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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洛城纪系列之凤鸣九天)(71)

作者: 丝慕 阅读记录

:“牧小姐有事?”

不知是为何?江又梦和沈星沉及月影三人都是这般叫自己,可是与沈星沉和月影不同的是,牧千羽偏偏在江又梦的称呼里,完全没有听出丝毫感情之意在其中。有的,只是能让人退避三尺的疏离之意。

而恰恰相反的,是江又梦同南宫流烟说话时的语气。明明依旧那么冷,那么淡,却总有一股浑然天生一般的暖意和温柔在其中。

想着,牧千羽心下转痛。她偏偏身子,让江又梦离开,垂着的脸上,悲伤的神情惹人怜惜。

江又梦走出几步,随即又转身,看着牧千羽,苍白清丽的面容上一片欲言又止的神情。许久,她才淡然道:“牧小姐,我与流烟是十几年的旧友。可是,流烟这么多年来,没有为我奋不顾身过,没有为我倾尽所有博君一笑过,没有为我不惜性命换君安好过。甚至,连...”

说着,江又梦转眼看着窗外,静默得平波无绪的眼眸里隐隐现下着凄然的光芒。她心内叹一口气,继续着,“就连,对一个人这般失控生气,也从来没有过!你,一直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牧千羽愕然地睁着双眼看着江又梦,许久,才似乎慢慢消化了江又梦话里的意思,她犹豫支吾着开口,道:“你...”说着,她踟蹰不定地看了江又梦一眼,才缓缓地才能完整地说出心内的话来,“你,喜欢流烟?”

江又梦闻言,淡淡一笑,满腔的凄华,尽落眼底。

:“是喜欢吗?我以为,已经有爱那么多了!”

这句似玩笑又似叹息的话一出,引得牧千羽更加错愕无措起来。她站着,双腿像灌了铅一般。喉里也像卡了刺一般,什么也说不出,说不得!

她看着南宫流烟房间的方向,心下隐约寻来,全是苦涩无助的疼痛蔓延。

她,也爱着流烟!

牧千羽无言,看和脚下磨得发白的地板,喉头发干。

先是玲珑,又是江又梦,她们都同自己一样爱着流烟...

而她们,来的都比自己要早。都,比自己更先爱上那个光洁如玉的人儿。而自己,却是最后一个,也是,夺走她们幸福的人...

那么,到底是谁负了谁?谁,得到了谁?

想着,牧千羽心下一瞬间混如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江又梦,心下应运而生一股愧疚之感来。击得她一步也走不了,怔怔地转头看着南宫流烟的房间。

明明之前还迫切进去的地方,却在一瞬间,变得遥远起来。仿佛其中隔着玲珑和江又梦,遥遥之距,再不可暗渡......

作者有话要说: 呃...

之前本来预定不是这么写的,但是也许是时过两日,再动手写时,就变了想法和感觉了!!丝慕静待亲们的反应,然后再改一改!!预计会再更一遍!!

下章写什么吧!丝慕也不确定了!!大概会在星期三发!!最近发文部积极,写文有些痛苦,进度也慢了!!丝慕先跟亲们道个歉先!!

那么,就把亲们的想法发上来吧!!丝慕静待亲们的意见和留言啦!!

出走

月色阑珊,相对无眠。

南宫流烟立于窗前,烛光摇曳,金黄色的月光,洒在她俊美的侧脸上,却是异常淡漠的神情。

江又梦静坐桌子一旁,默默地陪在南宫流烟身后。许久,她才站起身,走到南宫流烟身边,循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一个纤细的身影坐在月下,月光皎皎,洒在她肩上,越发显得无助娇小起来,分外惹人怜惜。却在发现南宫流烟和江又梦的注视后,倔强地别开头,背过身子去。

当即明了的江又梦,心下一怔,却还是淡淡地开口道:“还在挂念她?”

语罢,就见南宫流烟缓缓摇摇头,嘴角惯有的戏谑笑意此时却让人看上去那般无奈和忧伤。“怎么可能不挂念?”说着,南宫流烟转身坐回桌前,叹息一声,似戏谑又似认真说道,“你忘了?她是我的劫啊!”

:“流烟...”江又梦走过来想说什么,却又哑然不知该说些何。

南宫流烟也不再多言,只是看着面前的烛光,微微发怔。思绪倒转,回到当时两人相遇的一瞬间。南宫流烟心下暗自嘲弄一声,眉目却沾染上挥不去的悲伤。

那一瞬间,心底千万缕,爱慕生。可是却是未曾想到那场邂逅,竟成就了她一生的爱慕和追寻。

那哪里只仅仅是一场相遇和邂逅,还是自己命里的劫数和注定。

遇见了,就是命中注定的在劫难逃。

两颗悸动的心碰在一块儿,就如火势因风而起,很快便无法控制燃烧的方向。

渐渐,意乱情迷。

可是,南宫流烟想着,眉头轻皱,自有一种青锋划破七尺寒冰的冷和傲。

牧千羽要的,是一生一世地细水长流。而南宫流烟却那么清楚的明白,自己能给的,却比一饷贪欢长久不了多少。

但是怔愣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地,南宫流烟便从伤感的回忆中缓过神来。她起身,看着江又梦注视着自己的眼神,轻笑一声道:“怎么了?”

江又梦淡淡的摇摇头,随后,她起身背对过南宫流烟,转身走到床榻前,低头轻铺着被褥,地下的一瞬间,神色却暗淡下去。她看似无意地开口,“流烟,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喜欢那牧家小姐什么?”

南宫流烟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看着江又梦陷在床帐身后的半边身子,在烛光摇曳下是那么隐忍和孤独。她微微走上前几步,却在看见江又梦的身子一僵后停下步子。

她看着窗外牧千羽娇弱的身子背对着她,倔强又煞是惹人怜惜的模样,淡淡道:“又梦,你明知她并不是牧家小姐,那样单纯的身世,她从一出生就注定无法拥有了!”说着,南宫流烟心下暗动,无不是对于牧千羽的心疼。“可是她又有何过错?她没有做错任何,她甚至是帝王之女。可是,她却注定要牺牲在皇室阴谋暗战里。”

:“流烟...”听出南宫流烟溢于言表的心疼,江又梦怔怔然的直起身,淡若无闻地看口轻唤一声,暗自责备自己问得不该。

南宫流烟却是将一切掩于心下,散漫一笑,继续道:“你问我喜欢她什么?我喜欢她的真,高兴就笑,难过就哭。这样单纯,这样毛躁,一切都写在脸上。她的任性,她的激越,都那么特别。叫人放心不下,挂念不已!”

江又梦听着,不自觉地点点头。有风自窗口吹进,她将吹上面庞的黑发掖进脑后。南宫流烟几句描述间,就将窗外那任性的人儿的心性描画无疑。

她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还不待她脱口,就见南宫流烟似乎察觉到什么,神色一变,转身就欲夺门而出。

:“怎么了?”江又梦急急地脱口询问道。

话依出口,就听见住在最外边的月影焦急地喊道:“牧小姐,您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