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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锦绣权色/复贵荣华(原版)(148)+番外

“嗯,我就指望着你保我太平了。”顾云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满足地叹息一声,“没想到啊,让人抱着这么好。还要走多久?”

“小半个时辰吧,你睡一觉也行。”

她笑,“那怎么行?你真把我扔下去怎么办?”

虽是这么说,过了一会儿,她真有了睡意。兴许是一整日的赶路真的很耗体力,兴许是晚饭时吃得饱饱的让人生倦。

她把脸埋到他怀里,一臂勾住他颈部,不一会儿,意识恍惚,堕入梦乡。

霍天北偶尔低头看她一眼,余下的路程都很矛盾:怕山风凉,她会着凉,又看她睡得香甜,不忍唤醒。就这样挣扎着到了下榻之处,走进室内。他蹙了蹙眉,实在很不喜自己为琐碎小事犹豫不决,却又常犯,对她犯这毛病的时候还特别多。幸好在沙场上从不曾如此,否则,早死了八百回了。

到了床前,他俯身将她放下。

她因着短促的下落感醒来,下意识地勾紧了他,眼睛还未睁开,已无意识地唤他的名字:“天北?”

“嗯。”他安抚地拍一拍她,“醒了?”

“这是……”她茫然地看着昏黑的室内,迅速找回记忆,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以为……”她松开了手臂。

“以为什么?”霍天北并未离开她,反而再趋近她一些,“刚刚叫我什么?”她平日极少这样唤他,意乱情迷时才会唤他天北。语声柔柔的,有点儿沙哑,含着嗔怪,透着哀求。

她抿了抿唇,对上他分外明亮而眼神狡黠的眸子,嘟了嘟嘴,继而还是笑,只是笑得更加不好意思,像个心虚的小孩子。

“阿娆。”

“嗯。”

他双唇覆上她的唇瓣。

品尝着最美味的糖果似的,缓缓含住,吮着,轻咬着,一点一点进占她唇齿之间。

她阖了眼睑,感受着那份轻缓绵长的温柔。

室内特别安静,没有自鸣钟的滴答声响,没有隐隐的更鼓声,只有静谧,静的只能听闻到彼此的呼吸。而这安静不让人觉得沉闷,有着山间特有的空旷悠远,让她心魂全然放松下来。

她一臂环绕住他,一手抚上他容颜,自眉宇到面颊,再到唇角、颈部,用手指描摹着他的样子。

她微微侧脸,回应着他的亲吻,舌尖点一点他的唇,灵巧地滑入他口中,碰触他的舌尖。

她手指轻轻摩挲着他颈部,一点一点绕到后方,沿着頸椎滑入衣襟,一点一点往下游移。

他体内的火焰就这样被点燃,而且迅速蹿升。她是越来越调皮了,可是,这样多好。他唇齿沿着她頸部往下游走,手亦是,几番起落,让她身形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他的手撑着床,借着入室的月华、星光打量她。

那样修长纤细的雙腿,只看着就能感受到肌肤的柔韧、弹性;那样纤细的腰肢,总让他怀疑轻轻一折就断掉了;那样起伏誘人的沟壑,水蜜桃似的,刚好一手满握。

样貌清丽绝尘,其实呢,只要她愿意,便能让他神魂颠倒,醉死在她的温柔乡。可只要她有一点不愿意,就是从头到腳透着别扭,让他从心里堵得慌。这小东西,其实很不好对付。

她没给他多少肆意打量的时间,勾低了他,吻着他,小手帮他将束缚除去。

他却是不急,手指风情无着地游走,用他的手去看去感受那一份曼妙迤逦,又语声低柔地哄她:“阿娆乖。”随即以吻封唇。

语声那股子温柔,将人溺毙;亲吻那股子灼热,将人烫伤;手势那份镇定克制,让人诧异。

他那份无处不在的矛盾又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了。她在心里叹息着,这只能是与生俱来的,谁都学不来。寻常人也千万别学,容易疯掉。

他的手越来越放肆,直惹得她低喘着唤着他名字,才全身心地覆上去。

予取予求。

**

上午,顾云筝醒来之后,才看清楚室内情形。三间屋宇打通了,拔步床放在了东北角,东西两面陈列着偌大的书架,书架上的书籍看起来都很陈旧了,南窗下一张大画案,一张圆桌,几把太师椅,一张醉翁椅。中间一张矮几,长长的,宽宽的。地上铺着竹席,散放着几个软垫。

此刻,霍天北就坐在矮几前,正提笔写着什么。

“霍天北?”

“嗯?”

顾云筝坐起来,看到自己的衣服散落在踏板上,蹙眉。这个人,懒得时候也真是懒得要死,就不能帮她捡起来?

她找了一圈,看到床尾零落着他的寝衣,拿起来穿在身上,这才问他:“你在写什么?我能过去看吗?”

“废话。”霍天北看也不看她。

“丫鬟呢?”

“我把她们撵走了,”霍天北说着,勾唇笑了,“你服侍我几天,怎样?”

“做梦。”顾云筝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这是在写信?”

他侧脸,蹭了蹭她环着自己的手臂,“嗯,写几封回信。”

“我饿了。”顾云筝摸了摸他的下巴,“饭菜在哪儿?”

霍天北转脸笑看着她,“等你做呢。”

“……”顾云筝恼火地看着他,“我只会吃,不会做。”

霍天北刮了刮她的鼻尖,“这是光彩的事儿么?你居然说的理直气壮。”

“反正我不会,你叫人给我准备饭菜。”顾云筝转到他怀里起腻,“我求你了成不成?”又从他手里夺过笔丢到一边,“再饿着我,你也什么都别想做了。”

“我是什么都不想做了。”霍天北坏坏的笑着,啄了啄她唇瓣,手抚过她腿部光洁的肌肤,“你这是不是在勾引我?”

顾云筝却多了一条抱怨他的理由:“你不让人给我准备好衣服,还不给我吃的。”她只穿着底衣和他的上衣,又不能怪她,是哪个混账给她扔到地上的?

霍天北被她引得直笑,“你离了丫鬟就活不了吧?”

“没人帮我做这些,我真就半死不活了。”顾云筝咬他的下巴,“我就这样儿了,你说怎么办吧?”

霍天北逸出清朗的笑声,不再逗她,“等着,我叫人进来服侍你。”又揉了揉她的长发,下巴点了点东面打通的耳房,“水是你醒之前备好的,去那边盥洗。还能走么?我抱你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才不要。你这个骗子。”顾云筝笑着起身,转去沐浴。

洗漱是在东耳房,用饭则是在西耳房。

霍天北早就吃过了,顾云筝独自坐在餐桌前。

堇竹亲手端给她一碗汤,“药膳师傅只跟来一个,她有点儿用不惯这儿的厨房,担心不合口呢。夫人尝尝,不好的话她说再重做,晚间喝也是一样。”

顾云筝喝了一口,笑着点头,“不错。”感觉比以往做得还合口,没有那种很明显的药味。

堇竹喜滋滋的,“那奴婢就放心了,我去告诉她。”

“嗯。”

堇竹笑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