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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空,今生囧(28)+番外

长情此时的心理状态很阴暗,多年未曾发泄的他在这一件事情上找到了完全的发泄口,但是他面上还是很严肃,表情也是很正经,甚至在姬不道终于将那种欣喜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很是有礼节的行了个大礼,并毕恭毕敬带着一丝葱白感的喊了一声“长情将军,贫道久仰大名了!”的时候仍然不动声色,嘴角很不协调的弯起,他甚是谦虚的道:“不敢当,不敢当!”

明明是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但是米小八和姬不道都感受到了背后那阵森森的阴寒感。

长情继续笑着说:“我府中的下人居然能与大名鼎鼎的姬道长有交集,真是米纱他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我府上几世的荣光啊!”

一句话说得冠冕堂皇,言不由衷,背道而驰,实成的人如姬不道,这竟然让他听的面红耳赤,哽了半天才冒出几句话:“长情将军谬赞了,跟将军比起来,贫道不过是众生中卑微的尘埃一枚,蝼蚁一个,海砂一粒???”

长情继续皮开肉不绽的笑:“你确定不是在讽刺我?”

姬不道惶恐:“贫道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必遭天打雷劈!”

米小八将脖子扭到一边,琢磨着这句话怎么就怎么熟悉捏?

长情与姬不道这一番交流中,他意外发现其实这个道士与米纱一样,也是个白痴,为人太过正直,处事不够圆滑,甚至都分辨不出他人的戏谑之语,他有些惊讶的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极品的存在呢?不过他注意到了他身后所背着的桃木剑,上面刻着的龙腾花纹以及梵语符咒深深的宣示着他的确是有些道法的真道士,但是这样一来,对西王也就更不利了,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当他回过神来,却见米小八早已经将他手中完整的糖人给偷了回去,正在递给那个道士。

米小八:“不道道长,多年未见,这点小礼物不曾敬意,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要多靠你帮衬着,听说你在西国混得个风生水起,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等长情将军两腿一蹬,撂了橛子,我的吃喝玩乐,你可要记得莫忘记了我这个老朋友!”米小八坚信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她觉得在北狄老头接她去天上当差前必须在人间给自己找好路子。

姬不道只是有些略微迷茫的看着她,随后很感激的接过去,凝视着那根糖人许久,才轻微的说了一声:“谢谢!”可这声谢谢还没有说完,只见长情拉着米小八的衣领,仍由她的两条腿搭在地上托走了,留下一个小宇宙很强大的背影以及一句“来日我们再叙”给了姬不道。

米小八在地上扭动着身体表示自己的抗议。

长情看着她,笑的个人畜无害:“米纱,今天你就睡柴房吧!”其实他内心独白是:妈的!那是他的糖人,居然给那个臭道士,米纱你有胆!

米小八何其无辜:“长情将军,你觉得我仅有10平方米的房间与柴房有什么差别吗?还是你突然想给我换个空旷一点的房间,改善一下我的住宿条件?”

长情愣住了,他揪着某人衣领的动作更加刻意了,“很好,你还是睡原来的房间,不过今天的晚饭就免了,还有明天以及后天的!”

米小八不干了,她开始在地上打滚,从左边滚道右边,右边滚到左边,最后挺着腰板指着他一脸了然状,大声道:“哈哈哈哈哈,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你在生气我私自将你的糖人送给姬不道,对不对!”

长情瞬间被戳中了心思,表情有些不自然,“米纱,你觉得本将军会是一个为了一根糖人而公报私仇、小肚鸡肠的人吗?”

米小八看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的。”

长情有种想暴走的冲动,但是多年的理智和良好的教育以及在边境打仗的经历告诫他,成事需淡定,淡定即人生。

米小八捂着嘴巴偷偷笑了两声,尖着嘴巴小声的说:“刚刚那个糖人被一个苍蝇叮过了,我怕将军吃坏了肚子,于是就顺带做了个人情!”

长情捏紧的手终于松开了,他内心的阴暗瞬即一扫而空,他笑眯眯的对米小八说:“今天晚上你去搬到客房去住吧!”

米小八有些哀怨的想:这一世,他居然是个闷骚帝!

猫焉在躲在人群中一直关注着长情,她思考着该如何以正当的身份住进将军府,还让这个人爱上他,再被他所杀,终于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她决定在趁着混乱之际,放射一道暗剑,然后自己上前以身挡箭,这样一来她便能顺理成章的完成自己的初步计划,于是她抓住时间,准备出场。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米小八只看见一道白光搜的一下向他们这边飞射而来,而且对准的正是她身旁的长情,她于动用念力想将这个羽箭给吞噬,猫焉一看准时机立马飞身而来,只是还没有碰到长情身体的一刻,却见长情一个身手借用腕力将箭羽打偏,米小八那半吊子的仙术还没能及时融化箭羽,正好箭羽不偏不倚的射中了离长情一步之远的猫焉,而且是正中心口,鲜血横流。

猫焉化为人形的身子不堪负重跌倒在地,她无力的抓着暗箭的尾巴有些伤感的想:“她猜中了这结局,却猜不中这过程。”就顺势晕了过去。

长情一看自己一不小心便伤害到了一个姑娘,伤势这么严重,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立马不由分说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赶回了将军府,米小八看着一路奔跑撇下自己的长情,一股怨气郁积上心头,长情却在前头停下了脚步,大声道:

“快跟上!”

米小八忒没骨气的轻飘飘的欢快的追了上去。

将军府内,福伯一瞧见长情手中的姑娘,立马疑惑:“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长情先不急着解释,只是低声道:“先去找郎中,平阳城的郎中不行,那就去找宫里的太医,不管怎么说这姑娘一定要救好!她不能死!”

许是长情眼中的坚定以及那股非要着姑娘活的气势震撼了福伯,他激动的连叫了三声“好”便立马张罗着去了,长情将怀中的女子轻轻放置在离他房间很近的客房内,看着他身上,以及女子身上的血迹,顿时一阵愧疚,静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焦急。

福伯看见这一场景快激动得泪流场面,米小八一瞧见立马上去问道:“福伯,这床上躺的又不是您闺女,您哭得跟奔丧似的哭个什么劲啊!”

福伯斜了他一眼,啐了一口道:“就你脑袋瓜子东西多,什么闺女?!”

米小八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福伯,真不好意思啊,戳中你的伤心事,我都忘记了您还没娶亲呢,哪来的闺女啊是啊,噗????”

福伯气的一口气没喘得上来:“我这是激动,高兴!”

米小八不解:“你高兴个什么劲啊!这姑娘难道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人家都剩不了几口气了,你还兴高采烈的就差没卖柱高香拜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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