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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铸乾坤(3)

替身死了,他们的身份也曝光了。各派执掌的死讯传遍了江湖。武林盟主的天一阁,却毫无动静。无情宫一片死寂,济世堂的根据地本就在川州,这是否,有人早有预谋呢。

寒气飞霜,风华依旧。飞霜阁的气息非无情宫的冷清可比,因为飞霜阁在天山。

望着银装素裹的江山美景,他根本就不愿离开。去争夺什么武林盟主。但是,这是父亲的遗愿。男子的发很长,雪花飘落在发间,即刻相融。

自从父亲离世之后,他的眼神就从来没有摆脱过忧郁,一袭白袍,渲染成伤,他一定要手刃杀父仇人,为父报仇。也许这次的竞争,只是个阴谋而已。就算阴谋又如何,刀山火海,川州,他去定了。

今日天空晴朗,终于不在下雨。风琴楼依旧笙歌沉醉,风雅绰约。

倾歌老师今天的心情好像格外的好,因为她的琴声温和柔美,空灵美好。不像往日那般,缥缈虚幻,令人捉摸不透。

陈涛今天没来,因为他家出事了。至于出了什么事,这可不在长歌的管辖范围之内,她只管弹好她的琴,其他事,一概不过问。

令长歌诧异的是,张明楚居然来了。自从那天他离开之后,这几天就一直都没有来听琴。今日是刮得什么风,把这位名震川州的大铺头给吹来了呢。

长歌停下抚琴,并没有起身。她不起身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也不是要摆架子。而是想等张明楚,说出他的目的。

张明楚的佩刀依旧安静的挂在腰间,耳边旋绕的琴声渐渐消散。众人盯着他的脚步,直到他来到长歌面前时,才警惕起来。这个男人,腰悬霸刀,他要对老师做什么?

张明楚扫了眼众人的态度,清冷的棱角忽然柔和起来,面对少年,他根本就强硬不起来。他撩起袍子,蹲在少年面前,盯着她淡然的模样,开口问:“倾歌先生,我是衙门的捕快,张明楚。我最近在调查一件案子,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柳长歌不禁笑了,“我只是个琴师,能帮你什么忙?”

张明楚眯上眼,凑近长歌,对她悄声说:“你知道今天为什么陈公子没有来吗,因为他家出事了。他最敬爱的姐姐,被……”

这声强大的尾音传自长歌的掌下,数月之前的那件案子,居然再起了风波!

也许最近听长歌弹琴听久了,觉得对琴声,产生了一定的免疫。但耳边这首动人心魄的曲子,却让她非常心悸。

她的身姿悠然半倚,伸长着双腿互相交叠,纤瘦的身躯摇曳在纤长的树枝上。

她安静的在树上饮酒,品尝酒的美味,听着那个神秘的人弹琴。他的琴声总是这样意境高远,淡雅忧伤。听了半个月,她居然没有听出,这曲中的奥妙。

每个曲子都有不同的奥妙,这是琴师们追求的精髓。但,晴迁略微皱眉,她能够从这曲调中听出,抚琴之人的性格。很淡然,与世无争,淡泊名利。

化骨楼,居然也有这号人物,真是让她吃惊。那个神秘的抚琴人,究竟是谁呢。会不会是公孙棋要找的人?就在前两天,她接到了公孙棋的信。信上说,他会在最近几天之内,来到川州。为的不是两个月后的武林盟主竞选,而是为了一个朋友,一个深陷险境的朋友。

百里晴迁心里感叹,原来公孙棋也有怜香惜玉的情怀。这弹琴的人,分明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才有如此细腻的情感,用细腻的情感去抚琴,用柔情去谱一种荡气回肠。

鸣烈走在长廊之中,忽然冷冷的回头,望向墙外那棵树,那颗很高很挺拔的树。树枝轻颤,风中仿佛绽放了一阵浓郁的酒香,醉意无边。

方才,是他的错觉吗?

鸣烈甩掉那一瞬的错觉,来到房门前。仿佛里面的人有所洞悉,所以琴声停了。

鸣烈毫不在意的推开了门。屋里的没有任何陈设,地面却洁净无尘。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一架琴。

她衣衫朴素,却没有穷苦的感觉。她眉眼如画,却透着一种隔世的安详。她的手很白,苍白。纤长的手指抚摸着冷硬的琴弦,这琴弦并不柔,而她弹出来的曲子,却柔和无边。

鸣烈不懂欣赏,他只想知道,这把琴的秘密。

也许西域那场屠杀是命中注定的,这把碧海长琴,终究是要有归属的。然而,如果楼主不是归属者,那么一切存在都没有了意义。

她只是个会弹琴的人,而碧海长琴,只是偶然被她得到而已。这琴也没什么特别,为何楼主会那么在意呢?很普通的一把琴而已……

鸣烈百思不得其解,却没有忘记楼主交代的事情,将此刻的武林之势告知女子。意料之中,女子没有任何态度,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鸣烈走了,走的很安静。当房门关闭的刹那,女子闭上了眼,将那双安详的眼神紧闭。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手在颤抖,鲜红的血,从唇角流淌而下。

然而,这唇上的笑意,却是鲜血无法掩盖的一抹明艳的光彩。她还可以笑,任何人都挡不住。只是,她真的开心吗?不知他过的怎么样……

☆、第 3 章

当晴迁回到风琴楼时,却见长歌正与一名外表很英气的男子在品茶。品茶,不如说是谈心。两人神色温和,像是聊的很愉快。

柳长歌伸出手,微笑着唤晴迁过来。直到晴迁坐在她身旁时,她才指着张明楚介绍,“这位是衙门的张捕头。”后又对张明楚说,“这位是我的朋友,晴迁,你想合作的,应该是她吧。”

张明楚有些意外,他们根本没有聊案子的事,而是礼尚往来谈谈人生而已。倾歌居然知道他的目的,他从未表露过。他只是想来请她帮个忙,一个很简单的忙而已。

在张明楚说明来意之前,长歌便已洞悉了他的心思。说什么陈涛是她最满意的学生,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又什么琴技精湛,可以迷惑对手。全都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奔着晴迁来的。

百里晴迁接过长歌递来的茶,轻抿一口,茶味飘香,回味绵长。抬眸,与张明楚的眼神相视。“张捕头来此,是来查案的?”

这两人都很聪明。既然如此,张明楚也就摊开来意,直话直说了,“昨晚亥时三刻,原本夜深熟睡之时。陈员外却家中闹贼。此贼,是个采花贼。”

百里晴迁微微挑眉,淡淡地看着张明楚,“你的意思是,陈员外的千金,被采花了。”

张明楚叹着气点头,目光略有诧异,“原本这样的事发生在任何女子身上,都会接受不了。但,陈小姐居然不吭不响,就好像被侮辱的不是她。气的陈员外暴跳如雷,发誓要抓到采花贼。陈小姐如此淡定的态度,着实令我匪夷所思。难道她真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吗?”

女子的名节是大事,终身大事。陈小姐的态度,真的很不正常。

百里晴迁半开玩笑道:“是很不正常,也许那采花贼长得十分俊朗,正好符合陈小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形象。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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