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帝女花(洛城纪系列之凤鸣九天)(51)

作者: 丝慕 阅读记录

这样毫无怀疑坚定不移的话一响起,瞬间似乎就将一些怀疑的大臣的信任聚拢回来,毕竟谁听得这样笃定坚信的声音,都无法拒绝那里面坚定的力量。

南宫流烟却眼眸一黯,看着拼命维护牧振侠的牧千羽,心下一疼,别开头不忍再去看。

丫头,如果我告诉你,都是真的呢?你该怎么办?你会怎么样?

:“羽儿,过来我这里,不要胡闹!”

言圣麟见牧千羽这样大胆妄为的做法,心下大急,生怕咸嘉帝会将牧千羽一并论罪。今日这场宴会,就是为了捉拿牧振侠而准备的鸿门宴,早在牧振侠回来之前就已经设定商量好,就等着牧振侠回来指证他并将他缉拿入罪,却没料到牧千羽这般倔强,横生这般枝节出来!

:“羽儿,朕没有冤枉你爹!”咸嘉帝起身,嘴角隐喻不明的笑意更甚,“你不信,就问南宫爱卿,指证牧将军一事,可是南宫爱卿一手收集的证据。”

此言一出,就如一道响雷,瞬间在南宫流烟和牧千羽之间炸开,牧千羽之前倔强不服输的脸上瞬间就苍白下去,她震惊不敢确信地看着南宫流烟,看到南宫流烟眼里默认地隐忍和悲伤时,她是眼睛霎时就朦胧起来,身子剧烈得颤抖起来。

:“南宫爱卿,你的证据呢?快呈现上来让羽儿看看,好让牧将军心服口服地认罪!”

看着牧千羽此刻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南宫流烟第一次害怕与她的视线相触,她移开眼睛,想要戏谑一笑,却只尝到嘴角尽余的苦涩意味。心下一凛冽地痛,牧千羽充满震惊和伤痛的眼眸,就像一把利刃,刺进她的心里,割得她心扉生疼,几乎麻木。

她强迫自己面对面前颤颤巍巍似乎随时都要支撑不住倒地的牧千羽,强迫自己直视她泪眼朦胧写满不解和悲伤恳求的眸子,见她向着自己无声地摆着头,几近恳求地神情,她心底一片辗转地疼痛。

南宫流烟从来不知道,一句话间,就能决定她的一切,她的爱情,她的使命,她的,生与死......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今天就这样啦!!今天起后面的几章都是本卷的高潮之处啦!!呵呵,写完这几章,就转入最终卷啦!!

换言之,也就是她们命运的最终章啦!!丝慕写得那个爽啊!!

╮(╯▽╰)╭ 说起来最近亲们都很少留言给丝慕的啊!!是天冷了么?还是亲们都没话说列??丝慕那个伤心啊!!

请亲们多跟丝慕交流,为丝慕打分吧!!拜托啦!!

对了,明日丝慕社团有活动,不知道还能不能发上来,不过丝慕尽量吧!如果结束得早就一定发上来!!呵呵...

缘灭

大殿之上,满盈着几乎一触即发地紧张气息...

南宫流烟很想扯起一抹戏谑地笑,她清晰地听见自己起身地声音,伴随着群臣的紧张抽气中此起彼伏,她一步步跨出去,似乎是踩在自己的心脏之上,踏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直径而上。

她知道,这一步步走去,一切就要结束了,一切都将完结!

这一刻,她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宿命凌厉而疼痛的指引。南宫流烟分明清晰地感觉了,命运相衔的摩擦所带来的凌迟般的错骨之疼。

南宫流烟无视着牧千羽看着自己充满不解和忧伤的眼睛,一点点向她走去,越走近,牧千羽的泪水就越是扑簌着控制不住地滴下。

不论南宫流烟怎么逃避,两个人相对的时刻终于是要到来,她不敢去看牧千羽此刻悲伤绝望的神情,她的亲手指正和牧振侠的控罪,于牧千羽而言,是双重的伤害和摧毁。她一个狠心,从牧千羽身边擦肩而过,毫不停歇地往咸嘉帝座前走去。

一步,就是一生。

南宫流烟心内的疼痛翻涌般的叫嚣,她眼角是酸涩的疼痛,却找不到一丝的泪意。可是,却只有她清楚,她不哭,不是因为她不痛。她不哭,只是因为再多的泪水,又怎么能够发泄她心里的哀痛。

真正的悲伤,是没有泪水的,因为绝望到连泪也流不出来。

丫头,让我告诉你,在我们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就是命运相衔,彼此交换的过程。从此,你的罪过你的命运我来背,我的人生我的光辉,尽数送予你...

也是,我们缘起又缘灭的过程,短暂得,就像是还没有绽放,就已经湮没在天空里,烟花的宿命...

牧千羽是那么怔怔地看着南宫流烟向自己走来,她睁着朦胧的泪眼,死死地看着她,点点不愿折倒的希望和信任点点盈上心头。

可是,牧千羽眼睁睁地看着南宫流烟经过自己,狠狠地错肩而过。擦身而过的那一刻,牧千羽几乎快要支撑不住,险些栽倒在地。

心竟已觉不出疼,只是无力地感觉到似乎有一双手,缓缓地将自己全身的力气一点点抽离,似要抽净。

她不敢转头去看南宫流烟一步步走向大殿,一步步挣断情缘地红线,将彼此的狠越拉越长的身影。可是,就算她不看,却还是那么残酷又清晰地听见了,南宫流烟低悦磁性的声音在肃静的大堂上字字响起,带着残忍泣血的无情冰冷。

:“禀告皇上,这便是牧将军私通他国的罪证!以及历年来,牧将军尽数犯罪的证明!”

牧千羽绝望地闭上眼,一瞬间仿佛失去了嗓音和力气,再也无力说一句话,替牧振侠辩解一句,南宫流烟的指证,于她,是比凌迟还要残忍的鞭笞之刑。

咸嘉帝看着手里的证簿,缄默片刻,随后不动声色地说道:“既铁证如山,牧将军,你还有何话要说?”

:“羽儿,记得,要替爹报仇啊!”牧振侠不辩解甚至没有回话,他只是镇定异常地看着牧千羽,嘴角含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诡异地叫人害怕。仿佛预料一切一般的镇定,他沉着地走下去,似乎来得那么快的一切,都已有所觉。

可是这句话仿佛促怒了咸嘉帝,他神色一变,站起身,命道:“来人,把人给朕带下去!”

侍卫怔忪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准备听令,却见牧振侠率先走下殿去,没有一丝的反抗和犹豫。

而牧千羽只是这么直直地站着,她看着牧振侠被带下殿,却不动,也不再争辩。她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只是带着不解般木然的眼眸看着面前在一瞬间,似乎全变了样的人和物。

:“南宫爱卿!”咸嘉帝唤一声,见南宫流烟听令,他不名意欲地浅笑,“这件事,朕就交与你全权处理!”

南宫流烟一脸的默然的冰冷,在牧振侠离去后,接令离去。却在经过牧千羽时,看见她仿佛被人抽去了所有力气和灵魂的瓷娃娃一般,没有表情,没有哀怒。

又一次与牧千羽擦肩而过,南宫流烟强呵制住自己不可以心软,不能看她,可是心却还是痛得难以呼吸,仿佛被抽去所有的不仅是牧千羽,更还有她南宫流烟。

倏地,袖子一紧,南宫流烟回头,却没想到握住她的人居然是之前一直寂如死灰的牧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