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感欣慰。
“你们都下去。”
简无心将其他人都屏退,但公主强留下了我,理由是我是她的贴身侍卫。那简无心看了看我,最终没有反对。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简无心才再度开口:“我讨厌你。”
公主这下不乐意了。刚开始能被人说“不准笑”而不还口,已经算是很忌惮江湖的动辄杀人的规矩了,现在被平白说讨厌,再忍就不是她了。
于是,她怒而还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来说我!”
我暗叫不好。
公主也不傻,说完就略略闪到了我身后,将手搭在我肩膀上。
这分明害怕却不肯丢面子的别扭闪躲,让我心中不自觉一动。
“找死。”那简无心也不是个好脾气的,闻言直接闪身动了手。
我吓得赶紧举掌招架,“嘭”的一声,两人齐齐后退一步。
我一愣:一方面惊叹于她的武功,因为我来这世界后还从没遇过敌手;另一方面,也是惊叹南宫武功的厉害,因为刚才简无心在弹指间击杀两大高手的事,还历历在目。
这南宫,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那简无心却对我的武功似乎并不意外,反是一脸震惊于:“你居然帮她!”
“我……”我有些无语。我是公主的侍卫啊,怎么不能帮她?
“她是我的侍卫。”公主从我身后探出头,挺直腰,傲然道。
“可是,她是我清幽谷的人。”简无心不干了。
这下,我不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的脸上,也跟我一样的茫然。只是,她比我更多一点震惊,还有戒备。
我对这戒备很无奈,只好望向简无心,想寻找答案。
而简无心还真是个懒得拐弯的人:“你是我清幽谷派到皇宫的内线啊。”
就这么简单。
好吧。
“这是真的?”公主往后退了几步,跟我保持距离。
同时,她质问简无心:“派人去皇宫做内线?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说呢?”简无心缓缓掀开自己的面纱。
好吧,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简无心已经戴上了面纱。
只是,这面纱既然要揭开,戴上有意思?
而看到公主脸上震惊的那一刻,我发现:嗯,还是有些意思的。
起码,可以zhuangbility。
果然,公主在她掀开面纱的那一刻,震惊了。
好吧,任谁看到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都会震惊……吧?
“现在,你知道我有什么企图了吧?姐姐。”
☆、第192章 处女座:女尊公主(八)
“你……你……你到底是谁?”
公主颤颤巍巍问。
“你的孪生姐姐。”
谷主大人真的是丝毫懒得拐弯抹角。
于是,我们知道了所有的故事:
和任何一个狗血故事一样,它有一个很美好的开头,就是某个男子和当今女皇相遇,只是,那男子不是大明湖畔的书香子弟夏雨荷,而是一个江湖霸主简玉。
简玉跟女皇的相遇,那是天雷勾地火!所以,即便为世俗所不容,两人也义不容辞走到了一起!
彼时,女皇的父亲强烈反对,女皇也依然义无反顾,甚至,表示就算皇帝另换人选,也不会放弃简玉。
就这样,两人一个庙堂一个江湖,谈起了逾时经年的恋爱。
甚至,简玉有了女皇的孩子。
并且,生了一对双胞胎。
只是,孩子刚生下来后,女皇的父亲就命人抱走了大孩子,并且,将简玉赶出了皇宫。
简玉当然不从,凭着毕生修为,就算是产后虚脱,也依然一路打败皇宫重重侍卫,最终抱着小女儿浴血走到了女皇面前。
然而,女皇却一脸冷漠……
那一夜,他经历了人生最惨败的一战,不止伤了身体,更是伤了灵魂。从此,他成了一个行尸走肉。
或许,他唯一活着的希望,便是要向女皇复仇。
并且,他的复仇,不止是要杀掉女皇那么简单,而是要窃取她的江山!他要她在为了江山抛弃他们孤儿寡父后,后悔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既然她要江山,那他就要将她的江山一点一滴毁坏给她看!
而南宫,便是他安插在皇宫里的一颗棋子。
一颗棋子?
我摸摸后脑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是这样尴尬的地位。那么,南宫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之所以能来,是因为她已经死了么?她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会死?
“你们在宫里,还安插了多少像我这样的棋子?”
我不禁好奇。
但简无心的回答却让我震惊:“只有你一个。”
“怎么可能?”我有些不信。
“不然你以为呢?”某谷主的不耐烦症状又在发作,“你以为在皇宫安插内线很容易?如果安插个没能力的,一旦暴露,还会坏事。更何况,你以为想成就你一身武学,很容易么?”
我这才想起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我也觉得自己的武学很奇怪,怎么高成那个样子?”
真不是欠扁,而是好奇。
“这有什么好奇怪,你自己本身体质不同而已。”
“什么意思?”
总感觉,这话里有话啊。什么体质不同?
“够了!”却是一直在反应的公主,终于脑容量缓存完毕。
她大怒:“你说的不会是真的!”
好吧,这缓冲速度……
我跟简无心对视一眼,都对她投去同情一瞥。
简无心轻咳一声,耐着性子解释:“你以为我会吃饱了没事编个故事来骗你?再说,你又不是没看到我的脸。你以为,除了双胞胎,天下有这样一模一样年纪相当的脸?”
果然是双胞胎!
果然,又一个处女座啊!
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怎么破?
公主看着眼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许久许久,终于爆发出了哭声:“你胡说!你胡说!”
我跟简无心再度朝她投去同情一瞥。
对于自己的母亲是渣女这件事,她接受起来确实需要时间。
我跟简无心对视一眼,我向她做了一个邀约的表情,她居然看懂了。而我,居然从她的冷淡里,读出了同意。
于是,我率先出门。这一次,换她跟在我身后,也是理所当然般,不言不语。
我在这里也不识路,走了一段便坐了下来:“我到底是什么体质呀?你能告诉我么?”
她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月亮:“不能。”
我……
“能不回答得这么干脆么?”
她看着我,顿了顿,道:“时辰未到,我便不能告诉你。”
“什么时辰?”我蹙眉。
“我在等一个人。”她说。
“谁?”
“我的父亲。”
“我以为他死了。”我毫无恶意,只是真的这么认为。
她瞥了瞥我,并没有生气,而是道:“曾经,我也这么认为。”
“说来听听。”我在地上找了块大石头坐下,然后示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