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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宠(182)+番外

末了,太后叮嘱道:“往后哀家少不得隔三差五唤你与南烟、长兴侯世子夫人进宫来说说话,尽管放心,不是急着要你尽快给个结果,便是亲事不成,哀家也要把俞府的人当成半个亲人看待,闲时理当常来常往。”

姜洛扬笑着称是。

太后扬手示意宫女将两件赏赐之物交给姜洛扬,这才端了茶。

姜洛扬谢恩之后,告退回府。

此时的孟滟堂,正在与皇帝说起自己的打算:“我想离开京城,过一段游山玩水的日子,还望皇上恩准。”

皇帝狐疑地看着他,嘴里却道:“那怎么行呢?你是朕的兄长,又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你走了,朕可就没主心骨了。还是尽快调理好身体,回朝堂行走吧。”

孟滟堂险些撇嘴,心说你可真会跟我做戏,我走了你怕是会高兴得做梦都会笑醒。可是没法子,明面上,他只能与皇帝这样你来我往地磨叽,再度陈述心愿,语气愈发郑重。

皇帝思忖片刻,道:“此事非同小可,朕要好生斟酌一番,过几日再给你答复。”心里却在想,你可赶紧走吧,烦了朕这么多年,也该相互给个清净了,最好走了就不要回来。

当然要这样了,你得找俞仲尧商量之后,才敢放人。孟滟堂腹诽着,面上称是,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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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扬回到俞府,俞仲尧正倚在寝室的美人榻上看书。见她回来,抬眼笑了笑。

她换了身衣服,笑着走到他身后,环住他,“今日不去串门了?”

“不去了。”俞仲尧放下书,握住她的手,“好好儿在家陪着你。”

姜洛扬把进宫的经过跟他说了,笑道:“太后娘娘说让我和南烟、云荞都要隔三差五进宫去,这可是好事,到时若是看到皇帝与南烟碰面,心里也就有数了。”

“我找人安排一下。”俞仲尧觉得这样也好,真比洛扬委婉地询问南烟要好,省得姑嫂两个尴尬。

“嗯。”姜洛扬又说起章文照的事,“早间我听说了,有一点不明白——廉王为何指明要把章文照发落到贺园?”

“……”俞仲尧有点儿为难似的,沉了片刻才道,“他总有他的道理,并且这做法也很妥当,你就别管了。”

“不想说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姜洛扬无意为难他,转而问道,“贺园与贺涛有关么?”

“那里住的人,是贺涛的堂哥、堂姐——贺家旁支,这几年来往的不多,与贺涛的情分不深。”

“哦。”姜洛扬点头,有心问问,为何去风溪时选在那里落脚,而那兄妹两个却没留在园中与他相见叙旧。后来觉得没必要,就算是疑惑、好奇,都是他以前的事,又山高水远的,全无必要深究。

俞仲尧拍拍她的手,“下午我陪你出去转转?”

“是串门还是出去玩儿?”

俞仲尧和声道:“串门就算了,往后你去高家的时候,长兴侯若是在家,去给他请个安就得了。是带你出去玩儿,我让白管事置办了几处别院,他说城外一个园子的景致最好,跟我说的天花乱坠,撺掇着我去看看,生怕我怀疑他做了冤大头多花了银子。”

姜洛扬忍不住笑了,“你不是不喜欢置办这些的么?”

“以前不是没家的人么?府邸只是用来添人手存放钱财的地方,往后不同,时不时地总要带你出去散散心。”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把你闷坏了,动不动跟我闹脾气可怎么办?”

“可是,园子在城外,天黑时我们赶得及回来么?”

“要是景致不错,就在那儿住一晚。”俞仲尧道,“什么都置办齐了,你只需带几套衣物。”

“行啊。”姜洛扬刚应下,就想起了俞南烟,“只我们两个去怎么成?还有南烟呢。一起去。”

俞仲尧有点儿无奈地笑道,“我跟她说了,她不去,说正好,我们只管出去游玩几天,她下午要去什刹海,并且要在那儿住两天——她挺长日子没见母亲了,想好好儿聚聚。还说跟我出去玩儿最没意思,以后跟你一起去。”

姜洛扬笑出声来。能时不时这样揶揄俞仲尧的人,也只有一个南烟。

她转去知会了三个大丫鬟,和连翘一起挑选衣物的时候,连翘说起了顺昌伯的事:

“廉王命人去章府传话了,说章府的人再去烦他,别怪他直接把人丢到深山老林去喂狼,章文照的事到此为止,若是找人周旋,那章文照就不需离京了,他随意找个罪名把人砍头了事。”

姜洛扬听了,对孟滟堂生出几分真切的感激。在宫里见面时,他提都没提。既是如此,便是自心底帮她料理一个小人,不图什么。

“我娘可知晓此事了?”她问。

连翘点头,“已经知道了。”

“这次章兰婷说的话句句属实,既然如此,你便命人去帮我传话给她,往后有什么事,让她派可靠的丫鬟来知会我或我娘。”姜洛扬叮嘱道,“自然,也不能她说什么就信什么,最好是在章府那边收买个人。这件事多花些银子也值得。甚至于,整治顺昌伯这件事,花多少银子都不需犹豫。比起长久的清净,别的都是小事。”

“奴婢晓得,尽快安排下去。”连翘主动道,“既然如此,奴婢就留在府里吧。”

“嗯,这次要辛苦你一些,事情过后再给你几日的假,好生歇歇。”

连翘笑道:“那奴婢先谢过夫人恩典了。”

下午,姜洛扬随俞仲尧去了城外的别院。

别院里面的景致没什么出奇之处,难得的是依山傍水,出门便能看到湖光山色,附近也无别的人家。

湖中心有着大片荷叶,碧色连绵起伏,若是夏日前来,便能看到荷花盛放的美景。

俞仲尧与姜洛扬出门,到了湖边,有人驶来一条小船。

他摆手让船夫下来,赏了一块碎银子,“去府里歇息吧。”随后登船,对姜洛扬伸出手。

姜洛扬讶然,“你——”

“嗯。”

她笑着由他扶上小船。

他亲自撑船,去往湖心,闲闲笑问:“没看出来吧?”

“的确是没看出来。”姜洛扬站在船头,听着船桨滑动之下悦耳的水声,看着澄净的湖面波光粼粼,以及眼前这个叫她意外、惊喜连连的男子,闭上眼睛,静静感受了一会儿和煦的暖阳、温柔的秋风。

惬意之至。

她到了他近前,“我也想学划船。”

俞仲尧想也没想就摇头,“你怎么行?那俩小手都握不住船桨,也会伤到。”

“这可就是看不起我了。”姜洛扬挑眉,“我这俩手可是拿过刀剑的。你就说教不教我吧?”

俞仲尧笑了笑,“真想学?”

“当然了。”

“行,横竖也翻不了船。”俞仲尧让出位置,言简意赅地告诉她怎样操作。

“你这……”姜洛扬怎么可能一时间消化掉,“你一辈子也做不了教书先生,讲得细致点儿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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