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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洛城纪系列之凤鸣九天)(121)

作者: 丝慕 阅读记录

咸嘉帝明了过来,叹口气,“南宫流烟怕是不想你担忧,所以才未曾说明吧!”

想起那天南宫流烟的顾左右而言他,牧千羽心下一阵阵的发紧,凉的几近麻木。

流烟流烟,你原来一直都在瞒着我,你,怎么能这般待我?

你怎么能,对我这般的好,这般的温柔。你叫我,拿什么回报与你?

一直一直,都是你在给予,我在求。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让我来承担一次吧!

牧千羽紧紧地咬着唇,连疼也已觉不出来。她紧紧地拽着衣袖,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流烟,虽然我答应过你,再不擅作主张,可是,可是这一次,已经容不得你我决定了...

:“父皇,请您告诉我,这个办法,究竟是什么?”

咸嘉帝看着牧千羽坚定的眼光,就像看见了二十年前的另一个女子,一段浮生若梦的画面浮现在了脑海,原本已经麻木不仁的心,也在牧千羽的眼神里感觉出了一阵不舍来。

他闭了闭眼,试图缓一缓自己有些激荡的情绪。

霞儿,霞儿...

朕当年明知你陷于为难之中,却无法舍弃下整个国家去救你。而如今,朕几乎是用同样的手段,牺牲掉朕和你的羽儿,朕最爱惜的女儿,i可否会怪朕?

你当年的牺牲,明明是为了救下咱们的女儿,和朕的国家。可是,如今,朕既没有保护住言朝,还害的咱们的女儿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重走上你的道路。

你一定会怪我吧?

想着,咸嘉帝一阵力不从心的无力感,排山倒海的袭来。

罢了罢了,这些怨怨怼怼,是是非非,就容朕到了那边,再好好与你解释清楚吧!

念及此,咸嘉帝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牧千羽的眼神,也变得冷静下来...

:“羽儿,这大言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咸嘉帝的声音愈说愈轻,道最后已无气力,牧千羽上前为他掖好锦被,却看到他眼角的一行清泪,蜿蜒而下,手刚触及,泪却已经干了,了无痕迹。

最后,牧千羽恍然中听见他的低喃,“你要好好地保住言氏的江山。”

牧千羽将耳朵贴至他的嘴角,终于听清他临终前最后一句遗言。

:“这样,我便能无憾去见你娘。”

说着,咸嘉帝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便失了所有的声音。

◆◆◆◆◆◆

娴徳皇后和玲珑一直焦切的在殿外来来回回地渡着步,在等待了半个多时辰后,只见一脸苍白的牧千羽,踉踉跄跄地走出来,几乎连推门的力气也没有。

牧千羽苍白的脸,宛若透明的琉璃,而她眼中的光芒,却仿佛穿透浓雾的星辰,明亮而迷离,分不清是悲哀还是坚忍。

玲珑心急火燎的想走进房内,看望咸嘉帝尚且暗号。却在转身的瞬间,听得身边的娴徳皇后似乎是读出了牧千羽眼里的死寂,不禁悲恸大哭起来。玲珑心里一个颤栗,咯噔一响,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去,错愕地看着牧千羽脸上苍然的眼神,脑袋突地一阵空白,只一瞬间便僵立如石...

嘉和二十五年,咸嘉帝薨,举国悼哀。

太子言圣麟继位,改国号麟安。

至此,咸嘉帝统治了二十余年的帝国,正式交到了新帝言圣麟的手里。

旧的帝君,逝去了,新的皇者,来临了。一段新的历史,即将被世人慢慢记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折腾了一天,现在才歇下来,唉,终于赶上发文了!!!

这一章,是丝慕昨晚坐火车时写的。唉,在火车上摇摇晃晃怎么也睡不着,身边的一大汉还传来一阵阵销魂的呼声,雷的我欲哭无泪。

所以就拿着本本写下来的,但是写到一半,居然给我没电了!!(东芝本本太不好太不好了啊!!T T)所以后面一点点,刚刚补齐,好吧,不说废话了!!我发文咯!!

圈套

南宫流烟随着月影一路策马疾驰,向着洛城旁的小县城郊外赶去。

近两个时辰毫不歇息的赶路,二人一刻也不敢停歇。

南宫流烟和月影刚行至郊外,就听见一阵刀剑交错的声音。

刚站稳脚,就看见树林内,被刀剑激起的风迅速的卷起落在地上的黄叶,在空中恣意飞舞起来。

地上可怖地布满了横陈的尸体,南宫流烟心下一惊,扬手一拽天涯颈间的缰绳,天涯便听令乖巧地停了下来。

沈裔一直誓死抵抗着,带来的手下也已经是死伤大半。听见一生骏马嘶嚎,一边奋力抗敌,一边稍稍偏头看向闻讯赶来的南宫流烟,不禁松了口气。

:“大人!”

南宫流烟微微额首,眼眸却迅速地扫视着四周,搜寻着江又梦和沈星沉的身影。

:“月影,你立即去找又梦和星沉,这边由我和沈裔应付着,我稍后与你们会合!”

搜寻无果,想必她们定是逃远了,南宫流烟微微偏首对着月影吩咐道,一边策马走到月影身边,替月影裆下周身企图阻挡她的刺客。

月影会意地点点头,随口立即驱马离去。

见月影的身影远去,南宫流烟这才神情冰冷地紧拽过缰绳,就冲着不远处包围着沈裔等人的刺客冲去。只见手上的动作还未停下,马稍稳,人未近,剑已出。

从来,她就未曾允许过自己失手。剑直直对准目标,只听见一生哀嚎,准确无误地此中对方的胸腔。

南宫流烟本是俊秀至极的女子,如今不知是为何,使的剑法尽是大开大合及其凶狠之势,剑剑劈中对方的要害。只见手扬剑落之时,便会有一名黑衣刺客应声倒地不起。

她的胸腔里似是有着一把无名火在愤怒地燃烧着,愤恨,不解,焦切,无不在撕扯着她的胸腔。

为什么?她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她明明无意与太子争夺皇位,她明明无心要夺取天下,她明明只求能与牧千羽过平淡地日子,为什么命运就是不肯放过她们,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不过想要和牧千羽远离宫廷战争,她不过祈求能和牧千羽过上平淡安宁的生活。为何这些繁琐的世间俗事总不肯放过她们,总是无法摆脱的紧紧缠绕着她们,甩不开,丢不掉。

而如今,这太子简直是逼人太甚,一步步地将她们逼近绝望的深渊。

她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如何这太子才肯放过她们。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确定不了。

现下,她更是将自己心爱的女子,独身一人滞留在了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她恨不能分出两个身子来,可惜她除了一个个地除掉眼前似乎怎么也上不完的刺客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想着,南宫流烟心里更是焦急和担忧。手里的剑法也应景地更加凛冽凶狠。她眼底似乎是十二月冰雪冻结的湖面,一片寒冷的萧瑟,透着无以言喻的冰冷决绝。

寒剑呼啸。

这时,南宫流烟的人与剑,仿佛合二为一,成了一只展翅壮美的凤凰,通体泛着诡异的光芒。她从马背上跃起,飒爽英姿之势,仿若凤凰俯冲,直逼敌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