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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色授魂与(119)

听着话音儿,婚事是定下来了,必然很是繁忙,叶昔昭也便没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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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叶昔昭收到了叶昔寒写给她的信。

只是一封有着寥寥数语的家书。叶昔寒说他与许氏从速抵达蜀地之后,已经安顿下来。又说宣抚使的职责是查询蜀地战事之后的民情、军情,每日很是繁忙。

因着宣抚使在本朝并非常设官职,任期长短全看当地情形改善的程度以及皇上的安排,所以叶昔寒只字未提何时返京或是来日前程,只说自己会恪尽职守,不会给相府、侯府抹黑。

这已超出叶昔昭的期许,看罢就写了回信,告知他近日父母身体康健,她也过得很好,让他放心。

因着乔安的话,叶昔昭想着虞绍衡回府的日子还有得等,失落之下,每日无事时便闷头做绣活,那幅字画屏风的进度自然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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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间,二更天后,一道黑色人影策马疾奔到侯府门外。

是虞绍衡。

府门打开之后,他径自策马到了垂花门外,跳下马将缰绳丢给下人,疾步穿过内宅,到了莲花畔。

楼上寝室、楼下小厨房透出灯光。

离家返回时,看到这样温暖的灯光,让人满心都 了喜悦。

虞绍衡进到厅堂,夏荷先是诧然,之后就笑着指一指小厨房,“夫人在里面。”

虞绍衡微一颔首,随即打手势示意夏荷带值夜的丫鬟退下,这才缓步到了厨房。

这一次,叶昔昭倒不是饿了,而是午间吃着一道菜很是合口,将厨子唤道跟前问过,知道了做法,夜里又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下楼来试着做做,此刻正在准备食材。

虞绍衡缓步走近时,柔声唤道:“昔昭。”

叶昔昭侧头相望,眼中焕发出惊喜的光芒,“回来了?”

虞绍衡走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过了些时候才放轻力道,低头索吻。

交错时,两人俱是轻轻地战栗一下,浓浓相思之情,短暂分别之后,使得这 宛若初次,令人心弦悸动不已。

叶昔昭踮起脚尖,环住他颈子,婉转回应之余,语声模糊地抱怨道:“怎么才回来?要把人想死么?”

虞绍衡听闻这话,和她拉开一点距离,眸子亮晶晶地凝视着她,“方才说什么?”

叶昔昭却惩罚似的咬了咬他下巴,“混账,想我没有?”

“想,想得厉害,满脑子都是你。”虞绍衡笑着抱起她,返回楼上时语带懊恼,“在猎场碍着皇上,消息不灵通,今日返回时才得知钟离炏前来之事,便离队先行回府了。”说着话满带疼惜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吓到没有?”

叶昔昭如实道:“起先担心得要命,怕事情闹大了,给你惹出事端。后来萧旬和二弟三弟都来帮忙了,也就没事了。”说着话,手温柔地滑过他眉宇,“你不是命人保护我了?我如今也不是什么事都经不起了。别担心。”

不担心——怎么可能呢?他这一路快马加鞭返回途中,简直心急如焚。担心她因那件事寝食难安,却还要因为他不在家强撑着打理府中事务——真是想想都心疼。

他娶了她,是要让她安稳度日,却非担惊受怕。

眼下,虞绍衡细究她神色,见她脸色如常,目光清澈,全无一丝病态,这才真正心安。

将她放在床上,身形相溶之际,他修长手指滑过她容颜,语声低柔又充盈着喜悦:“我的昔昭,长大了。”

“高兴么?”叶昔昭说着话,手势游转,示意他反身平躺, 在他腰际,俯身 他唇角,“喜欢么?”

虞绍衡没有想到,小别之后,她让他惊喜连连。

未等他搭话,叶昔昭又认真地警告他:“不许捣乱。”

虞绍衡自心底笑开来,“不许淘气。”

“我跟你淘气,不是自找罪受么?”叶昔昭笑着以臂撑身,身下几番试探,缓缓纳入。

她依着自己的感受,观望着他的每个反应,给予。她不再当这件事是yu望驱使,而是当做让彼此更加亲密的极为美好的一件事。在今夜,更是只当做缓解彼此相思之苦而纵情为之。

她以她独有的温柔却撩人至极的一举一动,慢慢交织成一张将他绵密缠绕的旖旎瑰丽的网,让他无从挣脱,更不愿挣脱。

最蚀骨便是这般温柔乡,让人沉沦,与她 致死也甘愿。

他看着她为自己盛放如花。

她看着他为自己迷乱沉醉。

情潮涌动中,他扣住她 ,借力给她。

情潮迸发时,她嘤咛着寻到他的唇,焦灼地 ,素手交到他手里,与他十指紧扣。

他自喉咙里逸出一声喟叹,又迅速被灼热的 淹没于无声。

是第一次,释放时的那份快ei,甚至比不得他心底激荡着的喜悦、满足——她与他是这般的紧密不离,她的发肤、骨骼、心魂,皆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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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拥着她,良久不说话。

“想什么呢?”叶昔昭语声有一点点沙哑,多了一点点妩媚,煞是悦耳。

“我在想,”虞绍衡摩挲着她的长发,“能不能就这样,死在这床上。”

叶昔昭轻笑,“我听听就罢了。”他若能为一个女人放下一切,那他也就不是他了。之后,她自然少不得问起虞绍筠,“你们兄妹见过了么?”

“没有。”虞绍衡笑了笑,“绍筠从第一日就称病留在住处,皇上又是一心打猎,这些日子无从见到。”语声一顿,又加一句,“知道她过得还不错就罢了,有时相见反倒会使得彼此日后行事放不开手脚。”

也是,他这官职不是无足轻重,虞绍筠又不似别人那般被皇上冷落,兄妹两个相见,就算是什么都没说,也会引得人横加揣测——在后宫,芝麻大点的事都能被放大成大事。

随即,虞绍衡又揉了揉眉心,苦笑,“这段日子每夜豪饮,一干人险些变成一群醉猫回来。”

这事情当然又是因皇上而起,叶昔昭好奇道:“皇上也是海量?”

“嗯。萧旬说过,皇上批阅奏章时,也要不时喝一杯。”虞绍衡对此的解释是,“开国皇帝是马上皇帝,皇家尚武,骨子里都有些豪气。”

叶昔昭释然一笑,坐起身来,拍一拍他,“我去沐浴,之后做点你喜欢吃的东西——今日想必又是急着赶路,没能用饭吧?”

虞绍衡莞尔一笑,“倒是了解我。”

叶昔昭却是摇头叹息,“这点真是让我头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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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侯府出了一桩喜事——二夫人经人把脉之后,确定是有喜了。

这是又一件与前世不同的事——早发生了几个月。

叶昔昭先是为二夫人高兴,随即又想,先前竟是一点征兆都没有,若是日后也如此就好了,害喜可是够折腾人的。

前去道喜之后,回到房里换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裙衫,手不由落在了腹部,蹙了蹙眉——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个动静?不是身子有什么不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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