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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宠记(65)+番外

余老板明明双腿僵硬,可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力走快一些。

他遇到的这对夫妻简直是魔鬼,他不想被炸得粉身碎骨。明知此刻离开也得不着好,但起码不用死成眼前这个凄惨相。

简让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将系在红绳上的那根蜡烛点燃,继而走出通往外面的那条密道的门。

这条路上并没机关埋伏,通往宅院后方的一个小树林,应该是余老板用来准备逃生的出路。

三个人顺顺利利地走出了密道。

“不用再让他说话了吧?”简让问道。

“嗯。”

余老板真急了,“不不不,只要你们饶我一命,我……”

简让二话不说,取出一个药瓶,给余老板灌下了一粒药丸。

余老板起初还能出声求饶,试图与钟离妩谈条件,过了一阵子之后,便再也不能言语。

简让挟持着余老板,与钟离妩相形走出小树林。

乔装成车夫的小虎就在附近接应。

简让把余老板扔上马车,“再过片刻,他就动不了了。”

“你先走。”钟离妩吩咐小虎,“带他去秦良的住处。”

“是。”小虎到底还是不放心,把余老板捆结实之后,才赶着马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马车上,余老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但心里还是有着不解之处——炸掉他的密室,就能让人们认定死的人一定是他么?他的儿子再不孝顺,妻子对他再不满,也不可能接受他意外身亡的事实。钟离妩到底要用怎样的方式报复他?

这些疑问,他要在一日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第41章 ?|? ?

黎明前,星月隐退,晨曦未绽,整座无人岛陷入盲了一般的漆黑、寂静。

余老板密室爆炸的沉闷而巨大的声响,使得附近几条街的人都被惊动。住得较近的,清晰地感觉到地面的震动,自梦中被惊醒的人们,初时还以为是暴风雨、地震这般的天灾在这个时节降临,急匆匆逃到室外。

动静虽然大的出奇,但是并没多少伤亡,引发的火势也没蔓延成灾——余老板密室上方的院落,距离别的屋宇都比较远,密室在顷刻间爆炸、烧毁的时候,上面的屋宇随之塌陷下去,浓烟、火苗窜到地面的时候,余家的下人已反应过来,及时取水扑火。

余夫人最初听到丫鬟的通禀,吓得心口疼的老毛病险些复发,缓过来之后,第一句就问:“洪飞呢?他没在那里吧?”得知儿子昨晚从赌坊回来就与儿媳歇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手忙脚乱地披上衣服,赶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余洪飞先一步到了,看着昨日庭院化作废墟,脸上只有震惊。他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父亲这是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昨晚被他气得发疯了?

不对,父亲呢?

他连忙问身边的下人,又问母亲。

没人知道余老板在何处,更有人吞吞吐吐地道:“昨日老爷回来之后,就……就进了书房,去了密室……不、不知道有没有出来……”

这意思是不是说,父亲很可能已经随着密室的销毁而身亡了?

余洪飞望向母亲。母子两个四目相对,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茫然、惊愕,和少得可怜的悲伤、担忧。

傅先生闻讯之后,当即与傅清晖赶到余家,看着眼前情形,一头雾水。

傅先生询问余洪飞:“令尊在何处?”

余洪飞摇头,把下人的话复述一遍,定了定神,道:“若是家父临时去了别处,那最好不过……若是……还请先生留在这里,帮晚辈找些人,看看能不能找到……找到一些蹊跷之处。”真正想说的,是能否找到人的尸骨,可即便是对父亲再不满再漠视,这种话也无法说出口。

傅先生颔首,满口应下。

傅清晖站在一旁,却是若有所思。他对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余老板做贼心虚、众叛亲离之下,自尽了。他这几日都留在家里陪妻子,不曾去过赌坊,但是身边的下人还是会去转转。

余家父子两个近几日一直为着钱财闹腾的事情,他听说了,昨晚余洪飞去赌坊的事情,也了解大致原委。

一个人,活到了余老板那种地步,还有什么盼头?赚再多的黑心钱又能怎样?又不能带着到地下收买阎王爷。

傅清晖故意打了个呵欠,对兄长道:“我对这些不在行,留下来也是添乱,先回家去了。”

傅先生颔首,“你去吧,唤人将你二哥、三哥和归云客栈的掌柜的请来。”

“好。”

红日东升,阳光普照。

附近几条街的人都因为余家的事情凑在一起议论、猜测,很多看戏不怕台高的人,索性到余宅去看热闹。

简宅里里外外一切如常,氛围平和、安静。

正房寝室的房门关的紧紧的。

双福、四喜试探着扒开门,总是不能如愿,只好失落的放弃,回到自己所在的西次间嬉闹。

随着夫妻两个的愈发亲密、形影不离,陪伴它们的时间便少了很多。它们少了以前最亲近的人,整日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只有对方,不可能一直对峙下去。

最主要的原因是,双福是个没心没肺的,只要四喜不冲着它乱叫,它就是很友善的态度,经常自顾自趴到四喜专用的小毯子上玩儿。

四喜起初气得跳脚的叫,后来,不得不慢慢接受甚至习惯双福的气息,脾气也就慢慢的小了。没法子,除了接受眼前这个心大的,它找不到更合心意的伙伴。

寝室内,阳光透过雪白的窗纱,在地上打下片片柔和的光影。

窗台上摆着的盆景里的花开得正好,散发出清浅的香气。

千工床悬着大红色罗帐,随着里面的人偶尔无意间的碰触,泛起明显或轻微的涟漪。

随之起伏不定的,还有夫妻两个时而急促时而凝重的喘息声。

男子的近荞麦色肌肤与女子的白皙形成鲜明对比。

肌肤紧绷的坚实的手臂、宽阔的背脊、窄窄的腰身,形成含有力量、弹性的悦目线条。

女子素白的双手按在枕上,脸颊微扬,漆黑的双眉微微蹙起。她脸颊微红,像被霞光染过。她先是抿唇,继而咬住唇瓣。

末了,她终究是无助地回头,语气有点儿颤巍巍的,“阿让……”

“又不行了?”他迅速的点了点她的唇。

“……”她没说话,手紧紧抓住了绣着锦绣鸳鸯的枕头,咬着唇连连轻哼。

他腾出一手,板过她的脸,缠绵的吻住,“别忍着,我喜欢听。”

她已随着一番甜蜜的风暴身形一软,膝盖滑了滑。

他狭长的凤眼里有了些许笑意,让她反过来面对着自己。

“骗子。”她咬了他下巴一下。他说刚刚那样能快一些,她居然就信了。

他笑着,再度将一腔柔情深埋。

“……嗯……”她因着难耐,手指揪住了薄被一角,攥在手里,又慢慢放开。

他吻了吻她沁出细汗的鬓角,“难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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