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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色授魂与(230)

虞绍桓稍有意外地扬了扬眉,随即才轻缓一笑,“今晚我去岳父家中,看到的是岳父岳母有一群真切担心他们的子女环绕在病床前。”

“……”三夫人在片刻间还反应不过来。

虞绍桓只得又解释道:“将孝字看得这么重的人家,便是有错处,也不该被看轻。”语声一顿,又看了她一眼,“有孝心的女子,亦如此。”

三夫人回看着他,半晌才极为吃力地抿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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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桓与三夫人频繁出入关府的同时,太夫人与叶昔昭尽力帮衬着三夫人解决一些大事小情。

除此之外,叶昔昭正着手的还有芷兰与长安的婚事。原本定下的婚期延后到了春节前夕,罪魁祸首是虞绍衡与长安——前者是出于私心要照顾长安几分,分派下去的事情自然都是很重要或是很棘手的;后者是出于忠诚不论怎样也要对得起虞绍衡这番苦心,坚持要先将手头要事全部做好才成家。

由此,在中间啼笑皆非的便只有叶昔昭与长安父母了。

自然,叶昔昭也没忘记与芷兰细说缘由,生怕这丫头被气得来了脾气不肯出嫁。幸好如今的芷兰性子已温和许多,也是真正理解长安的心情——如果叶昔昭在这时离不开她,她也会宁可延期成婚也不会辜负主仆多年的情分。

而相府那边,关于许氏的事情,孟氏只是让尧妈妈来传过几次话,让叶昔昭只管放心,又说天气冷,不必跑来跑去,安心留在婆家持家才是正道。

叶昔昭起先是云里雾里,不知道母亲这样的态度是出于什么心思,后来,听尧妈妈据实告之了两件事之后,才会过意来——

罗元华二弟与许氏的父亲是皇上最先发落的:放出大牢,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一并贬为庶民,终生不录用,查抄的家产自然全部留下,充盈国库。许氏的父亲在牢里吃了点苦头,回到家中又要面对家徒四壁的惨状,卧病在床。许氏的母亲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是强撑着持家度日罢了。

这样的前提之下,许氏少不得频繁回娘家探望,用自己手里的银子贴补娘家,置办家什。孟氏对此是乐见其成,收回了许氏主持中馈的权利,亲自打理诸事,且让芳菲时时帮衬一二——这是许家出事后,孟氏摆在明面上的第一个举措。

而孟氏第二个举措,是让许氏尽管回娘家住段时日,涛哥儿则留在她房里,由她悉心教导——这才是她对许氏真正的惩罚。

尧妈妈解释道:“夫人是想,品行不端、不识大体之人,没有教导嫡孙的资格,这才痛定思痛有了此举。夫人之所以不让您回去,是要避免有人误会您介入相府内宅的事。”

叶昔昭听了,细细想想母亲在这段日子心绪必定急剧起伏,过得不知有多煎熬,心里便只剩了担心与酸楚,清了清嗓子,才能让语声如常:“那就麻烦妈妈,帮我带些补品回去。告诉夫人,她最记挂我的那件事,想来过段时日就见分晓了,让她千万不要为我心焦。”

尧妈妈在孟氏身边服侍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孟氏最记挂叶昔昭的是什么事,此刻听了这话,便是眼前一亮。

第114章

叶昔昭见尧妈妈这么兴奋的样子,稍稍意外,再想想自己方才的话,觉得让人过于乐观,便又解释道:“所谓过段时日,可长可短。要说这件事,是不让夫人还以为我身子不妥当,你不要让她误会了才好。”

尧妈妈连连称是,笑着告辞。

芷兰是腊月二十一出嫁,眼看就要到日子了,太夫人听说之后,赏了她五十两银子。叶昔昭私底下给了芷兰二百两梯己银子,明面上又赏了四十六两。二夫人与三夫人听说之后,分别命丫鬟送来了四十两银子,府中的管事妈妈自然也纷纷前来添箱。

所嫁之人是跟随虞绍衡多年的长安,从太夫人到三位夫人又都刻意给了一份体面,这样一来,芷兰便成了丫鬟们欣羡的对象。

芷兰平日里除了应付管事、丫鬟们的恭喜、打趣,还是忙于指点风岚。风岚是她选j□j的人,日后将代替她留在正房当差。而她出嫁之后,如何也要留在家中一段日子,才能再回到府中当差。

因着芷兰身世孤苦,已无亲人,叶昔昭便做主让她认了管事郑妈妈为干娘,吉日从郑妈妈房里出嫁。

大丫鬟的嫁妆该置办成怎样,叶昔昭不是很了解,倘若由着性子给芷兰置办,反倒会坏了前例,况且东西弄得太名贵,反倒会让芷兰在出嫁后为难,是以,这件事也就交给郑妈妈全权打理。毕竟,她想看到芷兰一世如意,而不是出一时风头,日后前程最是紧要。

芷兰出嫁前夕,来到正房辞别。

因着眼前出嫁是喜事,日后见面也容易得很,主仆两个便只是欢欢喜喜地说了一会儿话。

可是芷兰出嫁之后,叶昔昭便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第二日就开始担心芷兰会不会受委屈。

虞绍衡去上大早朝之前,她一面帮他更衣一面道:“你可要将长安管好,不要让他欺负芷兰。”

虞绍衡失笑,“这也是我能管的?”

“怎么不能管?”叶昔昭认真地道,“皇上还会管你们是不是品行不端呢,不善待发妻不就是品行不端么?上行下效,你也该好好约束手下。”

虞绍衡笑意更浓,“你偏要这么胡搅理么?”

“谁胡搅理了?”叶昔昭说着也笑了起来,“我也只是跟你这么说说罢了,当下还不习惯芷兰不在眼前。她真受委屈的话,我就帮她主持公道了。”

“放心。”虞绍衡的手覆上她白皙的脸,指腹摩挲着莹润的肌肤,“你将身边丫鬟看得重,舍不得委屈她们,哪个不知道?谁又敢委屈你看重的人?”

叶昔昭听他这么说,心里踏实了很多。之后捏了捏他鼻梁,抱怨道:“这些日子又总是三更半夜的回来,我知道你回来的时候,你又该出门了。什么时候能清闲些?”

“年末了,的确是有些忙碌。”虞绍衡看一眼外面尚是黑漆漆的天色,又看看坚持起来帮他更衣的妻子,心生歉意,“不如这样,若是太晚了,我就歇在书房,也省得你睡到半途还要起身。”

“……”叶昔昭蹙了眉,瞪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一整日见你这一次的机会也没了?”

虞绍衡凝视着她,唇边缓缓逸出风情的笑,“这话怎么这么好听?”

“……”叶昔昭又瞪了他一眼,低头帮他整理衣襟。

虞绍衡将她纳入怀中,俯首低声问道:“想我了?”清朗的语声融入了无尽温柔。

叶昔昭气呼呼地道:“想你做什么?你都要跟我分房睡了。”

虞绍衡低笑起来,“今年官员的年假有半个多月。”

“真的啊?”叶昔昭惊喜之下,漾出了笑容。这才明白他这些时日的忙碌所为何来。

虞绍衡吻了吻她的脸,“真的。到时好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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