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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天下GL(81)

他笑笑,没有再说下去。

我惴惴不安地抬起头看他,见他眼里并没有猜忌与杀意,反而,有一丝……那莫名的东西,是欣慰么?还是苦涩?或者两者皆有?我分不清。

“你……并不像你的母亲。”他将我扶起,凝视我的眼睛,意有所指道。

我怔:一直以来,从所有上一辈的人的反应上,我都可以看出来,我像极了我的母亲。那么,如今他这么说,自然不是指我的外貌,那,指的是什么?

我疑惑看着他。

他却挥了挥手:“回去吧。你的……女人们在等你。”

呃……我无语。这话出口,何其尴尬!但不知为何,此刻我并不反感,反而有种难得的亲切感。以前,我的父亲是从来不会关心我的生活和感受的……甚至,那么多年,他连我身上胎记、我最喜欢的菜肴、我最*看的书、我最*做的事,都统统不知吧?

而这个皇帝,却如此自然就关注了我的生活么?

他对我笑笑,眼神里,是无尽的苦涩与无奈,然后,再度挥了挥手。

我不知道他的无奈源于何处,只好跪安告退。

回到倾城宫,我的四个美人正在等我午饭。

想起皇帝父亲刚才说的“我的女人们”,有些好笑。这四个女子,确实都是我的心头好,但,*之一字,绝对只会指向一个人啊。我的女人,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温言。

至于舞纤罗,她算是我的红颜知己。而花晚晴,算是难得的君子之交。至于秋写意,我已然渐渐清楚了她对我的心思,但,彼此明知无望,也便心照不宣,从不提及。她也是个通透洒脱之人,虽然经常以茶代酒解闷,却从来不肯说那些话来为难于我。

其实,此生能得几个这般可以交托生死的朋友,虽死无憾!

当然,还有南风。

对于南风,与这些女子又不相同。或者说,对他的感情,与对任何人都不同。我和他之间,不似与朋友、甚至与亲人*人的交往,而是……自己与自己的交往。怎么说呢,这么些年的相处,我已渐渐将南风视为我自己的私有,甚至是我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不足为外人道。

话说四个女子说是等我吃饭,却在等我的过程中,已经打了一圈马吊。赢得最多的自然是秋写意,而输得最多的,丝毫不出我的意外,是我的温言。这个其实很好理解,因为这群人里最聪明的是秋写意,而我的宝贝,笨得很。

所以我一进门,就看见我的温言只穿一个小肚兜,在那里撅嘴摸牌。

原来,这又是舞纤罗的提议,说是谁输了就脱□上的一件首饰或者衣物……那个唯恐天下不乱不乱的秋写意立刻举双手赞成,而花晚晴和温言居然没有反对!

好吧,我扶额:女人的真实面真可怕!

谁能想到日日在人前温良谦恭让的妙人儿们,居然有如此恶趣味啊啊啊!

于是,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给我女人找回场子……好吧,我也是恶趣味==

本来是换下温言,好让她去重新穿戴。秋写意却不乐意,说既然是愿赌,就要服输,温言是自己把一件件首饰衣物输出去的,我想让她穿戴回,就得重新把那些首饰衣服给赢回来。

我扭头看向秋写意旁边一堆斩获的“战利品”,抹了一把汗:我的温言啊,一头的首饰全给摘下来了,耳环项链腰带玉佩……然后再是一层一层的衣服……好吧,这个蠢货女人!

“没事,赢回来就赢回来。”我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下指关节,笑眯眯开始摸牌。

说是赢回来,其实最后的结果是:打了不知道多少圈后,我是赢了,但是赢回的不是温言的衣物,而是舞纤罗和花晚晴的。因为秋写意贼得很,即使不赢也绝不会点炮,除了我自摸的情况外,我基本赢不了她。

于是,最后,温言身上穿着花晚晴的衣服,头上戴着舞纤罗的首饰,而舞纤罗戴着花晚晴的首饰,花晚晴穿着舞纤罗的衣服……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尤其是……我怀疑花晚晴的那件极美的修身衣衫,别我家肉肉的温言穿过后,再穿不了了==

她们几个看着彼此的打扮,相视一笑。

我搓搓手,揉着手腕,问她们要吃什么?

“还吃个屁。”舞纤罗揉揉手腕,打着哈欠,昂着头就要去睡了。

“呃……”虽然打马吊一直打到了晚上,但,总不能饿着肚子就去睡吧?

“我也不吃了。”花晚晴也笑笑,回房。

秋写意也打了个哈欠,却不以为意地朝我耸耸肩:“都晚上了,她们怎么可能吃东西。身材就是她们的命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美好的东西,得来从来都不简单啊。

“那……我……我也不吃了。”温言低头摸着自己略微凸出的小腹,迟疑了一下,终于也咬牙决定。然后,也跟着回房。

我看看秋写意。

“走吧,关键时刻还得我陪你。”她张开双臂。

皇宫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论任何时候,只要你想吃东西,总会随传随到。

都入了夜,我与秋写意也不想吃得太油腻,只传了点清新小菜,然后要了一壶清茶,两人一人捧着一个杯子,用杯盖刮茶叶装深沉。

“喂,你们准备何时成亲?”她刮着茶叶,突然冒出一句。

我一愣,停下了刮茶叶的手,茫然:“成亲?”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尽管,我心中早就无数次立志让温言做我的女人,但,以世俗的婚礼形式,却是我一直未想过的。

“怎么?”她依然低头刮着茶叶,“不想给她个名分么?”

“名分?”我想了想,也不由得挺了挺胸膛,“我回头见了温丞相,会提的。”

是的,我要让我的女人堂堂正正做我的妻子。

秋写意低头弯了弯嘴角,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半晌,才续道:“是啊,有没有名分还是不一样的,就比如,有些人,即便再想,如果没了那*人的名分,便也没资格去存那份念想。”

我心中一震。明白了她言下之意。

是的,这两年来,她对我的心思我不是不知,只是回应不起,便装了聋、作了哑。而她,也是个通透的好女子,从来不纠缠。如今晚这般,却是第一次。

我看着月下低头静默的她,心头涌上一丝怜惜。

这个女子,傲然而倔强。如果说,温言如一股暖春风,舞纤罗如一捧胭脂水,花晚晴如一朵盛放的牡丹,那么,秋写意,就如一滴墨。

像墨一般无言,像墨一般纯粹,却又像墨一般有着不入俗尘的高格调……

女子如墨,是极难得的气韵。这样一个女子,倾心于我,我,何德何能?

于是,以最真挚的微笑,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手,道:“其实,人与人的相处,都有名分。就像你们,每个人在我的不同位置,也便有着不同的名分。”

“哦?”她翘翘嘴角,有些狡黠,问,“那我呢?是何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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