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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色授魂与(110)

无从避免的事,人能做的,也只有接受,往好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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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黄昏时,虞绍筠来到莲花畔,兴致勃勃地帮着叶昔昭做菜。

莲花畔的小厨房设在楼下梢间。在叶昔昭搬来之前,只是个摆设,搬来后,才将一应所需准备齐全。

二夫人命人送来了一坛亲手酿的果子酒,人却没过来。柳玉平的事,她虽然觉得是齐姨娘先前太不明智所致,可对于柳玉平,姐妹情分再淡,也是多年同在一屋檐下的人,多少还是会觉得可怜。是以,这几日有些打不起精神来,称病留在了房里。

叶昔昭与虞绍筠明白二夫人的心思,却是无从规劝。柳玉平的事,说起来是个笑话,却是因男人之间的争斗而起,作为女子,除了静观其变,什么也做不得。

备好饭菜之后,叶昔昭与虞绍筠去了太夫人房里,带去了几样太夫人喜欢的菜肴。123456789太夫人正让两个人赶紧回房用饭的时候,虞绍衡进到门里。123456789

虞绍筠扯扯嘴角,有些委屈地道:“大哥还记得我是谁么?”

虞绍衡微笑,“这叫什么话?”

虞绍筠眼巴巴地看着他,“我眼看着就要进宫了,可你却始终不露面,真的对我一句叮嘱也无?”

“有。”虞绍衡缓缓落座,“不要总想为家门出一份力,那是我的事。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欢喜度日。你为我做的已足够多。”

“还有呢?”虞绍筠担心他如往日繁忙,坐片刻便又出门,到了他身边,摇着他手臂,“日后我就不能时常惹你生气了,甚而见你一面都难得,你跟我多说几句话。”

虞绍衡笑了,目光却是伤感落寞之至。

叶昔昭看着兄妹两个,鼻子发酸,眼中泛起泪光。她别开脸,极力克制着情绪。

太夫人则是起身下地,到了叶昔昭身边,携了她的手,“跟我去里面,看看新得的衣料。”她也是怕虞绍衡片刻后就出门,便腾出地方,让兄妹两个好好说说话。

叶昔昭虚扶着太夫人,去了里间。

太夫人落座后,才发现叶昔昭已掉了泪,强笑着安抚道:“看看,倒是比我还难过。别这样,是好事,别人求也求不来这等福气,高高兴兴的。”

叶昔昭用力点点头,拭去泪水,竭力抿出个笑容。

过了些时候,虞绍筠走进来,笑道:“我央着大哥放下了手边事,回莲花畔一同用饭。”

“去吧,快去。”太夫人笑道,“你二哥、三个晚些时候就过来了,此刻亲自去取那里的招牌菜,他们两个陪着我用饭。”

夫妻两个便与虞绍筠回到莲花畔用饭。

虞绍筠很高兴,顾自取了一坛蓝桥,要与虞绍衡喝几杯。叶昔昭不胜酒力,兄妹两个便让她喝果子酒凑个趣。

虞绍筠对叶昔昭道:“大嫂一定不知道,我三个哥哥小时候经常去酒窖偷酒,我呢,就在外面给他们望风。”

叶昔昭轻笑,“还有这等事?”

“的确,”虞绍衡接话道,“偷了爹私藏的酒之后,我们就带着绍筠去外面,打野兔烤了吃。绍筠那时总觉得酒又苦又辣,从不喝酒,可是被爹娘抓住的时候,还是要陪着我们一起挨罚。”

虞绍筠笑意狡黠,“其实,爹也就是做做样子。每次都特别凶狠地说一整日不给我饭吃,可是每次他都会去我房里,给我带去好吃的。”随即又是怅惘的叹息,“细说起来,其实是爹把我惯坏了。”

虞绍衡认同的点头。父亲只得这一个掌上明珠,小时候真是把她惯得无法无天。

席间,兄妹边吃边谈,将儿时趣事讲给叶昔昭听,端杯饮酒的速度越来越快。

叶昔昭暗自羡慕虞绍筠的好酒量。

兄妹两个不欲畅饮,点到为止。饭后,虞绍筠拉着虞绍衡的手,“今晚你陪我下几盘棋,说说话,好不好?”

“好。”

叶昔昭唤人为两人备好茶点,观看了一会儿棋局,便去了次间处理账务。别的当家主母大多是一早开始处理这些,她在驾轻就熟之后,则喜欢在晚间处理这些。

一面伏案忙碌,一面听着兄妹二人不时交谈几句,觉得氛围极是温馨,却无法因此愉悦。虞绍衡如今要哄得妹妹高兴,再容易不过。可要他自心底愉悦,却太难了。

处理完手边事,头脑开始晕乎乎的。她对自己的酒量汗颜不已。因着虞绍筠还在,不好回寝室歇息,便伏在案上,本意是稍稍歇息片刻,却很快堕入了梦境。

在一旁打扇的新竹芷兰啼笑皆非,正踌躇着要不要出声唤醒叶昔昭的时候,虞绍衡与虞绍筠相形走进来。

芷兰刚要探手去摇叶昔昭,虞绍筠却摆手阻止,悄悄走到近前,微声道:“我与大哥就是过来让她早些歇息的,不必理会我们。”之后,展臂便将叶昔昭抱了起来。

虞绍衡有点无奈地看着虞绍筠。

虞绍筠一挑眉,“还怕我把她摔到地上么?我可是跟你学了一身武艺的人。”

“别啰嗦。”虞绍衡指一指寝室,“再说话就把她吵醒了。”

虞绍筠促狭一笑,转入寝室,小心翼翼地把叶昔昭放到床上,站直身形时,敛目打量着叶昔昭的睡颜,“真是怎么都好看。”

虞绍衡笑了笑,重新回到棋局前落座。

叶昔昭醒来已是翌日清晨,虞绍衡已经出门。梳洗时,芷兰笑着说了昨夜的事,她听了心里暖暖的。

虞绍筠进宫前一日,是太夫人去寺里上香的日子。因着虞绍衡特地腾出整日时间陪伴虞绍筠,加之虞绍筠眼下也不宜再出门走动,兄妹两个就留在了府中,叶昔昭陪着太夫人去了寺里。

太夫人知道叶昔昭只是好意陪伴,看景的心重过上香祈福,这是勉强不得的。由此笑道:“不必陪着我,去四处看看。”

叶昔昭自知不如太夫人的心意虔诚,陪在左右反倒会让太夫人顾忌,也就笑着称是,带着芷兰转去寺里一面刻着经文的石壁前细细阅读。

是在此时,她听到了乔安的语声:

“你不是说派人监视我么?怎么亲自前来了?”

叶昔昭回眸,见乔安与萧旬意态悠然地走向这里。女子美貌,男子清俊,端端地是一对璧人,可惜的是这对璧人并非情投意合——

萧旬无辜地道:“这种事,还是亲力亲为更放心。”说话时看到了叶昔昭,拱手一礼,“嫂夫人。”

叶昔昭侧身还礼,与乔安相视一笑。

乔安找到了撵走萧旬的理由,“我与嫂夫人一起四处转转,你离我们远些。”

萧旬却不肯走,“你们不需顾忌我,我在哪里见谁都可,无人敢说三道四。”

乔安不耐地蹙眉,“我们说话,你跟在一旁算是怎么回事?”

“你们可以对我视而不见。”

乔安语声转冷,“你既非鬼魅,又非太监,我们怎么能视而不见?”

“……”萧旬眼看着他们就要当着叶昔昭的面争吵起来,忍着气转身去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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