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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洛城纪系列之凤鸣九天)(30)

作者: 丝慕 阅读记录

说着,牧千羽一想到南宫流烟的寂寞和孤独,就忍不住又是一阵啜泣,娇弱的肩膀起伏,仿佛承受不住痛苦一般颤动着。

南宫流烟看着牧千羽,这个女子,在心疼她!在之前沉默的时光里,她不是在埋怨自己责怪自己,而是在设身处地地想着自己的感受和艰辛。

这个丫头,是在为自己而哭!

她居然那么善良和单纯,不说责怪,不说亏待,还为自己的辛苦而痛哭。南宫流烟看着牧千羽颤颤地双肩,心下一阵汹涌的暖流趟过,如一道神奇的良药,瞬间就消除了身上所有的疲劳和疼痛。

倏地,却见牧千羽抬起头来,看向她,摇着头凄哀地继续说道:“可是不行啊!南宫流烟,不行的,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是不被人接受的!虽然我那么喜欢你,可是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不可以的!”

再听到牧千羽嘴里的喜欢,南宫流烟却头脑一空,心突然从之前的暖流里摔进寒冷的冰窖里,再也感觉不到半点欣喜和愉悦,只余满心的苦涩。因为牧千羽的喜欢,却是代表着她纵然喜欢着她,却也无法正视她。喜欢,却还是没办法接受她!

感受着牧千羽手心的颤动,南宫流烟心下如巨石碾过般疼起来。那一颗颗的泪水就像是一直压在心口的大石,碾过的地方,无不划刻出一道道鲜血淋漓地伤痕。

南宫流烟从这须臾间上天下地般的感受中险些沉下去,没想到牧千羽的一番话,可以让她顷刻间经历出生入死班缓慢而痛苦的感受。

她轻轻叹口气,紧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此时再多的道歉和解释,于她们彼此而言,都是再徒增伤感而已。

满室的悲伤,压抑地流走,带来了无以言喻的伤痛。静静地屋内,只余牧千羽悲伤的抽泣,呜咽地响起。南宫流烟只是默然不语地看着她,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的逝去。

在牧千羽的哭泣声中,南宫流烟突然就失去了坚持地勇气和力气,再也不想做无谓的坚持。再多的坚持,也冲不破牧千羽心里世俗的屏障,改变彼此同是女子这般既定的事实,不论她怎么努力,梦想永远都不能与现实并肩抗衡。她的小丫头,纵使她不怪自己,也永远无法接受同是女子的自己。

心底的痛早已疼到麻木,身上的痛也已觉不出来。她地目光定格在远方,可眼神却一片空洞,没有半日的神采奕奕。

丫头,看来你是无法坦然接受的吧!两个女子,相爱又如何。纵然爱恋如炽,也冲不破世俗的屏障,永远无法相厮相守在一起。

:“我无心瞒你,只是我身不由己。”

许久,南宫流烟才缓缓突出这样苍白的一句话。这是真话,是最真实的心声,她从不想瞒她。只是这样的真心,却不能让牧千羽看见听见,却徒徒增加了她的误解。

心里如浪潮般翻涌着,牧千羽从不知道眼前这个曾经带给她无限美好爱恋的人,某一天说出来的话、做的事,会真的让自己气怒到如此地步、再也不能原谅的地步。她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大秘密,她一点都不稀罕。比起这么残酷的真相,她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被她欺骗着,蒙在鼓里,也好过此刻清醒地面对这一切。

想着,牧千羽心里的疼痛就叫嚣成了一道凌厉地恨,她目光望向南宫流烟,站起身,恨恨地一字一句说道。

:“南宫流烟,你每次欺骗我,都是这么一套说辞。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也再也不会原谅你!什么身不由己,什么无心,都是骗人的。南宫流烟,我最讨厌你!我恨你...”

说完,牧千羽转身就跑出屋去。

南宫流烟根本无法起身去追牧千羽,想起牧千羽之前愤愤的一句话,南宫流烟心下凄然。她苦笑,颊边顿时一片冰凉,她伸手去试,却什么也触不到。就像她们的爱情,自以为完满,却只是画地为牢,空作伤悲。

我恨你...

丫头,这句话,你终于还是说了...

不管我多么不愿意,这一天迟早都是到来了。你明明还是心疼我,喜欢我的,却还是接受不了我是女子的事实,却还是要离去。

可是,南宫流烟看着牧千羽跑远的方向黯然,离去?是否转身离去,就真的能彻底离去?跑得再快再远,若是在某天蓦然发现,心还是停留在原地,那该这么办才好?

转瞬间,一个回神,听见天边一声闷响,牧千羽拉动的烟花瞬间在天边炸开,美丽地绽放,顷刻间却消失在彼此眼前,稍纵即逝地,象极了她们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今天就先这样先!!请亲们都上来为丝慕说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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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请亲们都上来说俩句吧!!丝慕谢谢各位亲啦!!另外,喜欢文的亲们可以收藏起来,她们的故事还是有后续地呦!!

鞠躬...^^

三人

牧千羽拉响烟花后,转身回屋,挨近南宫流烟,想替她将衣物披好,却见南宫流烟轻轻摆首,制止牧千羽的靠近.

:“我自己来就好。”

药力已经发挥作用,血已止住,左手也已可以缓缓移动。南宫流烟自行将散乱的衣襟拉好,勉强地支起身坐好。

牧千羽几次想要伸手去扶,却又念头一晃,遂又放下手,别开眼不言不语。

天色已暗,星光闪烁,漫天星辰。室内的她们却难得的安静地坐着,没有半分往日地吵闹不断。

没过多久,南宫流烟就感觉到屋外有马蹄由远至近的声音,她缓缓站起身,率先走出去。

牧千羽怔怔地看着她出门,嘴一张,却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随后,也起身跟着出了门。

一出门,就见沈裔护送着言圣麟和玲珑行来。言圣麟一见被血染成深红的牧千羽,赶紧下马关切地问,“羽儿,可有受伤?”

听见言圣麟关切的话,牧千羽却还是难以自制地心疼地瞅了南宫流烟一眼,想起南宫流烟还受着那么重的伤。

怔愣间,却见言圣麟又急切地问了句,“怎么了?羽儿,我在问你呢,可是伤着了。”

:“没,没有。”回过神来的牧千羽,摇摇头,回道。

言圣麟刚松了口气,却恍然想起什么,又问道:“那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牧千羽闻言低头看着自己如浴火般的血衣,心下难以控制地一疼,无法抑制地哽咽着。“这个,是南宫大人救我时受伤留下的。”

此话一出,立即引得一旁的玲珑脸色一白,赶紧走过去打量着南宫流烟苍白的脸,脸色也随之一白。

:“南宫大人,你没事吧?赶紧回去请大夫诊治诊治,流这么多血可不能怠慢了。”说着,就急忙唤轿夫将载自己来的轿子牵过来。

谁知南宫流烟却微微弯身,勉力引下喉间的一阵急促的咳嗽,拒绝道:“谢公主好意,下官不敢越份,况且区区小伤,不足挂齿,更不敢劳公主担心。下官骑马就可,公主也请上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