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快穿]美人十二卷(66)

自此后,李清照更有了理由不与赵明诚同房。

只是赵明诚也再没有要求过什么了,刚开始我以为是她宿在新夫人房里,谁知他竟是一个人夜夜宿在书房,听说,在写他的《金石录》。

听说,他要将平生所见之金石古玩尽皆记录在书中。

当然,这些事清照并不知道,她也在忙着写她的书。

自从那日给丈夫纳妾后,她似乎就觉得完成了一桩大事,之后便将这家甩手给了那新夫人管理,自己独去房间写书去了。丝毫不介意什么正室妻妾的相互制衡欺压。

我笑着摇头,这清照,都三十的人了,却还似个孩子,丝毫不长心。

当然,还好她对这些世俗之事不长心,所以才能写出那般超尘脱俗的诗词。

这一次,她说要写一篇文章,专门讲词的,叫《词论》。她说,诗是诗,词是词,有根本的区别,不能混为一谈。她要写一篇文章,将这个界定清楚。

我在21世纪原本是个各方面都半吊子的大学生,还没有听过词论,觉得新鲜,也便支持她写。

只是,却在想:他们夫妻这样,何时才是尽头?

大约,赵明诚也觉得这样的日子憋闷,便随了圣旨去莱州当差去了。

“把你的新夫人也带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李清照体贴地说。

赵明诚看了她很久,最终咬牙:“好。”

☆、第60章 双鱼-李清照(八)

赵明诚走后,我跟清照便开始了二人世界。

好吧,起码我是当“二人世界”在享受着。

她每日最大的事自然是写她的《词论》。为了写那篇文章,她要看许多书。

所以,每日她都是很忙。

我闲来无事,也便继续创作自己的小说。依然是自娱自乐,写我的百合。只是现在在赵家,写得更隐秘些,防止被人看了去。

其实,隐隐地,还是有些期待清照能发现。我很期待她发现我写这种女同小说后的反应。不过,那次在汴京以她为原型写的小说,她应该也看了吧?却没发表任何看法呢。

而现在,清照依然没对我写的东西发表任何看法,甚至,她从来没进我房间看我写的东西。

甚至有时候,我故意将稿纸落在她面前,她也直接视而不见。

这让我很有些失落。

不过,我们的相处却是比以前多得多了。

赵明诚走后,我跟清照几乎天天在一处睡。

有一次,我有些好奇,问:“清照,你怎么这么爱跟我睡啊?”

“因为……寂寞。”她似叹息,似回答,就那么一句,再没有下文。

而我,却怔了很久。

她,寂寞么?

是啊,这些年,她跟赵明诚的夫妻有名无实,那,那一个个夜晚,她是怎么度过的呢?

人说,文字总与寂寞为伴。她之所以文思泉涌、醉心诗词,是不是,也有一半是因为寂寞?

莫名,很心疼。

易安,易安,她其实是很容易就能安心满足的啊。可,不知是否是为了成就这位伟大词人,上天给她的,似乎很少。甚至,她连一般女子能享受的夫妻之乐,都没有。

可,婉约词一代宗主,怎么能没有爱?

没有爱的词,怎么婉约?

我反手抱住了她的腰,用力箍住。

她没有反抗。

我胆子更大,便更进一步,翻了个身,吻住她的唇……

她僵在那。

我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一直裹足不前,等着她的反应。

终于,她的唇,微微张开。

带着朝圣般的心态,我一点一点,品尝她。唯恐,自己的一个粗鲁,便玷污了那份的圣洁。

她,是李清照啊。

第一才女,李清照。

那个“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李清照,那个“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李清照,那个“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李清照……

她的词,仿佛清水明月,穿越千古,依然拂照在每一个华夏儿女的心头。

那,是最婉约的情怀,最天真的梦幻。

那一晚,我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

直至第二日清晨,我看到她脸上的红晕,才确定那一切都是真的!

我特别高兴,亲自下厨给她煎了鸡蛋。

以前在21世纪的时候,会幻想自己每天早上给爱人煎鸡蛋热牛奶,如今牛奶虽然没有,鸡蛋还是可以煎的。熬点米汤就当是牛奶了。

她居然吃得很开心。

果然合拍啊!

就这样,我们欢快地开始了伪夫妻生活。

度过了刚开始的尴尬,渐渐,我们开始深入谈心了。

她告诉我,其实她从看到我的那篇小说起,就知道我对她有那意思了,只是她一直在看我的态度。

她还告诉我,其实,跟明城之所以不能再做夫妻,除了因被遣送回家冷了心,还因为她心里渐渐有了我的影子。

她还告诉我,其实,她也是想我的,即便是初婚之时。那个时候,她拉赵明诚跟她一起玩我们玩的猜书游戏,可赵明诚虽然是比较有才气的太学生,却终究没有我的根基,根本猜不出那些词句是哪本书的第几页。最后,往往是她喝饱了,他却一口没喝上。那个时候,才发现,这世间,恐怕唯有我李师师,才是最适合她的一生伴侣。

而让她最确定那一点的,是我寄过来的飞银!她虽然单纯,却并不傻,很快便猜到那些钱是我寄来的。虽然不知道我是如何得来的钱,但能想象其中的不容易,所以,她知道我对她的心,依旧。于是,她没有点破我钱的事,而是等我表白的时候,以身相酬。

“……”当我听完最后一样,我石化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

她微笑点点头。

于是我脑中豁然开朗了!之所以我一来她就约我同床共枕,之所以从来不屑于“撞破”我的小说,原来,是在等我先表白啊!

“我只是不说,并不是傻哦。”

她朝我眨眨眼,如是说。

我彻底无语。

好吧,以后谁再跟我说双鱼是单纯笨鱼,我跟他拼命!

我狠狠地把她搂过来,重重亲了一口额头,才出了这口恶气!

清照终究是个善良的人,觉得我们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应该告诉赵明诚。

我对她的决定很吃惊:“你不怕世人的闲话吗?”

她笑得傲然:“关于我的闲话,何时少了?不管是我一介女流抛头露面和诗,还是我指点古今文人写《词论》,哪一样不被有的人诟病?我李清照,再不济,也不不至于为世人的眼光而活。”

那份傲,是完全不同于武则天的傲。如果说,武则天的傲,是睥睨天下的霸气,那她的傲,则是清高自许的执着。

这一刻,我发现我爱死了她!

而正在这时,赵明诚的家书传到,说是他这些年被朝廷调来调去,终于在江宁落定了脚,做了江宁知州,让清照带着他的金石收藏,赶过去一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