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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倾晨(149)+番外

“唉……”叹口气,站起来,熟门熟路的挪到架子前,将自己收拾干净,在挪到后面的床上,甩下鞋子,和衣倒进软软的被窝。说实话,除去第一天被夜大家揪着领子丢进破院子那会,受了点罪外。其余时间,如不是活动范围只限制在这个小小的房间,我想,我在这的生活跟囚禁拉不上一点关系。

伸手将被子抱进怀里,闭上眼睛,想着大将军的样子、想着此时大将军在干些什么、想着大将军此时会不会也在想我、想着大将军……然后开始在这里的另一种生活——数绵羊。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然后被人粗鲁地推醒,然后在烛光下按照夜大家的意思,老实地穿上鞋子,拉了拉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平静地看着她。

“不担心吗?”夜大家突然问道。

“……”冲着她咧一下嘴角,我担心的话能改变我现在的处境吗?

夜大家看了我一眼,边上一个丫鬟托着一个打开的小匣子,恭敬地递到她手前。

我扫了眼那个匣子内的东西,正是有幸见过一次也体验过一把的、比绣花针还要细上好几倍的银色长针。

见夜大家准备伸手,连忙出声问道:“等一下!”

夜大家眼神平静的从我身上扫过。

“能我先让我洗漱一下?”本来想说能否给我个包子,但是往窗户那边瞄了眼,黑漆漆一片,这回应该还未天亮,不是早晨的时间。

夜大家脸色平静地看着我,点一下头,只是她手后边的那个小丫鬟听神色有些诡异地抬头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这么要求。

小丫鬟见夜大家点头,沉默地收起手上的动向,退了出去。没一会便端着铜盘和洗漱用具进来,轻放在一边的木架上。

“谢谢!”不客气地走过去,抓起铜盘边的东西,以最快速度洗漱干净。最后在夜大家沉默的态度下,也去后面的净房顺便将生理上的问题也一并解决完,才扯了扯皱巴巴的衣服,回到夜大家面前。

这次,夜大家不等我说话,甚至看也懒的看我一眼,直接捏起三根银针,向我这边甩过来。

喉咙上、两腿上传来微微的刺痛。紧跟着夜大家捏着另外两根,银针绕到我背后,背后同样是微微的刺痛。

看着重新站到我前面的夜大家,张了张嘴角,知道是再次回到木头人的生活。

夜大家看了我一眼,边冷冷地瞥了眼边上的小丫鬟。小丫鬟看了我眼,直接转身出去,不一会,带着两个我曾见过的叫一和十三的黑衣女子走了进来,夜大家神情冷傲地瞥了眼同样冷漠的两个女子。

两个黑衣女子冲着夜大家恭敬的点了下头,便直接走过来,一周一右站我边上,伸手驾到我胳膊上。

“不用,我带她过去!”没等两个人动手,夜大家冷冷地说道。

边上的两个女子,扭头对望一眼,便沉默地点点头,放下手,退到一边。

夜大家走到我边上,纤细的五指再次落到我腰带上,招呼也不打一下,直接拽着我腰带和身上的衣服,将我提了起来。跟在两个黑衣女子身后,走出房便动作轻盈地跃上屋顶,跟着在我眼花缭乱与对身上衣服质量好的感慨中,一段飞檐走壁。

最后在我胃部开始准备翻腾的时候,将我丢进一个黑漆漆、狭窄到刚好将我塞进去的地方。右边身体撞上坚硬的东西;嘴巴上被塞了根东西,脑袋被人直接推着摆正,跟着同样是一个坚硬的东西碰到左侧的身体。

只是,在失去最后一点空间的时候,隐约中好像听到夜大家的声音,很轻很淡,细不可闻的三个简单的字——“对不起!”。来不及追究是否是自己幻听,便已经陷入这样一个狭窄的空间。

黑漆漆且窄小的空间,让我觉得即使我此时身体能动,只怕在这样的空间内,连手都动不了,只因为这个空间感觉像是专门为我而设,不多不少刚好能让我笔直地站立在这里。

而匆忙间被夜大家塞进嘴巴里东西,尝试地用牙咬了想,有点硬有点软,感觉像是某种植物;吸了下,入口的是带着凉凉的空气,这是根打通的东西,就像跟细细的吸管。用舌头推了下,却吐不出,像被特定固定好才塞到我嘴里。直到过了好一会,感觉到胸闷,鼻子无法呼吸的时候,才知道她们为何会塞这么根东西在我嘴巴上。

扎着眼睛,浑身僵硬,笔直地站在这个窄小的空间。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在全身麻痹后,两眼的地方慢慢出现一丝丝亮光,但也只是眼角能看到的地方,应该是她们特意留出来给亮光小孔。用力眨下眼睛,从额头滑下的汗水还是避无可避地侵进眼角。

用力闭上被汗水打湿而难受的眼睛,再用力睁开,透过两个小孔,看着外面的坏境。首先入眼的地方是几许暗绿像苔藓的东西;两三片纤细扁长不知名的植物的干枯叶子随风摇曳,不时地挡住我大半视线;透出苔藓与枯叶,临水而居的水榭,水榭主要由六根大红木柱子构建而成。水榭内临水的处也就是正对着我眼线的整齐摆放着一套矮脚红木方形矮几棋具;矮脚上摆放着放着整套围棋——棋盘与两个棋盅。

随着越来越明亮的光线,阳光直射到我眼上。水榭外的回廊上也开始出现三两个洒扫的小丫鬟和小厮。待刺眼的阳光离开后,我再次睁开刺痛热辣的眼睛,等了许久,视觉才慢慢恢复正常。透过小孔,看着外面的世界,之前洒扫的丫鬟小厮已经离开,原本安静的水榭变的热闹起来,五六个精装打扮的丫鬟端着在水榭内忙碌着。水榭四周也都纷纷挂上了白色透明轻纱,再由带着明黄的穗子的绸带扎起挽起;摆放棋盘的案几边摆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炉,焚着烟;案几左右两边摆上了铺垫着明黄色软垫的坐榻。

待这五六个小丫鬟布置好后,回廊处,几个端着茶具、糕点的丫鬟慢慢向这边走来;随着她们慢慢靠近,才看到来人不止那前面几个丫鬟,后面还有其他人。

汗水再次侵入眼角,却无法在此时闭上眼睛。由远及近、后面两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的容貌变的清晰;不相上下的精致容颜,一个清冷一个高贵;同样的白衣,一个是宽袖华丽,另一个是窄袖素雅。只是我此刻关注却是右边的那个女子,因为不管是清冷淡然的气质,还是素雅的装扮都是我熟悉且思念已久的。

看着越来越清晰熟悉的容颜,因为汗水而热辣难受的眼睛,泛出一股滚烫的热体,与汗水相溶,最后溢出眼眶。

怔怔地看着跪坐在棋盘的左边坐榻上的大将军侧脸,想要张口呼喊,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想要动作,却无法动弹。

急忙间,想起嘴巴里含着吸管。咬着吸管猛吸口气,再用力吹出。只是,直至腮帮子发酸发软,胸腔闷痛也没能发出一丝一点声音。而不远处水榭的内的大将军此时已经开始沉静地执着白色棋子开始与那个被轻纱当去身影的长公主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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