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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天下GL(22)

见好就收,方是勾引人的最好法宝。

于是,我一边轻轻揉着肩膀,一边转身,做出要离开的姿态。

“哎!”果然,那男子终于回过神来,想也不及想,就急忙开口喊住我。

我回头。

他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说什么。半天,才支吾着挤出一句话:“姑娘,你……”

“我……如何?”我也学着他拖长音,无辜地望着他。

“你……”他想了想,挠头,讪笑,“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在下……今日失礼撞到姑娘,不知……能否有幸送姑娘一程?”

有幸,你当然有幸。本姑娘我在这闹市借口吹了两个时辰的寒风,等的就是你。

当然,我嘴里说的是:“啊……这……恐怕不好吧?”

欲擒故纵。当年娘若是懂得这一招,父亲大概就不会那么频繁出去找女人了吧。虽然,男人中年出轨是天性,无关自家女人的外貌与手段,但以母亲的绝世容颜,手段高些,父亲出去风流的时间总少些。

“啊,姑娘手里……看的是什么书?”那人脑子倒也灵活,被我拒绝后打量了我一番,目光落到我手里的书上,换了话题。

我暗笑:这书,可是我专为你而带的呢。

“唔,小女子不识得几个字,偶尔翻来玩玩的。”我作惶恐状,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干小坏事被人撞破的孩子。

这显然吸引了他的兴趣,眼光完全盯了过来:“我看看……是什么?”

“哎呀,没什么好看的。”我低头害羞,用脚轻轻踢着地上的土块,将手里的书往背后藏,却“一不小心”露出了书名:《闺房艳史》。

他眼睛立刻发亮了,看了看书,又看了看我,露出了了然于胸的暧昧笑容。

我害羞得低下了头。

“呵呵,姑娘,书中所记,并不详实。”他凑近我,小声说,“这其中的妙处……我愿说与姑娘听……”

我将头埋得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心中却想:很好,又一个。

坐在颓墙上,脚随意甩着。

“你小心点!”下面是南风咬牙切齿的提醒。

我回头,向他展示最甜美的微笑。

他痴立当场。然后讪笑,叹息:“真拿你没办法。”

呵呵,我歪头微笑,继续甩着腿。

“你这样下去,何时才到个头?”他问。

我自然知道他问什么,但是我并不准备回答,而是继续安静地甩着腿,昂头望天。

“女公子……她……就真的那么好么?”南风支吾着,问。

我嘟嘴,望着天外的云彩,叹了口气:“不是好不好,而是……那是她。”

是的,因为是她。

南风呆立,似乎在琢磨我的话。想了很久,似乎没有悟透的迹象,继续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微笑,并不想解释。

有些顿悟,就像灵台突然被点化,是一刹那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除了自己,与任何人无关。甚至,你都没办法告诉别人听。而即便你说出来了,它也会在你开口的刹那变味。

“那你准备一直这么下去?”他终于放弃追究其他,只问。

我转了转眼珠子,遂回眸一笑:“不,你明天就可以不用去温府打探了。”

是的,自那日在丞相府门口被拒后,我就让南风每晚都去温府打探,然后回来将温家父女的种种言行转告给我。

其实原本是想让他白天也去的,但他说职业习惯,见不得光。我只好作罢。好在他们父女基本也到了晚上才开始唠家常,所以只晚上的功夫也足以将他们的筹划摸得一清二楚。

包括,温丞相给温言安排的相亲。

自我那日被拒,才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而温父已经给温言安排了不下十次的相亲。

看来,温父虽然什么相思病症,但也大致能猜到女儿的病是由周文想退婚引起。所以,待女儿身体稍一好转,就赶紧紧锣密鼓安排了相亲,算是豁出了半辈子严肃的老脸,只为女儿心头一宽了。

可惜,呵呵,可惜啊……他的准女婿,没有一个不转头就支吾推脱的。

呵呵。

“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南风忍不住问。

我微笑不答。心中却透亮: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谁都不可以碰!

安排谁跟她相亲,我就把谁抢过来。

深吸一口气,我昂视天际,对南风道:“我的事,你不用管了。反正,明日起不用你再去相府打探就是。”

说罢,跳下墙头,甩着衣袖,欢快而去。

身后的南风,想必一脸茫然。

但我已有了计较:据南风昨晚探听的情况,温言将于明天上午去妈祖庙酬神。届时,为表虔诚,几乎是只身而去。

唔,明天,是十五呢。果然是个人圆两团圆的好日子。

我微笑。

我也该去拜拜妈祖,让她赐我一个美满姻缘了。即便,那是为世俗所不待见的异端情缘。

1、21表白

十五。

妈祖庙前,车水马龙。

我在南风的护送下,穿过层层人群,径直走向庙门。

甫一进门,我就朝南风使了个眼色。他点头而去。

我辗转各个殿,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跪在妈祖法相前的一个蒲团上。

我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在她相邻的蒲团上,屈膝而跪。

只见她闭目默念,然后虔诚叩拜,一下一下又一下。

我也虔诚祈祷,三拜九叩。

然后,她拿起地上的筊杯,闭目而掷。

我也紧张地屏息凝视。

“笃”的一声,筊杯落地。

一正一反,是圣杯。

我大乐:“太好了!”

她刚从签筒里抽出一支签,还没来得及看,就好奇回头,看到我,大惊:“你……你怎会在此?”

“我怎么不会在此?”我微笑。

“你……”她下意识后退几步,“你不要过来。走开!”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同时心中也确定了我这些天的推测。

自我解嘲地一笑,我道:“那日,在病床上,你果然醒了。”

“你……”她脸“唰”地红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边说边地头,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

我乐得看她害羞。这种大家闺秀的羞怯,是我学都学不来的吧。

“你家真阔绰,给我的银子能买到全京城最好的布料。”我伸展双臂,旋了个圈儿,向她笑,“这是我请京城第一身剪为我裁剪的衣服,好不好看?”

她似是痴了一下。随即又似清醒过来,扭头就要走。

我哪里会这么轻易让她离开,一把扯过:“你要往哪走?”

“你……你不要过来!”她被我拉着胳膊,似乎像被社么烫了一样,缩了回去。

我讪笑:“你果然是知道的啊……”

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嘟嘴:“你说你这人阴不阴啊,明明醒了却不说,就那样闷不吱声享受了我的初吻,享受完之后又翻脸不认人,然你爹将我拒之门外。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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