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书之徒弟是反派/坑爹的人生赢家模式[穿书](131)+番外

缓了好久,顾子舒终于缓过神来,神色无比纠结地看着顾夜。顾夜终于有机会开口:“师尊,到底怎么了?那日我邀你去尧关城,却听下属禀报说你要捉拿我,才在盛怒之下,差点伤了师尊。但我听你方才之言,并不知我便是弑阳……”他一针见血道,“所以,是弑阳这个名字有问题?”

魔尊大人的脑子遇上其他事还是很够用的,立刻联想到某物:“……是师尊那个秘密书籍中记载了什么吗?”

喂,再猜下去还怎么愉快地玩耍啊!

顾子舒心中是咆哮的。这要怎么跟徒弟解释啊!难道说剧情大神是个渣,就想看我俩相爱相杀?!!

他斟酌着开口:“不错,那书册中记载,说弑阳乃是魔族至尊,喜食鲜血,爱好屠城……我自认为,既然知道此事,就有义务为民除害……”

顾夜道:“可师尊也发现,那记载中并不全部应验,说明事在人为,徒儿就是因为有了师尊的教导,才没有成长为师尊所说的恶人。我设想了一下,若是没有师尊,那么这世界于我而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没有什么善恶之分,成魔成神都是一样的。吸收鲜血来进阶是一种必须,那么,我定不会克制自己的欲念。”

他顿了顿,将脑袋靠在顾子舒的肩头上:“……所以,就是因为有了师尊这个最大的欲念,其他欲念,才都变得微不足道啊。”

顾子舒亦是被这一番话说得拨云见日。剧情大神也说过,剧情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只要有心,就能让剧情朝着自己需要的方向变化。

弑阳是毁灭世界的根源,而只要教导得当,弑阳也可以变成他的乖巧徒弟。剧情中记载的那些魔尊的恶行,不都没有发生?

所以现在,只用悉心教导徒弟,不让徒弟走向自毁之路,就可以拯救世界,免除世界被弑阳毁灭了?

原本陷入剧情的桎梏之中,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在这一刻,顾子舒终于真正地从剧情中跳脱出来,决定随心而为,再不被所谓的任务所困扰。

心境突然变得平和起来,他自徒弟怀中站起,看着眼中只得他一人的徒弟,嘴角勾起一个谦和温润的笑容来:“趴下。”

“嗯?”

“为师要履行师尊的职责了。你肯将往事和盘托出,这样很好,但是,你往日欺瞒为师的种种,亦是不能就此作罢,为师要再惩戒你一番,叫你知道,诚实守信,诚恳待人才是做人的道理。”

在这个当口,师尊所说的顾夜可不敢有半点违逆,立刻照着趴了下去。

“咔嚓”一声,是竹条折断的声音。随后,“啪啪”清脆声再度响起,是竹条抽动,与屁股接触的声音。

顾夜心道:师尊总算记得用上道具,不会把那双手伤着了。

于是这天,无名悬崖底,出现了这样一副违和的场景——

身材高大的青年趴在地上,温润如墨的男子手持竹条,竹条不断落在高大青年屁股上,然而,两人脸上竟是都隐隐带了笑容。

对话声响起——

“知错了吗?”

“知错了。”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为师要你日后不滥杀无辜,你可能做到?”

“只要那些无辜众人不做伤害师尊之事,夜儿便能做到。”

“为师要你日后热爱这世界,善待众生,你可能做到?”

“夜儿的心,只堪堪能容得下师尊一人,要我热爱旁人却是不能。不过,如果师尊热爱众生,我也愿爱屋及乌……”

第93章 天境

顾子舒下手有点狠,手里的竹条一刻没停,到后来停下时,连顾夜也稍微感觉到一点痛楚了。

不过他惯是会隐忍之人,这点小痛根本不算什么,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然而却见到顾子舒轻颤着手摸了上来,温声问道:“痛不痛?”

顾夜心中一暖,摸着顾子舒后脑勺凑上去讨了一个吻,摇摇头,就想翻起身来:“一点儿也不痛,你徒弟皮肉厚实着呢。”

顾子舒拦住他不让他直接翻身:“让我看看。”扒开他的裤子,往里头瞅了一眼。果然就见到竹条抽打的红痕凌乱散布,甚至还有几缕血丝。而抬头一看,顾夜的眼角微红,一副委屈却又憋着不说的样子。

他心疼得紧,不由怨自己下手太重,徒弟全无武气傍身,怎么受得了这么大的罪?小心将徒弟扶起来,慢慢往回走,走回睡茧处不由分说将他送进去躺下,自己则去小仓库拿了伤药,坐在他身边脱了他裤子,亲手替他上药。

嘴里念叨:“这伤看着不轻,这几日你就不可沾水了,若是……”

顾夜身体被师尊轻柔碰触,听着师尊温言软语,只觉小腹一热,再也忍不下去,突然起身将师尊压在身下,强硬地夺走他嘴里的呼吸。

未说完的话突然被顾夜打断,同时,耳边是顾夜悦耳的声音沉沉响起:“若是要想尽快痊愈,徒儿倒有一法。”

顾子舒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问:“什么办法……”

顾夜低笑,却不答话:“徒儿之所以能这么快恢复记忆,全赖师尊昨夜辛劳……”

睡茧中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

三年后。

不知名悬崖底,草木青翠繁茂,其间点缀着娇嫩欲滴的鲜花,一条小溪自林间穿过,叮咚作响。逆着溪水往上,源头处坐落着一竹舍,竹舍简洁而明亮,共有三间,中间那间较大,房门顶上悬了一块牌子,上书“云舍”二字,奇怪的是,这二字分明不是一人所为,“云”字清隽,“舍”字却透着一股狂傲之感。

从窗口看去,隐隐能见到内里有一张大竹床,床上两人相拥而眠,姿态十分亲密。

顾子舒自睡梦中醒来,顾夜也同时睁开眼,两人相视一笑,极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然后顾夜声音懒懒的:“今天就开始吗?”

顾子舒点点头:“我准备得差不多了,你呢?”

顾夜亦是点头:“我也是。”

顾夜先从床上起身,朝左边的竹舍走去——那是个小仓库,里面装了他们从储物器具中取出的一应资源。他拿出一个碧绿小鼎,以及一株保存在玉盒中的七彩花朵,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炼制药材,将这些资源统统搬到竹舍旁的空地上。

他做这一切时,顾子舒就微笑着等在一旁。

视线由徒弟的炼药投向四周,看到空地边上移植的一些常用药草,以及精致的竹舍小楼,顾子舒心思不由飘至他与徒弟刚来的时候。那时两人夜间只能挤在睡茧中,食物也很单调,生活可谓简陋至极。

后来慢慢定下心来,两人才开始探索这片地方,在溪水源头处找个地势不错的地方建了竹舍。因为这处崖底不见太阳,终日云雾缭绕,顾子舒便为这竹舍起了一个“云舍”的名字,并将之当做自己与徒弟的家,用心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