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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天下GL(17)

所谓朝凰,取万鸟朝凰之意。即,她们当朝的女主,是整个国家的朝拜中心。而他们的每一个小家庭里,又以女主人为尊。是真正名副其实的“女尊国”。

我不知道南风是什么人。也不知道那人跟他说的那些话的具体意思。但我已经大致能推出一些东西。比如:我开始理解了南风为什么喊我“女公子”,又为什么那么容易脸红……因为在朝凰,所有男子都是当我们中原的女子养的呵。

当然,我并不关心这些。

我更关心的,是我们的安危。

南风终究没有杀死那个神秘人,只是将他重创,然后放他离开,并让他带话,告诉朝凰王朝:南风已死。

然而,我从那人的眼神里,就看出他非善类。只凭他看着南风时眼里的嫉妒,我就可推测他回去必定不会如此转告。只怕,他要的是南风这个本国第一杀手真的“死”吧?

只是,这些事我自然不会跟南风说。

所谓疏不间亲。我与南风才不过相识月余,而他们显然是多年出生入死,我平白去多那些口舌,只怕人家不止不信我,还会觉得我心地不纯。

唔,对一个女子来说,假装心地的单纯,比一切都重要。

没办法,男人就吃这一套啊。

可惜,我母亲不懂这些。当年还为父亲沾惹的其他女子吃醋、生气,说人不好……其实,除了徒自降低了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又有什么益处?

唔,我不理解我母亲。其实天下两条腿的男人比四条腿的青蛙还多,一个守不住了就换一个呗,以她的倾城之姿,换谁不行啊?

想至此,倒想起一件事:那日周文给我看的画像,画中女子分明就是我的母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我母亲的画像会在他手中?

又联系到当年被那个白衣人设局让父亲将我赌卖,并要带我去见什么什么人……想来,母亲的过去,也是一段传奇吧?

只是,如今我不想招惹那些。

因为凭着本能,我预感到:只要那些事一一水落石出,烦恼也就点点到来。

而此刻,我只想快点到温言身边。

我想告诉她: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我,有她。

我想告诉她:我终于想清楚了一个问题……

快至城门时,就见很多人围在城门那,推推攘攘。

我奇怪:这京城热闹我是知道的。城门口络绎不绝我也见识过。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挤这么多人啊。

而显然,他们是挤在一块看什么东西。

我向来不喜凑热闹,但这条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再不想凑热闹也得从那人群中挤啊。

本待从人群中挤过去,却不料听到了他们的议论……

“听说丞相家的大小姐的病还没好呢。”

“可不是么?这都病了一个多月了,听说是快不行了。这不,才广贴榜文找大夫嘛。”

1、17相思

“什么?”我大惊。想象过千万种与温言重逢的场景,却没有一次是想到她已身染重病的。

“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啊?”我疯了一样抓着身边的人问,“害是什么病啊?什么时候病的?严重么?”

“神经病!”

“神经病?”我更惊了。

“我是说你神经病!”被我拉住的人甩开袖子,“咋咋呼呼做什么!她跟你有关系么?真是!人家害什么病关你什么事!”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开。

“是啊。人家生病,跟咱们没关系。”南风赶紧上前,拉着我往人群外扯,边扯边给我使眼色。

“你干什么?”我挣扎,“什么叫没关系啊!你怎么知道没关系啊!”

“走啦。”他略一用力,便将我轻松拉出人群,边拉边向我使眼色。

我怔了怔。

来到巷口转角处,他才放开我:“你可知你刚才差点暴露?”

“什么?”我还完全不在状态,茫然问。

“如果我没猜错,榜文里那个叫温丞相家的女儿就是你天天在梦里念叨的‘温言’吧……所以你才忘乎所以。”他叹了口气,“但你可知道,京城对我们来说,都是是非之地啊。”

“别的不说,只那个什么猪狗公子,就一直对你心存不轨。若他知道你回京了,只怕是免不了又得麻烦一番。”他微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所以我们才刻意易容成这样啊。”

我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原本为了回京不再意外撞见些不该撞见的人,我们是特地进行了易容的。

而且,从刚刚那个被我拉住袖子的男人推我的举动来看,南风的异族易容术还是相当成功的。起码,证明对方已经完全看不出我本来的面容了,不然,以我的容颜,还不至于要被一个男人粗暴甩开。

唔,刚才在城门前的冲动求问,确实是太没头没脑了。

南风见我低头,转口又开始安慰:“没事,相信以我的易容术,即便是那个猪狗公子站在你面前,也认不出你的。”

我附和着点点头。

“至于那位温小姐的病,你也不必担心。”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安慰到了重点,“我们先去找个客栈安顿下来,然后我再出去找人询问一下。等到晚上,我就潜入相府,为你详细一探究竟。”

“你可以潜入相府?”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望着他。

他看了看我,道:“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不会带你进相府的。”

“南风~~”我眯起眼睛,尽量展现自己最美的微笑。

“呃……”他扶着额头,无奈叹气,“好吧。”

第一次这么希望天黑。

几乎是一下一下数着时间过的,看着沙漏,总觉得那沙子留得太慢太慢。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

我按照南风的计划,穿上他随身携带的紧身夜行衣。

第一次穿这么紧身的衣服,有些不习惯,尤其是胸部,系了好久才系紧不至春光外泄。

他看着我,鼻血就出来了。

“怎么了?”我茫然问。

“没事。”他擦擦鼻血,扭过头。

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来到了相府。

说是一前一后,实际是他拉着我一路用轻功飞奔。我脚不沾地,几乎是滑过来的。一边啧啧称奇于他的功夫,一边想起当年跟温言在林间小山涧里推冰块玩。

穷人家小孩没什么可玩,小时候我就喜欢跟伙伴们一起去玩滑冰块。所谓滑冰块,就是一个小孩坐在水中厚厚的冰块上面,另外一个小孩去推他。随着推力,冰块能承载着小孩在水面滑行好远。后来随着小孩子能听懂大人话了,就没什么伙伴跟我玩这些了。因为我爹爹是个笑柄酸儒,而我的母亲,也被他们的母亲鄙视为“狐狸精”、“坏女人”。我知道母亲不是“狐狸精”、“坏女人”,我知道那些家婆之所以那么说我母亲,是因为嫉妒我母亲的绝世容颜,因为她们的男人一见了母亲就走不动路。但我不去跟他们争辩。因为一争辩就得跟他们打架,每次都被他们合伙打得鼻青脸肿,渐渐我学乖了,不争了。也渐渐学会了一个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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