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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色授魂与(124)

“是!”

靖王府的侍卫,身手不可能与暗卫不相上下,这一批人,怕是钟离炏与人借来帮他对付萧旬的。

**

凶险争斗之后,局面是两败俱伤。

钟离炏再不能如常行走,乔安生死未卜。

大殿前的院落风波逝去之后,寺中人才现身——这些人也是平白被殃及了,被钟离炏命专人看押了起来,鉴于看押之人有王府侍卫令牌在手,出家人又不太了解朝堂动向,不知道靖王正在府中闭门思过,更不知王府中人已不便也不该再对何人颐指气使,也只有听命行事。说到底,便是心知肚明,也只能是装作不知道——靖王是皇亲国戚,想再现朝堂是何等容易之事。

叶昔昭与虞绍衡先去了禅房,之后即刻送太夫人回府。

不论怎样担心乔安,叶昔昭也不能在这时候寸步不离地守候,她还要顾及家人。

太夫人回到府中,听闻此事经过之后,担忧地看向虞绍衡:“靖王世子没个分寸,萧旬陪着他胡闹,如今你又介入了——这到底是你们为官时恩怨太多,还是皇上的意思?”她只是不能相信,自己的儿子是率性而为之人。

虞绍衡思忖片刻,笑,“兼而有之。”

太夫人与叶昔昭立时放松许多。

随即,太夫人还是苦笑着叹息道:“有些话,也只能与你们在房里说说——皇上与你们让靖王这般难堪,当真不怕靖王急怒之下生出别的心思?”

别的心思,自然是指犯上作乱的心思。

虞绍衡却很是平静,“有别的心思,若能显山露水再好不过。皇上无意让世子成器,娘还不知皇上是什么心思么?”

太夫人自然看得出,却还是无奈,“不论怎么说,这般行径,知情人只当你们是有意为之,不知情的却只当你们是率性而为目中无人,还是欠考虑了。”说着话又笑了,“可皇上不怕事大,甚而不怕闹笑话,别人又有什么法子?”

动辄逃出宫的皇上,在有些事情上,你真不能怪他及重臣离经叛道。

之后,太夫人研读着叶昔昭的神色,温声道:“你与萧夫人最近走动得近,眼下她又出了这等事,便过去看看吧。”

叶昔昭顺势称是。

太夫人又叮嘱虞绍衡:“左右你今日也无事,陪着昔昭过去吧。靖王府若是恼怒之下,连昔昭都要算计,我可是吃不消。”

虞绍衡颔首一笑,与叶昔昭赶往萧旬府邸。

路上,叶昔昭问道:“依你看,乔安会有性命之忧么?”

虞绍衡道:“我不便细看伤势,无从判断。”

“真是怕她出了差池……若是就这样香消玉殒,这一生不是太冤了么?”叶昔昭说着话,险些就又落泪,“总要给萧旬一个弥补她的机会才是。”转念想到乔安的话,又是颓然,“乔安不肯给他这种机会。”

“那也是萧旬自作自受。”虞绍衡在事发后,也听到了乔安的每一句话,“他每一日,要么忙于公务,要么忙于找人饮酒,就是不肯对家中事上心。换了谁是乔安,也早已心灰意冷了。”

第74章

叶昔昭思忖片刻,携了他的手,“先前我一无是处,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虞绍衡侧目相看,见她挂着浅笑,只是要解惑而已,也便实言相告,“你不同。你是我认定的人,娶你进门,不论你怎样,我都理当善待、呵护。”

“不曾心寒,”

“也曾有过些许失望,只觉是在情理之中。”虞绍衡其实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不足之处,“我不是能一直对谁付诸耐心之人,也有过错,却不知如何更改局面。最重要的,是你我不论怎样,我都认可你。而萧旬、乔安与我们不同。”

“的确是。”听乔安的话音儿,萧旬分明是对她猜忌、嫌弃太重。否则,她又如何会在今时万念俱灰只求离开?

**

乔安被送回府中之后,昏迷不醒。

萧旬站在病床前,凝视她许久,吩咐丫鬟:“好生服侍着。”之后离府,转去宫中面圣。

讲述完寺里的事,萧旬将一封书信呈上,“是微臣二弟冒死去靖王府所得。”

钟离烨取出信件,敛目相看,许久才问道:“确认是蒋毅笔迹?”

蒋毅,承远王,皇后之父,靖王奉召回京后,蒋毅拥兵镇守承远一带。

承远隶属漠北,位居边境。

萧旬称是。

钟离烨又问:“钟离炏果真成了废人?”

萧旬再度称是。

“你们谨慎些,切勿吃了暗亏。”钟离烨叮嘱完,打量着萧旬神色,“回府去安心照看病人,别的事容朕与人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萧旬谢恩离开。

回到府中,得知虞绍衡与叶昔昭来过了,两人询问过乔安病情,停留些时候又回府了。

萧旬坐在厅堂的罗汉床上,摸出酒壶,又丢到一旁。他取出了乔安给他的黑水晶珠,一颗一颗细细看过去。

有两颗珠子,有着他以前刻意划下的痕迹。

原来她早就识得他。

他将东西收起,起身到了寝室,坐在病床前,握住了乔安的手,想借一些气力给她,静静等她醒来。

**

两日后,叶昔昭才得到了乔安醒来的消息。

前来传信之人替乔安道谢,之后说乔安暂时不想见客。

有些人就是这样,负了伤、情绪焦虑之下,不想见到任何人,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叶昔昭理解,她要的也只是乔安醒来的结果。

至于虞绍衡,这今日一再被传召入宫,三天有两天夜不归宿留在宫里。孟氏来过一次,说叶舒玄也是如此。

叶昔昭隐隐地感觉到,皇上怕是又要有大动作了,这一次,应该是要铲除靖王及其暗中培养的势力。

只是之于这件事,谋划是一回事,实施又是一回事,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结束。

不论怎样,前世相府真正的仇家被皇上蓄意铲除总归是好事。

几日里,叶昔昭不时去二夫人房里坐坐。

二夫人除了偶尔想吃一些不合节气的水果、食物,全无别的反应。

太夫人听叶昔昭说了,笑呵呵地道:“这孩子倒是个有福气的。”

叶昔昭笑着点头,又道:“您猜二弟妹今日想吃什么?”

太夫人自然是猜不出的,“快跟我说说。”

叶昔昭忽闪着眼睛道:“今日二弟妹忽然想吃肉丁打卤面了,她平日可是不喜欢吃这个的。”

太夫人笑道:“如今她想不想吃什么,她做不了主了,都要看胎儿。”

晚间请安时,虞绍谦与二夫人一起到了太夫人房里。虞绍谦还如以往沉默寡言,只是眉宇间透着一份喜悦。夫妻两个站在一起,什么都不说,都能让人感觉到流淌在彼此之间的那份惬意安稳。

真是惹人羡慕——叶昔昭暗自慨叹。

不知她与虞绍衡何时能有这一日,不知到那时的虞绍衡会是什么反应。

眼下是无从揣度的,那厮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的样子——她当然也明白,他只是不想流露哪怕一点点心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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