红色的床单上□的身体,栗色的长发,痛哭失声的严姚。

正月十五还没过去,乔木和于先生离婚了。乔木的父母已经仙逝,安家二老,严家二老得知消息立刻从国外飞了回来。

乔木坐在安家的大厅里一直低着头。

无论四个长辈怎么问,她都不说话。最后气的严峻直跳脚。

安原下了班就往回赶,他是知道为什么的,那一沓照片还锁在他的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到家的时候,严姚的私用车已经停在院子里了。安原的心一紧,给路宁兮打电话告诉她晚上先不要让路廖和安然回来了,路宁兮问怎么了,安原说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到时候再说吧。

从车库穿过白杨林,就看见火红的严姚跪在院子里。石板路上一层薄薄的冰贴着严姚洁白的西裤,化成一小片水渍。

「姚姚,快起来,会冻坏的。」

安原忙跑过去拉她。

严姚的身体一片冰冷,苍白的脸上竟然冒出了汗珠。

「别管他…」

大厅里严峻的暴怒,让安原吓得松了手。严姚垂落的身体,晃了一晃,紫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没发出声音。

「姚姚。」安原蹲下去,不敢碰她。

「我没事。进去吧。」像是被揉碎的声音。安原忙跑进大厅看到乔木坐在沙发里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

「爸妈,严叔,严婶。」安原侧立在一边,看到严家二老满脸的怒容没敢说话。

「不孝子。」严峻嘀咕了一句。

屋子里一片安静,直到路宁兮回来。路宁兮没把车停进车库,当他刚进院子的时候已经看到苍白色的林道尽头隐约是严姚的身影。

扔下车跑过来,就看见严姚蜷在那里,一阵一阵的发抖。

「姚姚。起来。」拉扯已经僵硬的身体,严姚在路宁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双腿已经麻木,不小心又坠下去。

「安原。」路宁兮对着大厅喊着。

安原看到长辈们没有说话,忙跑过去从路宁兮怀中抱起严姚。

路宁兮回身给肖落打电话让她马上来一趟。

再进屋正看到乔木站在抱着严姚的安原面前。

严姚看着乔木的脸,眼泪一直掉。

乔木侧过身体,好让安原上楼。

路宁兮清楚的听见乔木在与安原擦肩而过的时候,吐出冰冷的话语。

「是你自找的。」

严姚的长发全是白霜,看着绝情的乔木,不敢相信乔木的心如此的狠绝。

和安家严家二老打了招呼,上楼,告诉安原好好下楼安抚长辈。

路宁兮替严姚脱了衣服。找了两床被子盖上。严姚的锁骨上有一个齿印。

路宁兮的手指摩娑上去,严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枕头。

「她咬的?」路宁兮问。

点头,路宁兮俯□体抱着严姚,终于听见嘶哑的嚎啕。

「没事了,姚姚,姐姐在这里,乖。」路宁兮哽咽着,看着自己的眼泪和严姚的眼泪混在了一起跌落下去。

严峻接管了严家的公司,严姚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严峻甚至不让她回家。

无家可归的严姚被安家收留。

严姚在寒冬里跪了两个多小时,本是较弱的身体越加不好起来。

发烧迷迷糊糊的时候心念的依旧是乔木。

精致的严姚破损的样子让安然哭了一下午,严姚的嘴唇都是干裂的血痕。

路宁兮和安原哄了安然半天,都没成效,倒是严姚虚弱的说了一句话让安然破啼而笑。

严姚嘶哑的说:「安然,你自从怀孕以后怎么变成了哭吧精。烦死了。快把闷骚的安然还给我。」

安然抹着眼泪看着严姚强撑起来的笑容,又酸了鼻子。

乔木一次都没来看过严姚。

乔氏和严家共同建设北城的消息被报纸大肆宣扬。乔家和安家还有被连带的路家都缓了一口气。

安原和路廖又为了新的项目经常出差,严姚的身体在肖落和路宁兮的照顾下好了很多,安然开始漫长的“害喜”。

时间一晃就到了四月份。

冰雪逐渐的融化开,仔细观察树木上已经有了小小的绿芽。

路宁兮开着车载着安然去做检查。

安然倒是没有原来那么嗜睡了。“害喜”却特别严重。路宁兮随身带着一堆安然有可能爱吃的东西,纸巾,矿泉水,装了一个背包。

为了安然,路宁兮又开始穿匡威了。背着双肩书包,安然笑话她倒是像个坏学生。

坏学生路宁兮第一次在B超上看到安然肚子里的小生命。

小小的胚芽让路宁兮激动万分。安然摸着路宁兮的头发,看着一直兴奋万分的路宁兮也感染着快乐。

卧床的严姚看着偎依在一起的路宁兮和安然既羡慕又嫉妒。

听着路宁兮对今天安然检查的碎碎念,严姚摇着头对安然说:「倒是像她生孩子一样。」

安然看着路宁兮忙碌的身影笑着说:「要是有可能,我倒是真想给她生个孩子。」

安然怀孕第五个月的时候,安家父母和路廖决定让她去墨西哥待产。

路宁兮知道以后抱着安然一夜未眠。大家只道她们姑嫂的感情好,却不知路宁兮和安然心里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