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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洛城纪系列之凤鸣九天)(5)

作者: 丝慕 阅读记录

不知为何,明明南宫流烟只是静静地站着,却在无形中给人们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她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那样无人可与之匹敌的完美,简直叫人窒息。

高巧云看着那不远处的人,没想到这个世上竟有如此俊美无铸的人儿,那好像是鬼斧神工一般刀雕玉刻的面容。不由地,仿佛一瞬间,就已经被拿走了一切,连心神都似乎被夺走。

:“你...你笑什么?”被那样的模样迷住,半天才回过神来的高巧云只能羞红着脸,对那人呆呆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南宫流烟仿佛不知道高巧云此时的羞赫为何一般,仍然戏谑地微微挑眉,对高巧云说道:“抱歉,我并非在笑姑娘你。我只是在笑某个笨丫头,自不量力也就罢了,还学别人大言不谗。”

这话虽然是对着高巧云说的,可是在场的人却全都能立即听出来,这话真正针对的人是谁。还不待牧千羽的咆哮传来,南宫流烟嘴角带着忍俊不禁地笑意,继续对高巧云说道:“高姑娘你又何必去嫉妒这样一个可笑的傻丫头呢?”

高巧云听见南宫流烟将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心事公然之下说出口,却忘记了生气,只是怔怔地看着南宫流烟,仿佛她是一个站在高处需要人去膜拜的神。

她自及笄后,就开始懂得女儿家许多琐碎的事,也更加明白不论姿貌还是性格,她都不及牧千羽那般讨人喜爱。牧千羽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可以赢得她即使刻意学习也学不来的赞扬。所以,渐渐地,她开始嫉妒,开始不满,处处跟牧千羽作对。

似乎只要是她牧千羽做的事情,她就偏要逆向而为。可是,却反而让整个苏城的人更加惧怕自己,避而远之。

半饷,她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公子,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心事的?”

南宫流烟听见周围人群里此起彼伏地议论声,似乎都为知道那高家二小姐的面目后而唾弃不齿。她抿嘴一笑,“呵,我不过是信口开河,而姑娘你却不打自招。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直到听见周围人群由之前的笑声议论,到此时真相暴光后,对她的不齿和嘲笑,她才终于发现,原来这南宫流烟从一开始就是在帮着牧千羽。

好一招胜之不武,赢得虽然不算光明正大,但是却完满地另所有人对她唾弃和不齿,让她无一丝辩驳之地,让她只能弃械投降,心服口服。

:“你...你...”高巧云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南宫流烟半天不知该做何反应,最后,只能捂着脸离开,落荒而逃。

看着平日里横行霸道,恃宠而娇的高家二小姐几近于狼狈跑开,平常不敢做声的人们立刻欢呼叫好起来,看得心里快活不已。

牧千羽望着高巧云越来越模糊渺小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她才回过头来,有些怅然地看着南宫流烟,一时间竟然安静地让人觉得不适应。

拉着牧千羽走出热闹的人群,走到安静的地方,南宫流烟抬手轻轻敲了敲那人的脑袋。“丫头,这么安静可不象你啊!”

捂着自己被敲的额头,牧千羽看着南宫流烟说:“南宫珏卿,谢谢你帮我解围,可是,那高巧云也并没有什么大错到不能饶恕,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南宫流烟看着牧千羽,一时间神情复杂至极,可惜牧千羽心情杂乱,没有顾及她眼里明显的松动。

那抹光芒久久地凝在南宫流烟的眼里,她神情无奈苦涩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某处有一道浅显温暖得如溪水般的洪流缓缓地趟过冰冷的心,却带着凌厉的疼痛。矛盾的思想狠狠地揪扯着她的心,让她进退不得。

这个丫头,心思恍如水晶般晶莹剔透,不染纤尘。若只是看着她,根本想不到她竟会有一个心狠手辣、道貌岸然的父亲。

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强烈,牧千羽,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

可是,牧千羽的一声‘南宫珏卿’却狠狠地提醒了她,她来是为了什么,接近她又是为了什么。幸好刚才这一声轻唤点醒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牧千羽在一起,南宫流烟就会忘记她接近她的真正目的,她是谁。

丫头,你真是太可怕了。

南宫流烟心里叹口气,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安慰着眼前失落的人,仿佛做错事的人不是那高巧云,而是她一样。“哎,丫头!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动恻隐之心的,有时候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要记住这句话。”

话不自觉地脱口,是十二万分的语重心常,全然没有平时一丝的戏谑散漫。

可是,南宫流烟明白,这句话不仅是对她说的,更是对她自己说的。

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单纯的人面前警示自己,一遍又一遍。却又常常可怕地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力渐渐薄弱。

想着,明明是下午艳阳当空,天边却响起一阵烟花炸开的声音,南宫流烟目光微眯,看向刺目的天空。

那是,沈裔特地用来与自己联系的暗号。

有什么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丝慕再更新一章,明天争取再发!

为丝慕的文章打打分,评论几小句吧!!!!

(举手之劳啊... ^^)

事异

告别牧千羽,南宫流烟一分也未曾怠慢地赶回巡抚衙门。

:“沈裔,发生什么事了?”南宫流烟箭步走到书房门前,推开门,就急忙问道。

沈裔见南宫流烟走进来,赶紧从桌前站起身,行礼道:“大人...”

南宫流烟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他起身,将衣服下摆一掀,然后坐到桌前,看着满桌的皇库帐簿,问道:“发现什么了?”

沈裔指着桌前最中间摊开的一本册簿说:“回大人,属下在这其中发生,三个月前,皇库颁发下来的重建寺庙等古建筑的银两总共为100万两白银,可是,”沈裔指着另一本苏城财务帐簿说:“在这本帐簿上却实际表明,又尚书监工的此次项目最终花费不到20万两,其中虚空的那80万两的去处却并没有说明。”

南宫流烟一边听沈裔说,一边对照两本帐簿参看。然后,她沉思片刻,平静地说出惊人内幕:“这足以证明尚书和知府等人的罪证了,若是要监管这么大的一个工程,没有总督的军事辅助,是维护不了它的进程的,这件事,看来总督也是其中的主要分利人之一啊。其次,这种瞒天过海的好事,要说那大将军牧震侠没有参与,恐怕任谁也无法相信吧!总督遣兵差将的,不困难不经过牧震侠的首肯,牧震侠现如今拥兵数十万,谁敢略过他亲自做主?”

沈裔默不做声的听南宫流烟步步清晰地分析,心知其实她早已参透其中的玄虚,只是苦于没有全然的证据能够将他们完全收拿归案而已。

:“那么大人您打算怎么做?”

南宫流烟冷冷一笑,玩弄着手里的册簿,面色不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看起来肃静而另人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