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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是谁(2)

两个人来到苹果店,路宁兮是常客,很快买了一黑一白,又拽着安然去找手工贴钻的,订了两个壳。

下午三点多,安然拎着一堆衣服鞋子,跟在路宁兮身后去取了手机壳。

两个人才算结束了行程。

路宁兮开车把安然送到家楼下,拽着安然不让走。

安然说上楼坐着,路宁兮也不干。

两个人安静的坐在车里,路宁兮把安然的手机卡塞进新的手机里,把安然的旧4扔进手套厢。

安然看了抗议:我那个手机是白色的。

路宁兮不说话,把手机里的东西都装好,拿出一个银黑相交的壳套好,递给安然。

安然没接,路宁兮说:“你那个手机是路廖给你买的,这个是我买的,你打算用哪个?”

安然接过手机,听见路宁兮说:“一黑一白多好看。放在一起也不会拿错。”

安然不知道说什么,看着窗外。

一直到七点半,安然要求送路宁兮上班去,两个人换了位置,去了广电大厦。

路宁兮上楼,安然依旧在车里等。

电台里很快传来路宁兮的声音,几首歌过去,路宁兮突然笑着说:下面这首歌送给我的一个小朋友,已经三年了,她一直在我身边,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子。

《流年》缓缓而来,安然笑着听了,路宁兮的短信平台上传来很多疑问,路宁兮一直都不太说起自己的生活,偶尔聊的也是同台交好的几个知名主持人。

路宁兮挑了几个没有涉及隐私的问题在节目里读了一下,又调侃的做了回答。

快要结束的时候,路宁兮突然又播了一首老歌《别问我是谁》。

安然的回忆伴随这首歌扑面而来…

☆、三

如果回忆是一道长廊,安然是不敢独自穿行的。

那一年,安然二十二岁,新加坡读书。

路宁兮二十六岁,已经是这个城市知名的主持人了。

那一年的八月份也是如火的天气,安然坐在安原的车里,昏昏欲睡。

之后的一阵,倒是没见到路宁兮,安然陪父母应酬,偶尔和老同学见面,日子过的也算快乐。

八月中旬,天气骤变,总是突然就下起暴雨,下午三点多,安然正和几个同学在Ktv玩,安原的电话就来了。

安然接完电话,认命的冲进大雨,上了车,开往广电大厦。

路上一片雨雾,安然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给路宁兮发了一条短信,她可不想听那个醉鬼哥哥的话,说什么即使你在人群中也会一眼看出哪个是路宁兮的,冷傲。安然听了翻白眼,冷傲,屁。那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就不相信做电台的人能有好看的。

车子很快到了大厦门口,武警叔叔敬业的站在雨里拦住了路,安然看路宁兮还没有回电,把车停在路边,有点烦躁。

时钟很快到了四点半,路宁兮从会议室里出来,几个同事聊着刚才主任的话,看着窗外的大雨都直嚷嚷怎么回家。

其实大家是好回家的,一般大家都会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可是路宁兮今天就惨了,她中午才来上班,晚上八点又有节目,就把车停在了开放停车场。

路宁兮喝了口水,拿出手机,就看见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路宁兮看到短信下方规规矩矩的两个字:安然。挑起了嘴角。

同事陆陆续续走了,路宁兮回拨,那边很快的接了起来,路宁兮慢悠悠的说:你好,我是路宁兮,请问是安然么?

路宁兮字正腔圆,气场强大,安然有点压迫,还是说:是,恩,我到你们门口了,进不去。

路宁兮笑了,欢愉的说:你告诉她你找音乐台的路宁兮,他会让你进来的,态度好一点噢。

还没等安然回答,那边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安然郁闷的看着电话,学着路宁兮的话对武警说了,果然进去了,安然不知道这个玻璃大楼有几个门,靠着本能向车最多的门开去,果然很多人站在门斗下避雨。

黑压压一片人,安然不知道哪个是路宁兮,拿着雨伞下了车。站在雨里看着正门。

门斗里有很多人看着她,她有点茫然,不一会儿,一个高挑的女人走了出来,白色的风衣,黑色雪花裤,酒红色的高跟鞋,黄色的卷发,手里拎着一个巧克力色的Gucci,很多人和她打招呼,她一一的回答,浅浅的笑。

安然知道,她应该是路宁兮,确实很冷傲,即使她是笑着的。

路宁兮仿佛也看到她,和几个人摆摆手,向安然走了过来。

安然赶了几步,路宁兮钻进她的伞下,挽起她的胳膊,一阵Dior的香水味钻进鼻腔,安然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两个人进了车里,路宁兮随手把包扔进后座,笑着说:你怎么不在车里等。

安然没说话,心还在猛烈的跳着,深深吸口气,准备开车。

路宁兮也没说话。纤长的手指拢了一下头发,安然的余光看到她的样子,心里突然出现两个字:妖精。

雨越下越大,路宁兮指挥安然开到一个饭店,川菜馆,路宁兮率先打开车门,一路跑到店门口,回头看着还在车里的安然笑。

那笑容里全是调侃,安然无奈认命的跳下车,冒着雨跑了过去。

身上凉凉的,路宁兮拉着安然进了订好的包房。

两个人用纸巾擦了擦雨水,菜很快上来了。路宁兮也不多说话,自顾的吃着。

安然吃了几口,忙去找冰水,一顿饭下来,安然大汗淋漓,路宁兮很是开怀。

很快安然就感觉自己不舒服。

跑了几趟卫生间,回包房发现路宁兮不见了。过一会儿,见路宁兮满身雨水的冲了进来,手里拎着药房的袋子。

路宁兮要了温水,仔细的把药粒放在干净的勺子里,用温水冲了一下,递到安然嘴边。

安然愣了一下,伸手去接,路宁兮躲了一下,又把勺子放在安然嘴边。

安然张开嘴,把药吞了进入,苦苦的,有点涩。路宁兮笑了,从药袋里又掏出一个棒棒糖,撕开递给安然。

安然不吃糖,没接,路宁兮嘀咕一句:那你就苦着。

说完自己吃了。

两个人还是没有话题,各自玩手机,坐到七点多,路宁兮站起来,安然跟着,两个人买了单,又上车回台里。

那天八点,安然坐在车里第一次调了路宁兮所在系列台的调频,听着路宁兮的声音,有点低,有点哑,有磁性,偶尔还有点调皮。

她的生活,她的喜好,她的同事,她的音乐,都轻柔的滑进了安然的耳朵。

☆、四

也许上天都喜欢这个玩笑,路宁兮的车在第二天傍晚刮了柱子,送修。

家里的人都忙,安然又被安排成了路宁兮的司机。

好在路宁兮的工作不是坐班的,一般没有特殊情况,七点半到单位,九点结束节目,就算一天过去了。

安然尽心尽力的给自己的未来嫂子当司机,路宁兮安安静静的享受未来小姑子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