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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末白马怕青牛(GL)(90)

“嗯,追寻龙虎山李正阳他们~”止末下意识地将遇到罗刹止清两个人的事隐瞒,说完偷偷地看了柳若卿一眼,又离开移开视线。

柳若卿所有所思地看止末一眼,轻轻弯了弯嘴唇笑了笑,随意动了动手,宽大的衣袖随之轻摆,袖口看起来不能藏物,但袖中却收有一份止清在午后时分遣式神送来的小半张宣纸。

“额,怎么又遇上他们了~”陈吉不怎么感兴趣地回了一句。

“嗯~他们似在找东西~”止末将在竹园听来事,说了出来。

“哦~”陈吉随意应了一句,端起茶杯,把玩起来。

柳若卿看着陈吉一副不管怎么样都跟她没关系的模样,突然开口:“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墨妖。”

“叮铃~”杯盖掉到杯口。

“谁?”陈吉瞪着眼睛,看着柳若卿求证。

柳若卿看了眼陈吉手上端着的描着兰花图的白瓷杯,神情很是淡然地为她解答“墨妖。”

陈吉扭头往止末那边看去。

“嗯~”止末点点头。

“啪~”陈吉将手上的杯子一把放到石桌上的动作,引的柳若卿再次瞩目石桌上那个还算完整的杯子。

“这个毒妇怎么也来这里了~”陈吉激动地看起来,然后神情愤然,语调激动地说道:“不行,我要去准备一下~”说着转身就走,走出两步后,又停下来,扭头问柳若卿:“小师妹,那个老山参,你那还有吗?”

“嗯,青紫知道放在何处~”柳若卿很是大方地点头。

“嗯~”陈吉疾步往自己房间走去,边走嘴里还边激动地说着什么解毒丹,解百毒~~

陈吉背影消失后,止末才收回视线,扭头问柳若卿:“若卿,我未回来之时,可是有人触动院中的结界?”

柳若卿想了下,笑道:“不曾~”

“嗯~”止末蹙了蹙眉,认真地看着柳若卿。

“止末为何如此看我?”柳若卿脸上淡淡的笑着。

“我回来之初,若卿脸上的笑容不一样。”说着认真地点点头补充道:“跟此时的不一样。”

柳若卿一怔,笑道:“是吗~”眼底是浓浓的笑意。

“嗯~”认真地点头。

柳若卿轻轻笑了笑,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想到刚才扑鼻的浓郁花香,柔声道:“厨下,备有热水,止末可先入房洗漱一番。”

“好~”止末察觉到柳若卿刚才那抹若有似无的打量视线,也跟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人刚起身,头顶上的便传来一道结界被重物锤击的声响。

柳若卿见她突然抬头往天上看去,虽未修行,但五官明锐如她,也察觉到什么,也跟着抬头往天上看去。

止末皱了皱,微微侧步贴近柳若卿身旁。

柳若卿看到止末站过来的防护动作笑了笑,问:“外边可是有人要进来?”

“嗯~”止末点点头,抬头看了眼琴艺的房间,问柳若卿:“若卿,喜欢的女子可是琴艺?”

柳若卿一怔,不知她为何又问这样的问题,又见她此时一脸的认真,便同样认真地摇摇头:“不是。”

“如此就好~”止末满意了,嘴角跟着清扬。

“嗯~”柳若卿深深地看她一眼,似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一般,脸上也跟着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止末抬头看了眼头顶上还在砰砰响的结界,眼神变的淡漠地说道:“若卿,我们回去~”

柳若卿抬头看了眼头顶上一闪一闪的银光,应道:“好!”

☆、第 58 章

第二日,原本昨日说要前来拜访的墨妖与李氏师兄弟三个,今日似乎出了什么重大事故,三人都没能前来,只遣了个人,送了一张烫金的贴子过来,在帖子上表示今日因俗事缠身不便前来拜访,从而只能另约他日。

原本听柳若卿说墨妖今日会登门拜访的陈吉,一大早爬了起来,还将自己从头到脚装扮一新,将自己打扮成风流倜傥、潇洒高雅的佳公子模样。然后摆出副悠闲的神态,似等人般地早早地端坐在正厅上。

只是,端坐在正厅之上的陈吉,表面上看起来似淡定自若的模样,可外人,认真看的实话,就能发现她握着折扇轻轻煽动的手,手背偶尔会青筋暴露,偶然抬往大门口眺望的时候,太阳穴也会跟着轻轻的跳动,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状态越发的明显。而她自己却不自知,她的这些动作早已泄露出她那如临大敌的紧张心思。

然,很快她这如临大敌般的模样,在看到墨妖她们送来的帖子后,整个人瞬间松弛下来。坐姿不再端正;腰板不再挺了;手上的玉扇也不摇了,相反那扇子直接从手上脱离,“啪”一声摔到椅子上。然后,在众人诧异探究的眼神下,直接有些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咬牙切齿地从柳若卿那里强抢了几根百年的野山参奔回后院那个临时开辟出来的小房间里,轻声咒骂着些什么大门用力一关,继续闭关制药。

而,接下来十来日,陈吉依旧将自己关在那个小房间内,闭门不出地没日没夜地炼着自己的药;琴艺则依然躲在边上的房间,继续闭关修炼;药谷弟子继续每日迎着晨辉出门、踏着晚霞归来地在烟州城内赠医施药。

众人该是最为悠闲的止末,这段时间也变的忙碌起来。白天,她跟柳若卿一起到城中药谷义诊的地方,坐在边上看着大家忙碌,每当柳若卿忙的一时无法顾及她的时候,她便站在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偶尔也会在边上给柳若卿打打下手,时而递水时而递些纸研研墨的之类;偶尔遇到几个非实病的人,非药石能医治,是外病引起病症的那些穷苦人士,她也会一改往常在旁观望的态度,掏出几张对症的符咒递送过去;有时候她也会跟柳若卿一起留在小院内,或者直接就在义诊的地方,接见一下登门拜访的客人。一旦有人上面或者是前来拜访叙旧,她就安静坐在柳若卿边上,看着柳若卿从容不迫地应对着那些燕州城内的各打药铺的掌柜。

夜晚,她依然不回属于她自己的那间房,依旧一脸严肃认真地守在柳若卿房内,在软榻上入定打坐。

而这些时日的这一切,除了每晚守在柳若卿房内这事之外,止末的种种表现和动作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只是,一点,外人不知道的是,自从那日在李府竹林内听了罗刹的那一番话后。她每晚在柳若卿房内打坐的之时,再也无法像以前那般心无杂念地修炼。每到夜深之时,待到内室纱帐内柳若卿的呼吸变的清浅绵长后,她便会睁开眼睛,目光总会不受控制地在黑夜的掩饰下,悄悄地往内室纱帐方向看去。视线被屏风与纱帐所挡后,便直接放开神识,直接越过格挡了她视线的屏风与纱帐,明目张胆地落到柳若卿的睡容上,细细的、轻轻处处地打量着。而每一次,这一看便就是一宿,直到第二日柳若卿悠悠转醒的时候,才会收回神识与视线,再次悄无声息地闭上眼睛,装成打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