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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色授魂与(127)

“……”萧旬默认。

钟离烨一笑,“别急,安心办事,过些时日,寻你个错处,将你打发去隆城。”

萧旬情绪终于有了一点起伏,诚声谢恩,随即告退。

钟离烨缓步离开养心殿的时候,思忖片刻,吩咐太监,摆驾去往虞绍筠宫中。

前些日子,他在御花园见到了一些秋日鲜见的花色,便赏给了虞绍筠,此时那些花已经陈列在正殿前的四方院落。

而他自狩猎回归之后,甚是繁忙,还未见过虞绍筠。

这女子,他在她十三四的时候就见过——那时他也正是少年人,平日里少不得寻机出宫游走于京城。无意间去过耀华寺一趟,恰逢虞绍筠随其母前去上香。那时的小姑娘,宛若一朵初绽的 柔媚的花,端端的是难得的美人。

后来,她及笄之后,他因着身边太监据实回禀的是非,未见人便已认定是个平日里少不得率性而为意气用事的。再想想那般的容颜,暗地里没少叹息可惜了那绝色容颜。

到那时,也还没动过让她进宫为妃的心思。

直到后来,不得不与皇后大婚,不得不开始随太后一起筛选一些嫔妃进宫,在那段日子里,他看着谁,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各地的美人齐齐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心里总会闪现出虞绍筠那般灵动纯真又不失妩媚的容颜,再看旁人,便只觉资质寻常了。

今年率性离宫,他是亲自到民间,观望几个地方的民情、军情,最终目的地是漠北。即便是让太后觉得他偶尔似个疯子,也认了。

路上遇到虞绍筠,实属巧合。他看到当初的女孩出落得愈发勾人心魂,再加上局势所致,让她入宫便成了势在必行之事。

让萧旬事事处处照顾她一二,不过是想让她在进宫之前过得惬意些,说白了,他是把她当成了个不懂事的孩子,想哄得她高兴一些,待到她进宫之后自己再细心tiao教。却没料到,虞绍衡根本不给他这机会。

而进宫之后的虞绍筠,却完全出乎他所料,进退得当,些微差错都不曾出过,想寻她错处的人自皇后到妃嫔不知有多少,她硬是一点把柄都不给人留。

对于这般颠覆他印象直觉的情形,他没道理不高兴,可是……始终还是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钟离烨摆手示意宫人噤声,径自缓步进到室内。

虞绍筠正在书案前抄写佛经,察觉到他进来,慌忙放下笔,上前行礼。

钟离烨抬手相扶,“在做什么?”

虞绍筠恭声应道:“臣妾在抄写佛经。”

“难得你静得下心来。”钟离烨落座,“命人传膳。”

“是。”虞绍筠唤人传膳。膳食送来,又亲自服侍着钟离烨净手落座。

一面用饭,钟离烨一面有意无意地打量虞绍筠一眼。

多日不见,她对他前来是笑意盈盈,却远没有旁人见到他时就喜不自胜诚惶诚恐的样子——说起来,她自进宫初侍寝时就是这样,仿佛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何事也不值得她惊喜或是胆怯。

这意味着的是什么?

钟离烨真不愿意深想这问题。作为九五之尊,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在一个小女子眼中不过是无足轻重。

同样的,虞绍筠偶尔也打量钟离烨一眼,暗自算了算他自狩猎回宫至今已有多少日。身边明明是绝色女子无数,却不是沉溺女色之人,倒也很是难得。

用罢饭,自然而然地,钟离烨留在这里就寝。

虞绍筠暗自叹息,明日又少不得要面对皇后的笑里藏刀话里藏针了。幸好习惯了,已经应对自如,否则,侍寝一次简直就是遭一次罪。

钟离烨坐在大床上,看着沐浴之后的女子在床畔落座,他探出手去,把玩着那一把浓密顺直的长发,身形随之到了她身后。

“有一事,朕还没问过你——为何进宫之后判若两人?”

“进宫之后,臣妾就是皇上的人了,自是不敢再恣意行事。”虞绍筠如今已能将任何违心的话说得以假乱真。

“话倒是中听,却不见得能当真。”钟离烨缓声说着,一手已到了她胸前,挑落衣衫系带,随即将她一头长发拨到左肩,捏住衣领,缓缓 。

虞绍筠闭了闭眼,身形不动,安静地坐在那里。

钟离烨到今晚,才发现她右肩上有着一道疤痕,白皙如玉的肌肤映衬下,很是刺目,指腹滑过疤痕,问道:“怎么弄的?”

“儿时习武,不小心受的伤。”

“疼么?”

“受伤的时候么?……”虞绍筠的话没能说下去——他 落在了她疤痕上,细细 着。

她不自觉地仰起了脸,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红纱帐,外面的灯光都显得分外温暖迤逦。

可她觉不出暖意,最起码,将她拥在怀里的男子不能让他觉得温暖。面对他的次数越多,承欢的次数越多,她越是读不懂这年轻英俊的帝王,太深沉、太睿智的男子,其实让她每一日都如履薄冰,每一日都担心无意之举已成了他眼中的过失、忌讳。最要命的是,他不会及时警告,他只会等时机到了才会杀伐果决地清算你所有过错。

而她是出不得错的,她不指望凭自己给侯府增光添彩,只担心自己会成为侯府的累赘。

这一点,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旁人无从得知。

心绪恍然之下,她视线错转,被钟离烨拥倒在床上,分外清晰地对上他容颜。

钟离烨吻了吻她眉心的美人痣,继而, 落在她笑的时候现出梨涡的位置。

“朕的女人,朕不担心她心里有别人,朕担心的是——”他的手覆上她一侧 ,手指滑过她心脉所在位置,“她不想将任何男子放在这儿。”

“皇上……”虞绍筠想为自己辩解,却被他以吻封唇。

她已侍寝多次,可他从未吻过她。

她早已是他的女人,却从不知 的感受。

钟离烨感知着她的青涩她的茫然她的意外,耐心引导着她,唇齿契合舌尖 带来的感受让他心头发烫,手下除去彼此束缚的动作不自觉地急躁起来。

他分开她身形,手托起她修长的腿,让她全然为自己敞开,之后才控制心头急切,温缓而入。

她始终宛若处子一般的紧致,她始终宛若初经人事却又顺从的少女,她自心而身地承受,却不肯全情投入其中。

少了什么?少的就是这一点。

自然,钟离烨也必须承认,不论她是何反应,她的 让他欲罢不能的,不经意想起时便会心头燥热。索取时唯有全身心地贪恋,亦贪心,想让她与他一样,对这回事沉沦、享有。

他无心再碰触别的女子,他看到别人就会想到这一把温 玉……而这女子对这回事却是可有可无始终冷静自持的态度。他能如何应对?他唯有一步一步征服她。

虞绍筠慢慢看清了现状,身上的男子今夜是跟她杠上了,不看到她为他失控就不打算结束。

他一直悬身看着她,研读着她每一个眼神错转,感受着她每一点细微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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