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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倾晨(142)+番外

被点名的司倾晨,站出列,恭敬地对着上面的老皇帝说道:“恳请圣上赎罪,此事,臣女暂时未有对策!”

老皇帝听到司倾晨的话,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几声,明亮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低着头的司倾晨,声色平静地让人无法猜测他此时的想法。

“嗯!”许久老皇帝才疲惫地摆摆手,让司倾晨退下,冷冷地看着下面一众皇子文武大臣们,抓起龙案上一个小册子,用力甩到下面,强撑起身体厉声质问:“如今不过三日,边城澜沧江以北三城沦陷,短短三日,边城被围,你们咳咳……”话没说完,老皇帝激烈的咳了起来。

下面的文武大臣,见此连忙跪下高呼:“臣得有罪”、“圣上保重龙体!”之类的废话。

“咳咳……”老皇帝咳的脸上发白,在几个老太监又是抚背又是端茶递水地忙活下,终于停下,胸腔起伏、微喘着说道:“整日里只会在此大呼小叫,你们倒是想出个主意来!”

“臣等惶恐……”底下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个个的脑袋又低了几分,更加贴近地面。

老皇帝喘着气,看着下面跪在地上人,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人说道:“都起来吧!”

“谢圣上!”文官武将这才站起身。

跟着大众的司倾晨和风扬两个起身后,依然沉默地微微低头,站在中间。

御书房一度陷入沉默,许久以为满头白发微微颤颤的老头从文官行列里面走了出来,恭敬地对老皇帝建议道:“圣上,定北王据守边城八年有余,何不问问定北王意见。”说着看了看站在武将行列首位的镇北军前统帅司王爷。

司王爷脸色苍白,一脸病态地站在那里。

老皇帝听到老文臣的话,转过视线看着司王爷问道:“嗯,定北王,对此处北绒进犯之事,可有良策?”

“圣上,北绒……三年前……新皇帝等级……局势混乱……才向我大玥谈和……如今进犯我大玥国土……如此狼子野心,当诛……”司王爷不知道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还是其他原因,每说一句像费劲全力一般,都要喘上好大一口气才能说下一句。说道这里,脸上惨白,呼吸急促,身体摇晃了一下,像要倒下。

风扬和司倾晨见此,顾不上场合,急步上前,一把搀扶着司王爷担忧地喊道:“父亲”、“姑父”

座上的老皇帝,看到司王爷此时的摸样,愣了下,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摆手吩咐让边上的太监:“快,传御医!”

小太监拔腿冲出御书房,冲到正殿边上的偏房里面,对着早已守候在里面的两个皇帝御用御医喊道:“二位御医,快到殿上,定北王爷,倒下了,圣上要你们快进去看看。”说完也不管两个御医有没有明白,招呼着两个药童提着两个大药箱就要往回跑。

两个御医听到小太监的话,互相看了眼,心中了然,突然明白为何今天一早皇帝身边的总管会找他们到这边候着,虽然当今皇帝近日来龙体欠安,但……

两个御医心知肚明地快步跟上,疾步进了御书房,双双准备给皇帝问安的时候。

老皇帝对着他们摆了下手说道:“不比多礼,快看看定北王如何了。”

两个御医惶恐地点点头,快步走到被司倾晨和风扬搀扶着做到椅子上的司王爷身边,快色地拉起司王爷的把起脉来。

两个御医把了会脉,期间,两个御医不着痕迹地做了个短暂的视线交流,便放开定北王的手。从药箱里翻出两个瓶子,倒出两个黑色药丸子,喂着已经昏迷的定北王爷吃下后,回到老皇帝面前恭敬地说道:“圣上,定北王无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康复!”

“下去吧!”老皇帝点下头。

“臣告退!”“臣告退!”

说完,两个御医带着扛着药箱的药童迅速地退了出去。

老皇帝一脸担忧地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定北王,语气担忧地对风扬和司倾晨说道:“定北王不适,倾晨郡主和风爱卿先照顾定北王退下,好生照看。”

“谢圣上!”“臣(女)告退”

司倾晨和风扬在公子侍卫的协助下,带着司王爷到偏厅休息了半个多时辰,才护着醒过来的司王爷出宫回府。

司王爷一进马车,便一改病态,端坐起来,然后转了转臂膀,两只宽大的蟒袍袖口内分别滚出两颗如拇指般大小的珍珠,脸上神情冰冷。

司倾晨一行人离去后,老皇帝便挥手让文武大臣散了。回到后面,刚才为定北王把脉的两个御医问道:“情况如何?”

“回圣上,定北王脉搏虚弱,体内不单毒素未清除干净,再加身上似有严重创伤,只怕无法再戎马征战。”其中一个御医低着头小声说道。

老皇帝听完,沉默了好一会,才沉声说道:“定北王之事,朕不希望有第四人知晓,下去吧!”

“臣告退。”两个御医战战惶惶地退了出去。

老皇帝捂着嘴巴咳了几声后,对着空气问道:“定北王重伤之事何缘由?”

空气中一道沉闷的男声响起:“半月前,定北王于王府遇刺,刺客全灭,司王爷重伤,王府封锁消息,随之王府戒备森严!”

第90章

司倾晨一行的马车刚离开宫门,侍剑与司韩两人便飞马而至,两人在马车边拉紧缰绳,一边神色焦急的暗中观望四周环境,一边按压住心底的焦虑,低头对着车厢小声喊道:“小姐!”

“侍剑?”车厢内原本还在沉思的司倾晨,听到侍剑的声音,脸上的神情微动。

侍剑在司韩身影与暮色的掩藏下,脸色异常凝重地对着车厢说道:“小姐,我与司韩二人有要事汇报。”

司倾晨听到侍剑这句话,心下一沉,蹙起眉头看着对面的父亲和边上表姐:“何事?”

风扬和司元帅两个人听到侍剑的话,两个人心底同时想到某个人,神色变了变,担忧地看着对面眉头紧锁的司倾晨。

司倾晨抬头与风扬互换了个眼神,红唇抿成一条直线,掩藏在衣袖内的手,握成拳状。

“属下无能,保护不周,姑爷被劫!”车厢外的侍剑说完,头直接埋进了心口,抓住缰绳的手,冒出一股血丝,座下的骏马不安地踏着蹄子。司韩冷硬的脸庞,闪过带着浓浓的自责与悔恨。

司倾晨脸上的神色因为侍剑这句话变的冰冷,一边风扬的脸色也跟着变的苍白,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头,低垂的目光中闪过浓浓的懊恼与愤恨。

司王爷看起来是三个人中最为平静的一个人,皱紧眉头扫了眼司倾晨和风扬两个人,对着车厢外的沉声说道:“回府!”

司倾晨和风扬低头沉思,两个同样表明平静,心底却不平静的人;一个紧皱眉头低头对着手上的卷轴;一个是低下头,看不清神情,只是拿着白玉质地的折扇的那只手,指关发白。

车厢外的侍剑和司韩神色沉重地再次拉扯缰绳,调转方向,跟在车厢边,与明显加快速度的马车一同朝王府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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