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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色授魂与(204)

萧旬对此事并不心急,他比较窝火的是另外一件事——

下午,萧旬去了虞绍衡的书房,径自问道:“你将唐鸿笑请入侯府的事情我听说了,见你没给我传信,昔昭也没对乔安提及此事,我还以为唐鸿笑没跟你说清原由,傻子似的让手下继续查——虞绍衡,你这种弟兄再多一个,我不出三年就被气死了。”

虞绍衡笑了笑,指一指座椅,等萧旬落座后才道:“我以为你已经查清楚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的人就是动作再快,怎么快得过你们三言两语?”萧旬的手拍拍书案,“把证据给我。”

虞绍衡指了指案上书信,“拿走就是。”

萧旬将信件收起,还是有些生气,“今日若不是唐鸿笑去我府中找乔宸有事,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我随口问了问他能否直言告知实情,他只说让我来找你。若是等我手下的消息,我还要等个一两日。”

“唐鸿笑找乔宸有什么事?”虞绍衡更关心这一点。

萧旬恢复了懒洋洋的意态,“你手下不也是无孔不入么?去查。”

虞绍衡似笑非笑,“十坛陈年佳酿。”

萧旬挣扎了一下,“说话算数?”

“嗯。”

萧旬笑起来,“他找乔宸,是说医书的事情。你猜他的目的是什么?再加十坛酒怎样?”

虞绍衡才没耐心猜来猜去,“十坛酒没了,不送。”

“你是越来越没品了!”

“那你说不说?”虞绍衡抿唇微笑,“他是去与乔宸借医书,还是给乔宸送医书去了?”说着话就有了答案,“后者。”

萧旬颔首,道:“没错。乔家从乔宸幼年学医开始,便收集了不少少见的医书。乔宸在哪里居住,医书就在何处。唐鸿笑修书中有医书一项,派了多少人在民间收罗书籍,如今手中怕是也积攒了诸多罕见的医书。去找乔宸,不外乎是借与送书这两件事。”随即若有所思,“乔宸问他为何如此,他只说是想让她悬壶济世,多救一些人。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虞绍衡没接话。

萧旬也没把话说透,只是叹息一句:“一个人之于另一个人,可以是他欲成魔的理由,也可以是他欲成佛的理由。着实的玄妙。”沉默片刻后,又道,“我若是你,会感谢他。”

虞绍衡不置可否,只是唤来长安:“取十坛美酒,今日给萧大人送去。”

萧旬也笑了,“要赶早送去。我回府等着。”

等长安走后,虞绍衡又吩咐长安:“明日命人去问问乔宸,唐鸿笑与她说过什么、问过她什么。”

长安不明所以,“她会告诉属下么?与其如此,还不如问问萧大人。”

“会。乔宸不会与萧旬细说这些。”

**

晚间的饭菜,是叶昔昭亲自准备的。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用饭时,虞绍衡与叶昔昭一起敬了太夫人一杯酒。

所谓生辰,在虞绍衡看来,其实是母亲为自己挣扎于苦痛中的日子。是以,他的生辰如果允许的话,从来是陪着太夫人在一起吃顿饭,不曾与友人幕僚借这因由庆贺过。

太夫人的眼睛有些湿润,笑容中却尽是欣慰。

饭后,三对夫妻陪着太夫人闲话家常,到太夫人端茶时告辞回房。

叶昔昭安置下忻姐儿,回到寝室,对虞绍衡道:“与我去莲花畔吧?”

虞绍衡懒得动的样子,“怎么说?”

“你傻呀,当然是将给你的礼物放在那儿了。”

虞绍衡轻轻挑眉,笑着展臂环住她,“我的礼物不是在这儿么?”

第106章

叶昔昭笑着问他:“你到底去不去?”

“去。()”虞绍衡携了她的手,只是奇怪,“怎么把东西放在了莲花畔?”

“刚做好。”叶昔昭有些歉意,“要不然我让丫鬟去拿回来?”

“不用。”虞绍衡笑,“这么说是你亲手准备的?”

叶昔昭点一点头,“嗯,别说我敷衍你就好。”

夫妻两个一路说着话,漫步到了莲花畔,缓步上楼。

芷兰候在楼梯口,等两人到了楼上厅堂,便笑着告退。

随着叶昔昭走进东次间,虞绍衡脚步顿住。

墙壁上悬着三幅画,画中人都是他与忻姐儿。第一张是在正房厅堂,他抱着忻姐儿,父女两个笑着对视;第二张是在正房寝室,忻姐儿玩耍,他倚着迎枕看书;第三张则是忻姐儿酣睡着,他撑肘看着女儿。

在这之前,他自己无从知晓,面对女儿时的神情是这般温柔惬意。

自然,这要感谢她的妻子。

虞绍衡的笑容缓缓蔓延开来,“难为你了。何时画的?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你哪里还有心思管我每日做什么?”叶昔昭打趣道,又问,“觉得怎样?”

“再好不过。”虞绍衡俯首吻了吻她眉心,“多少年之后,我还能看到今时喜乐。”

叶昔昭笑道:“我也是实在想不出能送你什么,平日里偶尔试着画出你哄着忻姐儿的情形,这才动了这心思,以此作为生辰礼。”

奇珍异宝,名剑宝马,锦衣美酒,这些他喜欢与否的东西都是一样,应有尽有,甚至是可以随手赏给别人的。

“这礼物送到了我心上。”虞绍衡拥着她走到一幅画近前,“若今后每年如此,再好不过。”

“那多没新意。”叶昔昭笑道,“画照样给你,明年再想想别的。”

这边两个人温情款款,三夫人与虞绍桓之间的气氛却大相径庭。

这晚,三夫人坐在桌案前抄写《女戒》,丁香在一旁磨墨。中途三夫人命人去请了虞绍桓过来。

在书房的虞绍桓将手边的事情忙完,才缓步入室,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几口茶才问道:“找我何事?”

三夫人手中笔未停,头也不抬地道:“你我成婚日子也不短了,我却一直没有生儿育女,依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语声顿了顿,又道,“我也是没办法——忻姐儿抓周那天,好几个人委婉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章妈妈与刘妈妈汗颜。这是夫妻间的私房话吧?三夫人怎么就当着下人说了出来?

虞绍桓险些就笑了,多看了三夫人两眼,“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三夫人依然平静,“不想总听到那种话而已,不是急,是听着烦。你得给我个说法。”

“再有人与你说这种话,你只管让她来与我说。”

“……”三夫人唇边抿出一抹笑,沉默片刻,瞥一眼章妈妈与刘妈妈,“你们下去吧。”

两个人称是退出。

三夫人又看了丁香一眼,“你别偷懒。”之后才又与虞绍桓说话,“三爷,你我还是把有些话挑明了吧?”

虞绍桓道:“你说。”

“我只是想问个明白——你是早就有了意中人而不可得,才不在意娶的是谁,才只为侯府计较长短,还是说,只是我不合你眼缘,你也不打算与我安稳度日。”

虞绍桓眼中有了笑意,有着一点嘲讽,“不想安稳度日的是我?你如果对二哥二嫂做过糊涂事,我都不会计较,但是你把手伸到了大哥房里,要动的是侯府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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