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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宠记(207)+番外

萧错与崔振同时用力一拍马背,两匹骏马如同离线的箭一般冲出去,全速追赶撤离的刺客,与此同时,弯弓搭箭。

夜风之中,十支鸣镝箭先后破空而出,声音清亮悦耳。

十名刺客先后颓然倒地,其余人等则四散开来,分头逃离。

萧错与崔振的坐骑赶至倒地的人近前,跳下马,快步上前查看。

十个人,都已断气。

两个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着恼火,似在质问对方:我没留活口也罢了,怎么你也是这个德行?

可这样的言语,是不等说出就知不妥的,也只能忍下。都是一出手就要人命的手法,眼下是真的想改掉,却难以做到。

短暂的沉默之后,萧错道:“你我是指望不上,只能等待韩国公那边的消息了。”

“但愿他的手下能抓几个活的。”崔振没辙地道,“若有下次,你记得留活口。”

萧错没好气,“你也一样。”

第97章 097

是夜,两人一如事发前说定的,相形到了萧府外院书房。

萧错唤清风去取一坛陈年梨花白,再准备几样下酒的小菜。

酒菜还未上桌,韩越霖来了,先问他们:“你们这边怎样?抓住了几个?”

萧错、崔振俱是蹙了蹙眉。

“一个都没抓住?”韩越霖讶然挑眉。

忙着上酒菜的清风笑道:“射杀十人,没抓住活的。”

韩越霖想了想,明白过来,不由朗声笑起来,“手太黑,别的事情还能指望你们,这种事情就不行了。”

崔振问道:“你那边怎样?”

他和萧错做诱饵,韩越霖则负责安排人手接应。

只能这样,那些人的身法奇快,两家护卫追赶的话,定是个眼睁睁看人逃走的结果,所以只能三方合力。

“抓住两个负伤的。”韩越霖沉吟道,“可若想要撬开他们的嘴,怕是不易。”

韩越霖曾任职锦衣卫指挥使,在那些年,是京城里让寻常官员闻风丧胆的第一人,着手这种事情的能力,谁都不敢说比他更有经验。同样的,谁都不能否定他对事态的直觉。

萧错、崔振倒是都有人选推荐给他,但这种话是不宜说出口的。

沉了片刻,韩越霖继续道:“没事,我得空找简让商量商量。”简让是远走天涯的景林将所有经验、手段倾囊相授的人。曾经,不论怎样的人落到景林手里,都撑不了多久便全盘招供。

萧错、崔振俱是暗暗松了口气。

萧错站起身来,一面亲自为两个人倒酒,一面对韩越霖道:“我们射杀的十个人,已经安置到了别处。明日你派人去搜查一番,看看他们身上有无可以作为证据的物件儿。”

“应该没有。”韩越霖道,“我这儿抓到的两个人,身上都只带着一个钱袋子,几块碎银子,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除此之外,再没别的,甚至连自尽的□□都不曾藏在身上。”

崔振按了按眉心,“单凭这一点,我真怀疑猜错了——江夏王能培养出这样出色的一班人?怎么看都不像。真有这样的本事,怎么连膝下儿女都不能好好儿教导?”

“或许这就是人不可貌相吧。单就目前而言,只有他有这样的时间和人力、财力。”萧错道,“况且,江夏王世子也不是多差劲的人。”

“江夏王世子……”崔振沉吟道,“他又何尝不是藏得太深的人,平日里像是没个正形,可每每遇到大事,头脑可清醒得很。”

萧错颔首以示赞同,放下酒壶,抬手请韩越霖和崔振饮酒,随即落座。

崔振微微挑眉,随即站起身来,拿过萧错手边的酒杯,一面倒酒一面道:“不是说好了要跟我多喝几杯?你这厮的脑子一沾酒就不灵光是吧?”

萧错摸了摸鼻尖,笑,“谁说不喝了?习惯了给别人倒酒而已。”

韩越霖忍俊不禁。

崔振牵了牵唇,把一杯酒放到萧错手边,“喝。”

“嗯。”萧错对两个人端杯,“今日好歹是有点儿进展,多喝几杯。”

崔振笑着与他碰杯,“这可比事情有进展还稀奇。”

韩越霖亦端杯与萧错碰了碰,“的确是。”

三个人一面喝酒一面说话。

萧错念及一事,问韩越霖:“按理说,你不该只抓到两个人,怎么打算的?是不是另有后招?”

韩越霖颔首,“是想到了一个新法子,眼下只是试一试,并没十足的把握成事。”

见他无意多说此事,萧错、崔振也便没继续询问。

这边的三个人闲散地说着公事私事的时候,崔振负伤的护卫在萧府包扎了伤口,又有人为他们准备了好酒好菜。

至深夜,韩越霖与崔振方带着各自的人手离开,各自打道回府。

萧错在书房洗漱更衣,回内宅之前,吩咐清风把如意带到外院。

虽然回来的时间已久,又喝了些酒,但他并不能保证如意见到他会一声不吭。要是追着他一通叫的话,少不得要把瑾瑜吵醒。

如今如意还是会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家,但不会只在书房干等着,很明显,它把裴羽也当成了最亲近的人,晚间大多会留在正房。

它跟着清风来到外院,远远地见到萧错,便显得欢实起来,颠儿颠儿地跑到他跟前,喜滋滋地直起身形,把前爪搭在他肩头。

萧错笑着揉了揉它背部的毛,由着它跟自己好一阵子起腻,末了才带着它一同回房。

这一晚,遇袭的萧错、崔振心情总归还算愉悦。

而对于有些人而言,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漆黑的夜色笼罩之下,有人赶到江夏王府。

过了一阵子,内宅师琳琅住的院落亮起了烛光。

师琳琅起身穿戴整齐之后,脚步匆匆地去往江夏王房里。在院门口,她遇见了长平郡主。

姐妹两个见面一句话也无,浑似陌生人。

站在廊下等了片刻,有人请两人进厅堂说话。

江夏王坐在厅堂的三围罗汉床上,一看两个女儿的面色,心里便已明白了七|八分,“没成?”

长平郡主与师琳琅俱是点头称是。

“你出去。”长平郡主侧目看向师琳琅。

师琳琅不为所动,望向江夏王,“父亲若无别的吩咐,女儿便回房了。”

江夏王因着长女态度恶劣,眼含歉意地望着二女儿,“明早你去书房见我。”

“是。”师琳琅屈膝行礼,转身退出。

长平郡主示意两名丫鬟把轮椅推到江夏王近前,随后道:“你们也退下。”

两名丫鬟称是,行礼之后退出,反身带上了厅堂的房门。

“父亲,”长平郡主望着江夏王,神色悲戚,“今日已经打草惊蛇,来日再出手,怕是更难得手。”

“本就不是易事。”江夏王道,“他们又不是寻常官员,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暗算的。”

长平郡主思忖片刻,不由抱怨起来,“先前突袭简让、崔毅的事情,根本是多此一举。他们说不定早就有所准备,怎么可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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