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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铸乾坤(6)

这女子的装束极为淡雅,然而她的行姿做派,只得让人联想到两个字,优雅。对,只有优雅才能形容她了。

竹风雅虽然惊叹女子的绝世仙颜,但内心里汹涌的怒气却掩盖了这股子的惊艳。也不知哪来的冲动,居然起身闪到女子身边。

昆展群刚要怒喝,却见那女子纤长的身姿摇摇一晃,当竹风雅来到她身边时,她已消失在原地。

众人恍然,那女子优雅的坐在桌前,双指抚刷额前的发丝。“风雅公子的速度真快,但是,你今晚的火气太重了。着实,令各派见笑。”

竹风雅站在门旁,正视女子的姿态,“你是谁?”

百里晴迁淡雅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让你们安然无恙的踏入川州,登上群鹤山,参加武林大会。”

什么!她居然知道他们的来意!

清晨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醒来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里是哪?

她忽然坐起身,低头看着身上的衣衫。昨天晚上,她,她明明在牢房里。怎么醒来就出现在这了?

这里的陈设好干净,而且十分简易。她拉开了窗子,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撩动着耳边的发丝。她虽然会武功,却打不过那个捕头。原本案子已经敲定,她也承认自己做过的一切,但为何,她没有受到严惩,而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她趴在窗边向下望,惊讶的同时,耳边响起了优美的琴声。

他抚琴时的姿态很淡雅,其实淡雅也是一种美。或许这曲中的意境与他的经历息息相关吧。那么淡雅,那么柔和,像他,的确很像。原来是他救了她。

柳长歌昨晚的确去找了张明楚,虽然川州县令对于整件案子已经做了最后审理,将那少女的罪行敲定。但她仍然相信,一个拥有如此清澈眼神的少女,根本不会是采花贼。

然而,让柳长歌吃惊的是,那少女居然承认了罪名。当时她就在想,这少女会不会是……

☆、第 5 章

虽然少女已经认罪,但让柳长歌意外的是,那些员外家的千金,竟然都异口同声的否定了这件事。她们为何要维护少女呢?少女也显得很意外,柳长歌比较想知道这一点。

“我叫楚念,你叫什么名字?”楚念的声音温婉柔和,眉梢的飞扬不知何时已经消逝,她用了最明显的印记掩饰着她的身份。

然而昨晚,已经被柳长歌用湿手帕抹掉了。柳长歌停止抚琴,抬眸笑看着少女,“你叫我倾歌吧。昨晚睡得好吗?”

楚念缓缓地念道:“歌尽桃花敛倾城,玉指拂弦笑谈生……倾歌,你的名字真好听。”

柳长歌险些没控制住笑出声来,倾歌这个名字是她偶然想到的,于是就代替了长歌这两个字。长歌是公主的名讳,全天下尽人皆知。若她再用,难免会生事端。

想不到这个楚念还是个文雅之士,柳长歌笑的腼腆,“过奖了。别站着了,坐吧。”

楚念弯下身躯,姿态随意的坐在长歌身边。她距离长歌是最近的,看的那些世家公子与小姐们,一阵羡慕嫉妒!

楚念的模样并非绝色,却很淡雅温婉。抹掉眉梢处的锋芒,才真正的显现出了轮廓的柔和。她像个小女人似得依偎在长歌的身边,令谁也想不到,这个弱弱的少女,会是前段时间在川州横行作案的采花贼。

柳长歌有些意外,偏头看着楚念,发现她也在看自己。便连忙转过头,对众人说:“你们自己练一下这首曲子,如果有不明的地方,就过来问我。”

倾歌老师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呢。那个女的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居然从风琴楼中走出来。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怕是昨晚,在风琴楼过的夜。

这风琴楼里不就只有倾歌老师和她的朋友晴迁吗,怎么忽然多了这一位。真是让他们好不适应。而且,坐就坐呗,为何还要离倾歌老师那么近?是想怎样!

柳长歌有些不适应周围的目光,晴迁昨晚没回来,也不知去哪了。只是在临走之前交代了她,不要带陌生人回家。

晴迁是笃定她会把楚念带回来吗?她从来不相信未卜先知,而晴迁,也肯定没有想到,她会把采花贼带回来。

趁着众人练琴的嘈杂声,柳长歌低眉擦拭着琴弦,边擦边问:“你为什么要……?”

她很想知道,楚念的罪案心理。她其实不相信楚念真的毁了那些姑娘的清白,不然那些姑娘肯定不会异口同声的否认。这当中,一定有内情。

然而,长歌却没听到楚念的解释,而是腰身一紧,“你做什么?”

楚念只是搂住了长歌的腰而已,神色诧异,“你到底是男还是女?为何你的腰这么细?”

柳长歌羞怒地推开了她,楚念被推的栽倒一旁,却似笑非笑地看着长歌,问:“这么羞恼做什么呢,倾歌先生。”

柳长歌不确定,这个楚念是否知道了她的性别。方才那一下,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楚念的脸上荡漾着美丽的微笑,看的众人眼花缭乱,神色涣散。而柳长歌的余光却看到了一抹白色,转头望去,果然是晴迁回来了。

百里晴迁摇晃着酒囊,瞥了眼还穿着松散内衫傻笑的少女。来到长歌身旁,无奈地叹道:“看来,你并没有认真的听话。还是把她带回来了。”

柳长歌抓住晴迁的手,紧怕她生气,连忙说:“你就纵容我这次吧,我实在不忍。再说,她并不是。”

“我不管了。”百里晴迁喝了口酒,走进了楼阁。

柳长歌也是心下无奈,晴迁,她不会生气了吧。

楚念赶紧站起来,凑近问:“她是你什么人呀?”

柳长歌并没有回答,说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那些姑娘既然不肯指认你,我相信你没有伤害她们。既然案子不成立,那你就自行离去吧。不过,你要记住,不要在做这样的事。”

百里晴迁躺在床上,明显是醉了。那些执掌,别看年纪轻轻,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如果不说出利害关系,他们是不会相信,自己已然置身险境。

那封没有署名的匿名信,是她在数月前分别寄给各派执掌的,为的,就是要让他们提起警惕之心,不要傻到自寻死路。

她已经与各派言明,在武林大会之前,他们必须要摒弃个人恩怨,联合起来抗衡对手。如果他们内斗,只会让某些人坐收渔翁之利。

化骨心,你的目的就只是盟主的宝座吗?还是说,你想让整个江湖都陷入腥风血雨之中,你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很享受这种变态的乐趣?

化骨楼里的琴声又飘出来了,总是这一首曲子,有意思吗?

她的衫子在风中飘荡,这个小院是她的天地。她想在哪弹琴,就在哪弹琴。因为弹琴,就是她的人生。

手中这把古琴,虽外表普通,但在她心里,是最珍贵的存在。曾经,他也弹过这首曲子,但曾几何时,他不再弹了,换了首伤情的离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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