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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天下GL(95)

我惊呆了。

好惊人的轻功!

我虽然不会武功,却也懂得武功里的些基本分类。这快若惊鸿、矫若游龙的身法,绝对是我天下一等一的轻功!

而南风,似乎丝毫也不意外,一开始就知道她会赢一样,眼神里,是绝对的相信。

好吧,果然是好一个朝皇女王。

列女王衣袖一卷,收起杀意。

转头看我们,已经换上了一副笑意。

她看了看我身后,又看了看我,道:“不好意思,我把你喜欢的人的喜欢的人,杀死了。”

一串“喜欢的人的喜欢的人”,说得罗里吧嗦,一点也不似她平时说话的风格,却又字字吐字清晰,一个个砸在我心上。

而一直抱着我脖子的手,也略微有些颤抖了。

我不敢回头看她的表情,只昂着头望着前方,道:“走吧。”

是的,该走了。

我不想在这里发扬什么无私奉献的宽容风格,我不要再看到我*的人在我面前为别人流哪怕一滴泪!

我不喜欢。

我……反感到恶心。

就这样,径自跟着列飞扬走了出去。不再顾及脖子上的那双手。

而那个人,似乎也感知了我即将爆发却努力克制的情绪,终究没有留下来悼念,而是随我一起走。

我不看她,而是开始与列飞扬攀谈。

原来,列飞扬这次之所以以女王之尊来以身犯险,是因为我已经不能再等在监狱了,因为皇帝已经下旨,三日后午时,将我斩首示众!

纵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亲耳听到“斩首示众”四个字,心还是被震得生疼。

呵呵,好一个皇帝,好一个九五之尊!为了你的龙座江山,居然真的要杀死自己的女儿么?

斩我之首,警示众人?呵,呵呵,哈哈哈……

“顾倾城,跟我合作。”列飞扬伸出手,“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我仰天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泪……

终于,我握住了她的手。

好,好一个皇帝,这一次,我不再姑息。到了这个份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三番四次想置我于死地,我几次三番逃出却没有想过回头要你的命。但这一次,到了我的底线。

天为父,我对着天,饶了你第一次。

地为母,我对着地,饶了你第二次。

我为女,我摸着心,饶了你第三次。

三次已过。这一次,我不会再退!这一路,你欠下的,该向你讨要的,我将全部讨回来!

1、8女3父女同朝

十月初九,是我的生辰。

宜建功,宜祭祀。

这一天,失踪多时的我重现京城。

其实,我只失踪了两个月,时间并不算太久。

但,在这短短两个月之内,列飞扬拿到当初我国许诺她的城池后,整顿兵马,回杀而来!

一时间,民心纷乱,个个坐立不安。

要知:定安王不知所终。我被打入天牢后,说是越狱,也同样是不知所终。有些心思的,几乎都在猜测我们都死了……不论如何,既然皇帝要对付我们,我们是不可能再回来统兵的。那,这朝凰十万精兵,又该如何应对?

与上次倭寇入侵不同,这次朝凰没有联盟,其手下并将都是只认一个主人,只听一人号令,同心协力,可再不会出现当初有盟友临阵倒戈的场面了。

而她整顿收编兵马后,兵马之多;其顺势而下,兵锋之劲……却完全不输当时两国联盟。

于是,全民惶恐。

皇帝颁布招贤令,向全国广纳贤士御敌。

国人也算*国,招贤令一出,年轻小伙子们纷纷摩拳擦掌报名,士兵确实征了不少。但……千兵易得,一帅难求!

也不是没有人毛遂自荐为帅,皇帝也不是没给过机会,但那几个人才一出马,便被朝凰国女将或强杀或偷袭,先后取下了首级!

全民震惊,再无人敢自荐为帅。而皇帝,也不敢再随意给人机会。

我在民家茶楼里,和秋写意喝着茶,冷笑。

这个王朝,我早就看穿了:熙熙攘攘,却无绝才。而列飞扬,却是个不世出的将帅之才,有她掌舵,这边定安王已死,根本无人能抗衡。

有人以为,勤能补拙。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当你面对战场杀伐,勤奋是不够的。你需要武功、需要智慧。而往往一个帅才首脑的决策,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这样的帅才,是上天赐予一个国家的无上眷顾,一代只要出那么一个,就可保国家二十年无虞。

显然,我国这一代只出了两个:一个是定安王,一个是我。

正如我曾问南风:“如今前方战事如火如荼,你不必跟在我身边,可以回去帮帮你……们女王。”

他只仍旧垂首淡然:“不必,我们女王可以应付。”

是的,我与定安王不出,我朝无人可与她为敌!

是以,当朝凰快要攻克三关之时,我被朱尚书推荐而出。

是的,是朱尚书。也就是那个当日调戏我的朱公子的父亲。

听说,那日是那样的:

金殿之上,众臣人心惶惶,当今皇帝为压住舆论,怒了,要御驾亲征。

于是,朱尚书站了出来,道不可。

然后,执着象笏跪在了地上:“皇上,自古有云,御驾亲征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其一,是人和,其二是必胜。有人和,才能军民一心、一鼓作气;而必胜,更是御驾亲征的唯一结果。因为,天子出军,不比寻常,天下人都在看着,许胜不许败啊……”

此言一出,金殿再度沸腾,众臣默默点头。

皇帝无奈,却只能色厉内荏,问:“既然如此,那众*卿可有其他人选?”

金殿上,瞬间沉默。

皇帝大怒,却只能冷笑:“难道朕举国上下,就无可派之帅了么?”

在众人的沉默里,朱尚书再次叩头:“微臣心里倒有一个人选,只是不敢……”

“只管说来!”皇帝拂袖。

“是……”朱尚书将象笏搁在地上,磕头悲壮道,“如此,微臣貌似荐,前,军师,顾倾城。”

是的,朱尚书的言辞都是我的授意。

我并不记仇。这是成大事者的首要条件。所以,此刻的朱尚书,并不是曾经轻薄我的朱公子的父亲,而是我的……呵,用列飞扬的话说,是奴仆。

这,是我当时灭定安王时留的一盘棋。

是,我从来就没有对那个皇帝父亲完全交心过。当日,定安王谋反,我奉命调查他背后的支持势力,却没有如实全部回报给皇帝。

那个定安王后面确实有势力支持,不是别人,正是以朱尚书为首的少数当年效忠于定安王父亲的老臣。他们都道是当年皇帝夺取的江山,手腕不正,所以要扶助定安王积攒实力再登王位。

当然,我很清楚:他们的真意,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忠诚与正义。对于这些动辄草菅人命的政客来说,忠诚与正义,只会出现在教训别人时的官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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