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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枭(35)

这样很好。都把话说清楚,把底牌亮出来,日后彼此心里都有了准成,行事会更有章法。

那样,会更有趣。

宫里很寂寞。她不怕谁跟她斗,只怕没人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7月1号(本周六)入V,更新时间应该是周六0点到1点之间,如果开V不顺利的话,就是周六上午。

入V第一周每天都会万更,这样剧情肯定会进展很快的。

希望我爱的你们继续陪伴,入V初期也会以红包形式回馈你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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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万更)

025

慈宁宫外, 许持盈下了凤辇,抬眼便看到宫女、太监服侍着太后向外走来。

许持盈上前两步,屈膝行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您这是——”

太后笑容和蔼,抬手示意免礼,“哀家瞧着天气极好, 想到外面走走, 皇后可愿意陪同?”

许持盈语气恭敬:“服侍太后娘娘是臣妾的本分。”

太后颔首一笑, 对许持盈伸出手。

许持盈连忙上前, 虚扶着太后走出慈宁宫。

正如太后所说的,今日万里无云,熏风醉人。宫廷中, 远山含笑,处处鸟语花香。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出一段路, 太后微眯了眼睛, 循序望向淑妃、敬妃、惠妃所在的宫苑, “她们三个, 服侍皇上的日子已久,偏生都是福薄的,先是有符氏, 眼下——”她凝了许持盈一眼,收住话。

许持盈只是道:“眼下皇上还未痊愈。”

“在宫里的女子,不是被冷落,就是看人被冷落。”太后似笑非笑, “这便是一生。”

许持盈笑微微的,“这种话,也只有太后能说,臣妾万万不敢。”

太后笑得慈爱,宛若宠溺孩子的长辈,“你这个孩子啊,戒心也太重了些。”随即对玉竹轻一挥手。

玉竹、婉容即刻会意,带着慈宁宫的人退后一段。

甘蓝、木香则只是放缓脚步,落后几步的距离。

太后问道:“听说许夫人今日又进宫来见你,可是为了许二小姐的事?”

许持盈笑笑地反问:“太后娘娘所指的是哪件事?”

太后笑道:“你二妹腿断了,容貌也大不如前,太医院都传开了,哀家自然少不得听人提及。”

“并不是。”许持盈笑着摇头,“寻常人受伤、患病在所难免。许夫人怎么会为这等家事进宫。”虽然母亲就是那么做的,但她必须一本正经地扯谎。

“就算为了这种事进宫,也是理所当然。”太后看了许持盈一眼,“许家是你的母族,半步也不能走错,时时唤娘家的人进宫来提点几句,是你的本分。这么多年了,哀家不也时不时就要见见娘家的人么?”

“太后娘娘的母族与许家不同。摄政王与平阳郡主的双亲走得早,不少事自然要请您做主。”许持盈继续与太后打太极,“臣妾若是见娘家的人,便只是说说闲话,其他的事,只要与臣妾无关,丞相与许夫人都会妥善打理。”

她是一句实话也不肯说。太后却不能为此恼火,反倒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一件事,哀家一直不明白。如你这般聪慧的女子,怎么会让自己在外落下个心狠手辣的名声?本就是西越第一美人,若是没有这点儿瑕疵,没有任何女子的日子能比你更顺遂。”

“太后娘娘谬赞了,臣妾委实担不起。”要好名声做什么?这个世道,名声好的女子是绝大多数,可真正过得顺心的有几个?与其终生被禁锢在规矩的条条框框中,还不如恣意行事,就算不能够一帆风顺,起码不需要受窝囊气,心里能舒坦一些。

“心狠手辣的名声,利弊并存,甚至于利大于弊。这是你的洒脱之处,饶是哀家,亦很钦佩。”太后指一指不远处的凉亭,举步往那边走去,“怎样的人到了你跟前,都不敢轻易生出算计你的心思。但是……”她语声转低,“名誉受损的事情,你怎么也没能阻止?”

太后所指的是什么,许持盈再清楚不过,她笑意微敛,“您太看得起臣妾了。臣妾能管住娘家的人的嘴,却管不住许府之外下作的小人。”语声停了停,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太后,“更何况,那种流言蜚语到底是从何处传出的,尚无定论。”

流言蜚语若是从宫里宣扬出去的,不要说她这个长期久居深宅或深宫的人,就算是当朝丞相许之焕,也是无计可施。

“说的也是。美名在外的女子,不出门都有是非找上门。”太后很有些同情她的样子,“以你的出身,嫁到寻常门第,没人敢揪住不放。但你贵为皇后,这种事,有些人必然会一生记在心里,不定何时就会翻出来刁难你。”

许持盈笑得云淡风轻,“您方才不是说了,臣妾有心狠手辣的名声在外。”造谣的难道比她还有理不成?她巴不得有人跳出来做文章,让她好好儿地出一口气。

笑容又浮现在太后唇畔,“你这个性子,哀家真是非常喜欢。最早,听说你与阿骁的传言,心里真是气得不行,可在后来,倒是满心满意地想成全你们。自古英雄爱美人……”

许持盈和声问道:“那种莫名其妙的传言,您是听谁说的?”阻止了太后继续拿她和郗骁说事。

“是皇上告诉哀家的。”太后有些无奈地笑起来,“也不知是暗卫还是宫人跟他说的,他当下气得着实不轻,扬言要将婚事作废。”

终于说到了正题,开始挑拨她和萧仲麟。

在许持盈看来,与他尚无情分可言,眼下只是达成了齐心协力过下去的默契,日后到底如何,还要相互观望着对方究竟有几分诚意。

她不会对此失望,也就根本不会介意太后的说辞。

“原来如此。”许持盈微笑道,“若是可能,臣妾会请皇上彻查此事。”

“要他为你正名?”

许持盈眯了眯眼睛,“不。是为皇上与摄政王正名。臣妾不过一介女流,哪里敢奢望什么,却害怕连累了皇上与摄政王的名声。”

太后定定地凝视着许持盈,神色透着些许诧异,之后欲言又止。

做戏做得难辨真假的本领,许持盈一向很钦佩,更有兴趣仔细揣摩。这一点来讲,太后已经是炉火纯青的行家,她很愿意陪着对方唱完整场戏。

直到在凉亭落座,茶点奉上、宫人退下之后,太后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是语声很低:“你与阿骁,到底是有人蓄意捏造,还是确有其事,恐怕你都不晓得吧?”

“这话怎么说?”

“事关你与阿骁,哀家如何能不关心,又如何能不担心?”太后神色郑重,“闻讯之后,哀家便先后几次唤阿骁到面前,亲口问过他几次。可是,哪一次他都是默不作声,不曾否认对你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