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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反骨(194)+番外

监工就哈哈大笑,大手摸着脑袋,“也是哈,谁敢欺负大妹子,身为柱子的兄弟,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大妹子先把饭食分一分,别让那些兔崽子给把肉抢光了。”

“哎。”女子就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开始分饭。

等这个庄子里所有人都吃上了饭,女子便好奇的望着那还在猪圈旁边吃力的喂猪的人,“王大哥,他怎么还不来吃饭啊?”

监工喝着白菜豆腐汤,望了一眼女子看的方向,“你说他啊?大妹子别管他,哼,那小子奸滑的很,一心想要逃跑,前几日还想勾引我们的人,也不看看他长得一副什么得行,都被人给玩烂了……”

监工突然发现自己面前是他兄弟的媳妇儿,赶紧解释道,“那小子心思坏的很,想要陷害我们大人,结果被我们大人给捉住了,就罚了他去矿场做苦力。结果那小子安不下心,又去勾引那边的矿头,想要逃跑,后来没跑成,又被玩腻了,他就又去找别人。后来被其中一个人的媳妇儿给捉奸在床,被划花了脸,脚也打折了一只,最后就送到我们这里来了。”

“啊?”女子就惊讶了。

“大妹子,你心善,我还是提醒你一句,那小子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着些。”

“我知道了。”女子连连点头。

“行了,大妹子把东西收一收,这地里的活还要干,这边猪圈我也要守着,你快家去吧。”监工催促道。

“哦,好!”女子飞快的收拾东西,很快就把所有物件归置到了小驴车上,“王大哥,你知道那人是谁吗?”女子拢了拢从帕子里滑落的碎发,随口问道。

“哦,听说是姓苏,以前还是什么探花郎嘞。不过我可是不信,有他那样的探花郎吗?”

“这样啊……”女子低下头,擦了擦手上的油,牵着毛驴走了。

“啪。”那提着泔水桶的人歪歪扭扭的踱步,终于又一次摔倒了。

监工大怒,“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吃饭了?爷告诉你,你若是不想养猪了,这份差事多是人想要,只是那个时候你还能在哪里,可就没个准信儿了!”

那跌倒的人又慌慌张张爬起来,面上唯唯诺诺,眸子里却全是仇恨的火焰。

监工瞧见了,也混不在意,这样的人他见多了,打过了,就老实了。

“静仪,俺来接你了。”小路上,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手里提着一只山鸡,两只白色狐狸,看见女子眼睛就亮了,“俺打了狐狸,还有山鸡,回家给你好好补补。”

“知道了,娘还说让我把前几日腌上的酸菜拿出来尝尝,回去做个酸菜鸡汤吧。”女子就笑眯眯道。

汉子使劲点头,“都听你的。”

汉子把手里的东西扔到驴车上,接过女子手中的缰绳,犹豫了一把,红着脸又牵着了女子的一只手,这才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女子就掩唇笑了,把那只粗糙的,却十分有安全感的手握得更紧了。

这是她简单的幸福,种田文的女主嘛。

第122章 番外二前世(一)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同你说了不要再来了吗?还是你是聋子,是傻子?不明白我说的话?”空旷阴暗的宫殿内,幽深的角落,少年听见玄窗被打开的声音,眉头一皱,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便脱口而出。

来人先是低低咳嗽一声,便柔声道,“来看看你。”

“我不需要!假惺惺的,楚家人都是这么令人恶心吗?戏子都没有你们演技好吧?”那少年豁然转过头来,眉目间全是赤裸裸的恨意和郁气,他眼神冰冷的把来人从头打量到脚,随即就是恶毒一笑,“不过好歹楚家人还生得不难看,想必你们的身子有很多人会喜欢。”

来人并不介意少年恶毒的语言和难以掩饰的厌恶,只是轻轻蹙了蹙眉,在离少年不远的地方长袖一甩,便清理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板,盘腿坐了下来。

少年又是讽刺一笑,“嫌弃这里肮脏又何必屈尊降贵呢?你们这些人可真让人恶心又讨厌。”

但是任由少年怎么说,来人都不为所动,“你的脚受伤了,先上点药吧。”

说完,他便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少年的脚踝。

少年被那只冰凉的手激了激,抗拒的挣扎了一下,那人虽然看起来病殃殃无力的很,却偏偏让他挣脱不得。少年懒得继续浪费力气,干脆撇开头不去看了。

见到少年只是撇着嘴角不动了,这青年就满意的笑了笑,目光落在少年的脚踝上,那点笑容就渐渐隐下去了。

少年那只脚踝上拴着一条拇指粗的铁链子,这铁链子乃是千年玄铁所铸,刀劈不断,火烧不融,没有钥匙更本打不开,堪称稀世珍宝。最宝贵的一点便是,这链子还能让人无法聚集内力,对于内家高手来说简直就是灾难。可是它现在却成了禁锢一个少年的囚具。

铁链和少年皮肤接触的地方已经红肿糜烂,暗红色的鲜血让铁链显示出一种不详的色彩。少年却没事人一样,只是看着屋顶发呆。

青年不知怎么的,心口突然闪过一阵尖锐的疼痛,他不知所措的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陌生之感,这和他疾病缠身时的疼痛感觉完全不一样。

“看够了吗?满意了吗?”少年不耐烦的呵斥。

青年回过神来,抿了抿唇,掏出一个瓷瓶,清凉的药膏一点一点抹在了少年的伤处。

少年的眉眼也一点一点柔和了一些,虽说还是对青年没个好气儿,至少也不再恶言相向了。

“今天,我教你下棋吧。”青年把少年的足放下,想了想,又掏出一块帕子,把少年赤裸的双足包了起来,这才满意了。

“没兴趣!”少年看都没看他一眼。

青年也不失望,自顾自在地上摆出了一块画着格子的布,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两盒墨玉和白玉做的棋子,一边自己和自己下棋,一边耐心十足的讲解着。

少年心不在焉,却也用余光注视着青年的手指,像是在发呆。

空旷的大殿只有一个略带沙哑的男音轻轻在响动,间或几声怎么也忍不住的咳嗽声。

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大理石的地板很是寒凉,这殿内却连一张椅子也没有,青年的咳嗽声越来越频繁,声音也越来越低。

少年终于忍不住了,“你是傻子吗?明明就是一个病秧子,还来陪一个阶下囚坐地板,你想死吗?”

青年温和一笑,“无碍。”

少年又忍不住暴躁了,“滚!你们楚家人都是神经病,离我远点!你为什么要来?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要把我当傻子?”少年越来越愤怒,脚上铁链叮当作响,鲜血又顺着足滑落下来,染红了足下的帕子。

青年看着已经陷入癫狂的少年,心中一紧,“我走,我走,你别伤了自己,我马上走。”青年有些慌乱的站起来,因为腿软还忍不住踉跄了一下,他看着少年如同困兽一般的哀嚎,仿若受伤的豹子,野蛮,美丽,鲜血淋漓。他的心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